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殿。
洪武大帝面露喜色,不过在群臣面前,他还要保持天子威仪。
可不能让这些个臭丘八,看出咱今日的心情。
老十七班师回朝,再次捣毁蒙古人的王庭,不愧是咱的种!
朱标在一旁,强忍住没有笑出声。
“父皇年岁大了,反而像小孩,既然关心十七弟,何不表现出来?”
大明太子爷随即释然,家中那两个咋呼着要当海盗的逆子,他不还是爱之深责之切?
一想起朱允炆和朱允熥,朱标便有些埋怨朱权。
你当皇叔的人,就是这般教育侄儿?
做什么不好,非要去当海盗!
“怎么还没到?蒋瓛这厮,为何如此之慢?”
老朱轻敲龙椅,有些不耐烦。
“宁王殿下觐见!”
唰!
群臣目光,全都聚焦在宁王朱权身上。
在这一刻,他便是大明朝堂最耀眼的人。
“儿臣,拜见父皇!”
朱权躬身行礼,笑道:“儿臣幸不辱命,再次捣毁北元王庭!”
“带回俘虏七万,降兵八万!另外,擒鞑靼可汗也速迭儿。”
啪!啪!
朱权鼓掌拍手,就看到身着蒙古长袍的鞑靼大汗,在大明朝堂挑起了胡旋舞。
旋转,跳跃,他不停歇。
也速迭儿清楚,若是想要活下去,他就要取悦大明朝臣!
大汗之位,如梦幻泡影,现在的他不过是明廷的俘虏罢了!
“哈哈哈!胡人果然擅长舞蹈!”
“可惜此人并非安禄山,咱们圣上更不是唐明皇!”
“解气!太特娘的解气了!”
老朱单手托腮吗,饶有兴趣,看向台下卖力表演的也速迭儿。
“行了,留他一条狗命!”
“谢大明大皇帝!”
也速迭儿跪地谢恩,被锦衣卫带出朝堂。
天威浩荡,这就是当今圣上的天子威仪么!
郑潇始终低着头,丝毫不敢抬眼,生怕触怒了天威。
“你就是淮安知府?”
皇上问话,吓得郑潇一激灵,赶紧回道:“微臣郑潇,叩见皇上!”
朝臣们脸上泛起嘲弄的笑容,他们是京官大员,拥有天然的优越感。
郑潇任职淮安府,即便距离应天府不远,却也并非京官。
“拦驾老十七,去对抗倭寇,你好大的胆子!”
朱元璋语气平静,可郑潇却听出了当今圣上愠怒。
打赢了大家皆大欢喜,若是打输了,宁王受伤,有损天家颜面,项上人头和乌纱帽都不保啊!
“皇上息怒!”
老朱摆了摆手,“以后,你不必回淮安府了。就在老十七麾下听令!”
什么?我把官位丢了?
郑潇呆若木鸡,殊不知朝臣们眼中充满羡慕之色。
谁不知道宁王如今受皇上和太子恩宠?
就藩大宁,甲兵充足,能够多立战功,还怕无法升官发财?
太子继位,以宁王跟他的关系,手下官员还不爱屋及乌?
“郑大人,还不谢恩?”
太子爷朱标笑道,群臣也发出爽朗的笑声。
咱大明朝廷怎么回事?
算了,丢官不丢命,也算是不错!
“微臣郑潇,谢主隆恩!”
洪武大帝对着朱权招了招手,示意其向前靠拢。
“老十七啊,杀了扶桑亲王,你可知给朝廷惹了多大的麻烦?”
听闻此言,汤友恭、李景隆重燃希望。
他们早就听闻,扶桑当权者,给皇上写了书信。
蓝玉和沐英,詹徽相视一眼,不知皇上为何旧事重提。
“儿臣杀得并非扶桑亲王,而是一介倭寇。”
朱权负手而立,以他对父皇的了解,压根就不能因此事责罚自己。
“倘若此人跟随使团前来,我大名礼仪之邦,定会好生宽带。”
“可他却跟随倭寇烧杀劫掠,这是撞到儿臣的刀口上。”
“儿臣,焉有不杀之理?”
呼!
群臣倒吸一口凉气,此次北伐前,他们都当宁王年纪小,不足为惧。
如今看来,宁王一身杀性,不必戍边已久的燕王,晋王等人差!
“蒋瓛啊,给他们念念,扶桑什么义满送来的书信。”
“是,皇上。”
蒋瓛双手接过书信,高声念道:“臣,源义满有事起奏。”
“明国乃我扶桑父母之国,臣一向敬仰皇上天颜,苦于无法相见。”
“今日有谣言,称我国亲王骚扰明国海境。此乃荒谬之语!”
“臣源义满,多谢大皇帝陛下,为我国清扫败类!”
“臣不胜感激,特意呈上我国三神器之一,请大皇帝陛下赏玩!”
这特娘哪里是两国皇帝之间的书信,那劳什子源义满,分明是咱大明的舔狗!
“御史大人,是谁说宁王此举会破坏两国邦交?”
蓝玉当即出演嘲讽。
“我记得曹国公还说,扶桑人会一怒之下,派遣水师为难我大明?这不是邦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