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绅士得站在门口,挡住了想要去拦曲涧儿的左菁。
左菁气不打一处来:“福伯你别拦我,她怎么那么没有礼貌?她以为自己是谁啊?莜莜姐只想她帮忙捎带一下!”
曲涧儿回过头,目光与语气同样不平不淡:“你是秋高嘛,真能把我给气爽了。她要我带,我就要带吗?”
狠毒又妒忌的视线投在曲涧儿后背上,曲涧儿想不察觉都难。
曲涧儿的细眉梢斜斜向上飞扬,笑容带着些许猎奇。好似蕴藏一股泰山压顶的感受,让人不敢越雷池一步。
古莜莜却没有一丝害怕,她把曲涧儿这笑当成了挑衅。
在事态变得严重前。
古莜莜拉着左菁转身就走,她势必要回去调查清楚此人。
二人离开不一会儿。
曲涧儿的斜后方传来脚步声。
左宸极富有磁性的声音:“初见就让曲大师见笑了。”
曲涧儿回眸一看,左宸出现在文艺范十足的走廊中。
他迈着稳重步伐,声音带着磁性的性感,窄边眼镜挡住了部分眸色,嘴角的浅笑依旧遮不住神色漠然。
黑色西装搭配灰色领结,戴着银色领扣,胸口处是家族徽章。他的气息异常凛冽,一看便是铁血手腕。
平生爱钱不爱色的曲涧儿,见了左宸的容貌,也有些倒吸气。
这是二人第一次见面。
左宸不苟言笑,眼镜反射着壁灯的幽光,更加让人辨不出他的眸色。
哪有半点病秧子的模样?
他的鼻头与下巴都有些尖尖,看上去有些不太好接近。
浑身散发着雄性荷尔蒙。
打眼一看,就知道他是气场强的一类人,那是种从骨子里散发的野性。
外人疯传,惹谁都不要惹左宸。因为他的精神力极不稳定,具有负面的反社会人格,与罪犯只差一条道德线。
曲涧儿眼眸一凝,幽幽道:“知道我叫什么,看来左先生早就调查过了。”
左宸平淡得一笑:“家训家风,还望大师莫怪。”
他的话虽然是在赔礼,但语气与身形没有一丝赔礼道歉的韵味。
曲涧儿十分理解得点了点头:“嗯,偏执猜忌是霸总的标配,也是霸道总裁家族盛产的传统文化嘛,我懂我懂。”
听到这。
左宸的笑容先是一顿,而后愈发灿烂,他看到了曲涧儿的率真。
曲涧儿一针见血:“我可以解决你招怨灵的体质,清除你身上的阴气,甚至是孽障,让你不用步步受灾。”
左宸眉头一挑。
他摘掉手腕的珠串。
拿在手里慢慢得转动。
珠子相互磕碰,发出清脆响声,在寂静的房间里特别明显。
他设想过曲涧儿会说出他的体质,却没想到对方能有法子解决。
这样看来。
曲涧儿不仅仅是大隐隐于市的大师,还是个深藏不露的得道高人。
左宸的犀利视线,仿佛要把对方里三层、外三层都剥开。
他从未觉得眼前人如传闻所说一般废柴,相反,他知道曲涧儿的不凡。
左宸看得出曲涧儿不是池中物。
曲涧儿继续道:“但我有一个条件。”
左宸提议:“不如先吃晚餐。”
曲涧儿压住心底对左宸的惊叹。
任谁遭遇了多年的灾难,都不会在知道有解时,能按捺住。
但左宸偏偏就能如此轻描淡写。
其心性难以捉摸,让人叹为观止!
复古式餐桌前。
左宸优雅得擦手:“都是一些小菜,不知道合不合曲大师胃口。”
曲涧儿很好商量:“放心,除了营养液,其他食物我都不挑食。”
她确实不挑食,吃得了一块钱三的包子,也咽得下鲍鱼海参。
且,她还可以很不见外。
在福伯给曲涧儿倒酒之前。
曲涧儿自己给自己舀了一碗海鲜粥,发现没有盛汤工具时。她对着空高酒杯伸出魔爪,在高酒杯里倒满了米酒汤圆。
见状。
左宸举杯的那只左手顿在半空。
曲涧儿捏着酒杯,没有觉得自己用酒杯盛汤有什么不妥。她自以为左宸举杯时微顿,是想和她碰杯。
于是。
曲涧儿有眼力见得和左宸撞杯,并一饮而尽:“我先干为敬。”
。。。空气窒息般沉默。
仿佛有塞壬高声歌颂沙雕的轮廓,将现场几人的心脏脉搏一点点敲响,把无语打在了房间的上方。
左宸阖眸好一会儿,还是没能缓解、代谢掉曲涧儿的那捋雕气。
几次深呼吸后。
左宸扶正眼镜,抿嘴后道:“把曲大师的酒杯撤了,换上新的。”
福伯立马上前。
他还不忘超常发挥。
在新的高脚杯里倒满红酒,又为对方舀了碗新的米酒汤圆。
不仅挽回了高脚杯的面子,还杜绝了曲涧儿瞎倒一通。
曲涧儿埋头苦吃。
并不在意崭新的红酒杯,取代了她刚刚的酒酿圆子杯。
左宸吃饱后,发现曲涧儿还在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