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都是硬着头皮装的。
实则青衣剑灵掩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捏着，没人比他更了解自己。
如果他是本体，他可能会——
“通天塔呢？”白衣黎湛再次重复了一遍，方才一上来就关心的问题。
只是很明显，他是压抑着戾气的。
白衣男子眼尾黑沉，看着青衣黎湛的目光，像是要将人吃了。
青衣神色错愕，心想他竟然没要灭了自己，虽然现在除了羽嫣没人灭的了他。
青衣抿了抿唇，道：“改天行吧？改天给你。”
“没在你手里？”白衣黎湛眯起了眼，随后看向床上的羽嫣，冷笑，“看来是在她手上了！”
“你想做什么！”青衣赶紧错身挡在羽嫣窗前。
可他毕竟只是一道投影，如果对方真的要做什么，他根本挡不住。
剑灵面色紧绷，眼中是明显的紧张和警惕。
“大号”黎湛：“呵，区区分身，竟然沦为元婴修士的走狗，没出息！”
元婴？
什么元婴？
剑灵回头看了羽嫣一眼，瞧见对方周身涌动着的元婴威压，眸子一亮。
她的修为要回来了？
与此同时，白衣黎湛已经径直越过他来到床前，剑灵想要拦住他，可惜徒劳。
“我告诉你别冲动！她可是——”
轰隆隆——
天边又酝酿起了警告。
白衣黎湛抬眸看了一眼窗外，神情陡然变得玩味儿，殷红的薄唇轻挑。
“是什么？”他问。
分身的记忆只停留在他在下界的凡界时，甚至在凡界的影象都未完全传给他。
他根本不知道小分身是如何沦落成剑灵的。
看来今日的天雷，包括前段日子他在天枢域遭受的天罚，都跟这女子有关。
通天塔也在她手里。
啧。
“大号”黎湛摸了摸下巴，目光在昏睡着的女子脸上划过，戴着面具，他也看不清模样。
他弯腰，伸手触碰上了羽嫣的面具。
剑灵目光幽幽的盯着大号的手，青羽剑飞了过去，被大号指尖捏住。
白衣黎湛侧眸看了青衣一眼，
“不想让我看？”
“随便！”剑灵咬牙切齿道。
反正羽嫣的面具，若非她想，没人拿的下来，跟修为无关。
果然，白衣黎湛掀了一下没掀动。
而就在他想要重新尝试一番的时候，女子周身的威压迅速变成了出窍期，然后肉眼可见的跨越化神期，炼虚期，合体期，大乘期，大乘期后期，大乘期大圆满……
剑灵一怔，随后吐出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
轰隆隆，轰隆隆——
不好！
要渡劫！
剑灵迅速回到了青羽剑，在“大号”黎湛怔愣复杂的目光中变大，欲要带人走。
“要去哪里？”
白衣黎湛的声音像是从牙缝中蹦出来似的。
“当然是去渡劫！客栈哪里是渡劫的地方。”他要带人回家！
“就凭你？”
白衣男子双手抱胸靠，看了看羽嫣，又瞅了瞅窗外。
怕不是半路就被天雷劈熟了。
此时青羽剑已经将羽嫣驮了上去。
“不试试如何知道？”
反正这里肯定不行，剑灵这话说的颇没有底气。
白衣黎湛：“我帮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