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暮染转身面对着羽嫣，
“人不见了。”
他声音低落，配合那副受了天大委屈的表情，看的风夙想直接给他一拳。
没出息的龙，撒什么娇。
羽嫣皱眉，正如水暮染所说，这里没有任何生人的气息。
女子朝大石头走进，她伸手接过追踪蝶。
她的追踪蝶，若是那人还在青禹秘境，它不可能停在这里。
如水暮染方才那般，羽嫣仔细的检查了一下石头。
最后只能得出结论，人已经离开青禹秘境了。
“距离秘境关闭还有一个月。”
风夙出声提醒道。
羽嫣颔首，有可能对方和她一样是压制修为进来的，如果期间强行将修为恢复，秘境会将人排斥出去。
“风夙，为师先离开，你继续历练，出去后给我传消息。”
羽嫣想了想道。
那人出去后一定会在出口处残留气息，追踪蝶可以继续追踪。
风夙薄唇微抿，他突然上前抱了抱羽嫣。
在对方将他推开前快一步离开。
风夙满眼不舍，“我可以待在青龙空间和师尊一起离开。”他道。
“胡闹。”
羽嫣简直要气笑。
风夙当即闭了嘴，他就知道师尊会是这般反应。
但看到她为他生气的模样，风夙唇角忍不住上扬。
男子颇为识趣的没继续提，真气到师尊就不好了。
羽嫣最后叮嘱了他一句注意安全。
然后周身的气势瞬间从元婴提升到大乘，女子朝水暮染伸手，对方化身青镯扣在了她的手腕。
秘境几乎是瞬间察觉到了她的特殊，当即将人排斥了出去。
风夙在原地站了很久。
鼻尖似乎还残余着女子身上的桃花香气。
眼前不由的划过，当年季师弟拿出他颈间的项链对他“炫耀”的场景，他说，
“师兄，我一定是有一个喜欢的姑娘，这东西，便是师弟我准备好送给她的。”
当时他只是隐约觉得不对劲。
直到后来，他从季师弟眼中看到他对师尊不加掩饰的占有欲，他才明白，原来不止他一个。
风夙睫毛微颤，他现在的修为还是太低了。
——
羽嫣从秘境出来的时候，修仙界正值黑夜。
追踪蝶始终落在她指尖一动不动。
羽嫣不由得有些失望，原本在她的想象中，事情不该是这个样子。
对方就算修为再高，也不可能不残留任何一丝气息。
而她的追踪蝶，是可以捕捉到任何细微气息的。
除非……对方根本没出来。
羽嫣神色复杂，不在秘境，也没出来，唯一的可能便是通过其他方式离开了。
之前羽嫣下意识的规避了这个猜测，毕竟，再有离开秘境的其他方式，至今她只知道一个。
水暮染化身人形站在羽嫣身旁。
瞧见追踪蝶一动不动，他眸子半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甚至连羽嫣朝他望过来他都没察觉。
水暮染心中已经打好了主意，只是此刻，他不想和主人挑明。
还是等有结果了再说吧。
羽嫣找了个山下的城池停留下来。
一路的心情颇为沉重，几次三番欲言欲止，水暮染只是安静地跟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