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阳这座中都,自从上一届演武后,已经许久没有这般热闹。
此地作为洪武大帝的家乡,当真跟任何祥瑞扯不上关系。
负责任地说,若是没有饥荒与干旱,朱元璋才不愿离开故乡。
终究是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更别说出了光复汉家江山的朱洪武。
演武之际,随着皇亲国戚的到来,这座荒废的中都,也重新焕发了生机。
哪怕明日便是演武决赛,朱权依旧带着蓝彩蝶与徐妙锦,外加专业电灯泡徐妙织,来此逛逛自己的老家。、
“偶滴老嘎,就住在这个屯,偶系这个屯里土生土长的银儿~”
朱权见此情此景,忍不住哼唱曲调。
“姐夫!你唱的是什么呀?天香阁的花魁,还会唱这种曲儿吗?”
徐妙织扎着丸子头,一张肉乎乎的包子脸,人畜无害的卡姿兰大眼睛,说出如此虎狼之词。
饶是大明宁王脸皮再厚,也有些承受不但。
“妙织!谁告诉你天香阁这等地方?”
徐妙锦俏脸一红,毕竟她跟朱权八字还没一撇,可不能让妹妹破坏自己的淑女形象。
徐妙织哭丧着脸,不满道:“还不是大哥他们说,那里的花魁最是美丽,若是能春宵一夜,当真值万钱呢!”
噗嗤!
蓝彩蝶捂嘴偷笑,想起了四人荒唐,同床共枕的事情。
徐妙锦精致的瓜子脸,变得更加红润,毕竟她也是四人其中之一。
唯有朱权保持沉默,徐辉祖的事情充分告诫他一个道理,言多必失!
“明日演武,你还要让妙锦丫头跟着不成?”
蓝彩蝶摩拳擦掌,显然跃跃欲试。
她本就是将门虎女,上次凤阳演武她年纪还小,无法偷溜出来。
这一次肯定不愿意错过。
徐妙锦美目流转,虽未言语,却以化作绕指柔,直指朱权内心。
“咳咳!你们别胡闹,我带着允炆允熥参加,已经十分难得!”
“若是再带上你们两个……”
朱权话音未落,蓝彩蝶便嗔怒道:“怎么?嫌弃我与妙锦妹妹是累赘不成?”
徐妙织闻言大喜道:“太好啦,我不是累赘,所以才能当传令兵!”
朱权嘴角轻佻,笑道:“再戴上你们两员女将,我怕燕王府输得颜面全无!”
蓝彩蝶闻言,这才放下粉拳,轻哼道:“这还差不多!那我们明日便为你助威打气!”
打发走两位红颜,朱权面色淡然,开口道:“出来吧!”
明犬自黑影中缓缓出现,随即跪地道:“拜见主人!中都凤阳,并不太平!”
“青鸾与蛊雕查明,凤阳民间一直流传着一首歌谣!”
朱权紧皱眉头,不悦道:“速速道来!”
明犬深吸一口气,无奈娓娓道来:
“说凤阳,道凤阳,凤阳本是好地方,自从出了朱皇帝,十年倒有九年荒。”
“大户人家卖田地,小户人家卖儿郎。唯有我家没得卖,肩背锣鼓走四方。”
朱权紧攥拳头,这等事情若是传到朝廷,定会引得父皇不悦,朝堂震荡。
皇帝老家,大明中都,竟然会有如此民不聊生的歌谣?
“暗中查探,待到演武过后,本王与你们共商此事!”
皇帝的寝宫。
朱元璋只觉得浑身冒汗,尤其是耳边一直盘绕着奇怪的歌谣。
老朱即便称帝,也没有忘记家乡苦难,他想将这里建造成大明中都,令家乡百姓也能够丰衣足食。
可恍然间,他却隐约听到了那首令人毛骨悚然的歌谣!
“蒋瓛!彻查此事!”
蒋瓛额头冷汗直流,凤阳之地,当真有古怪不成?
——
隔日。
凤阳演武迎来了尾声。
燕王府再次打进决赛,能否一举夺魁?
宁王府首次参战,率领京营仪仗队,又有允炆允熥两位皇孙加入,两支皇孙的对决,尤其引人瞩目。
李景隆脸色铁青,不自主地想要远离徐辉祖与信国公汤和。
“九江小崽子,你离咱那么远作甚?俗话说得好,愿赌服输嘛!”
汤和开怀大笑道:“昨日你输了金元宝,今日难道不想赢回来?”
徐辉祖在一旁帮腔道:“九江啊,此番我依旧看好宁王殿下,不知你可敢继续加注?”
李景隆脸上有些无光,谁能想到宁王这般卑鄙无耻,竟然让皇孙来参加凤阳演武?
可人家却是经过皇上允许,何况两位皇孙表现不俗,更引得皇上笑口常开,反而有功无过。
“赌!高煦可不会手下留情!何况昨日皇上说了,受伤便是学艺不精!”
砰!
李景隆将一绽金元宝扣在桌案上,汤和见状眯眼一笑。
“九江小崽子,你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