第二日,坊间传闻昨夜昭阳郡主被人打了,打的那人还特别狠,听闻昭阳郡主身上都还有鞋底子的印子,特别明显。
而此刻的昭阳郡主都快气疯了,看着镜子里面目全非的自己,气的整个人都在发抖。
“一帮没有用的东西,昭阳府里还能进来外人!我每个月给你们那么多俸禄是白给的吗?”昭阳郡主怒吼,一把将桌子上的东西扫了下去,发出刺耳的声音。
屋子里的下人们瑟瑟发抖,不知道该说什么。
尤其是昭阳身边的侍女,抖得更是厉害,她也是今早过来伺候郡主洗漱的时候才发现的,这也怪不得她啊。
昭阳郡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恨声道:“查,给本郡主查!查不出来你们都给本郡主去死!”
昭阳郡主身边的侍女一脸惊恐,她是跟在昭阳郡主身边的,她知道昭阳郡主的性子,素来是个狠的。
以为昭阳郡主是个良善之人吗?不!昭阳郡主的性子实则十分狠厉,对自己身边的人都是说弃就弃,更别提是旁人了。
更何况昭阳郡主本就十分爱惜自己的那张脸,如今成了这副模样,她自然不可能善罢甘休。
然而……
真正的罪魁祸首却在朝堂之上安心的上朝,时不时的应和几句。
萧逸淮坐在上首也是有些安心的,苏清音虽然看起来不着调,但是能力在那里放着,经过苏清音手里的折子再到他手里,他能轻松一半。
苏清音倘若不是苏府的人多好?这样的人才正是他需要的,也是东陵需要的。
损失了苏清音……他或许真的是个遗憾。
但是苏府也不得不防,苏清音更是要防的重中之重,毕竟对于萧逸淮来说,苏清音可比苏府的那些人难搞的许多。
这小子素来无厘头,然而说的话却实实在在的让人无法反驳,所以……苏清音不得不防。
“皇上,老臣认为丞相大人的此举不妥,四国大典那是何等的重要?岂能如此?”
萧逸淮看了一眼那位大臣道:“那依陈爱卿的意思呢?”
“老臣认为循规蹈矩总不会有错,更何况其余三国前来,若是出了差错岂不是要看我东陵的笑话!”
苏清音撇了撇嘴:“陈大人这话说的,循规蹈矩就会没错?每年都是那样,还不如整点新鲜的不是?”
这话倒是没有挤兑这位陈大人的意思,陈大人一生循规蹈矩,无功无过,很是呆板,条条框框的。
“丞相大人是年轻人,对四国大典还是不够理解,这是关乎于国家的大事,岂能马虎?这到时候丢的不仅仅的皇上的脸还是东陵的脸。”陈大人缓缓道。
苏清音翻了个白眼儿,你们古代人的条条框框是真的多,真的折腾。
“丞相怎么说?”萧逸淮还是问了苏清音的意见。
谁知道,这次苏清音没有折腾,道:“或许臣的想法实在是过于惊人,也从来无人如此过,那就听陈大人的吧。”
萧逸淮嘴角一抽,跟见了鬼一样的看着苏清音。
萧逸寒在人群里摇了摇头,皇兄还是不了解苏清音。
苏清音看起来让人觉得并不靠谱,可那也是那人在敌意之下的事情了。
倘若好好的去说,去跟他商量,苏清音并非是个不讲理的人,甚至可以说也是个听取别人意见的人。
当然这是只对于对苏清音没有敌意的人来说,要是敌意满满的,或许就跟定远侯一个样了。
每每都被苏清音给气的半死不活,十分的折腾。
冷云霆跟苏清音的关系好,自然明白苏清音是个什么样的人,苏清音总是有些异于常人的大胆想法,但是每每都会遭到阻拦。
……
顾景衍看着镜子里已经消退了些许的淤青,看着桌子上的瓷瓶陷入沉思。
这药无疑是极好的,可是十一又是怎么得到的?
顾景衍正想着,门口夜白的声音不大不小的传了进来:“哎,你听说了吗?”
“你是说那个疯女人被人打了的事儿?”秦青问道。
夜白点了点头:“对,就是那个疯女人的事儿。”
“坊间传的沸沸扬扬的,怎么可能没听见?”秦青道。
顾景衍微微垂眸,对于夜白他们说的那个疯女人他自然知道是谁,是昭阳郡主。
“要我说那疯女人嚣张跋扈的厉害,也不知道是得罪谁了,被打成那个样子。”夜白吐槽道。
秦青也道:“那女人还能记得自己得罪谁了?怎么可能?不过要我说打的好。本来长得就不怎么样,还想逼婚主子,恶心谁呢。”
顾景衍的长相一般女子是配不上的,那昭阳郡主最多只能算个清秀,就连之前一直纠缠苏清音的平南郡主都要比昭阳郡主好看的很多。
要才没才,要貌没貌,哪里来的勇气逼婚?
顾景衍听着外面夜白和秦青的话,不知道怎么着,就突然想起来十一了。
会不会是她?
这念头刚刚升起就被顾景衍狠狠的压了下去,他跟十一姑娘不过两三面之缘,说起来之前更是素昧平生,她又何必去得罪昭阳郡主?
哪怕十一姑娘真的跟苏清音有关系,如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