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一声令下,但凡经历此案的官员,可谓都遭了殃!
太子朱标紧皱眉头,他本想劝说父皇,却看到十七弟连连摇头。
本着对兄弟的新人,朱标罕见地没有开口。
“王峕啊,你这个大元读书人,当真是读了一脑袋粪坑!”
朱元璋厌恶地看向这位刑部尚书,“将他拿下!告诉刑部,以后赵勉就是他们的尚书!”
王峕跪地不断磕头,身为官员,他至今想不清楚皇上为什么要杀他。
偏袒军户,遵照前朝的习俗,在其看来没有丝毫不对之处。
沈缙则在一旁瑟瑟发抖,感慨自己下了一步好棋,没有直接拒绝宁王查案。
“沈缙啊,咱老了,你也老了,有些时候糊涂事还是少干。”
老朱一句话,将沈缙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微臣知罪!谢皇上,谢太子殿下,谢宁王殿下!”
兵部众人连连请罪,若不是北伐在即,说不定老朱要多拿几颗人头祭旗。
姚小五一家得以团聚,全赖朱权,眼神中充满感激之情。
“你还愣着作甚?咱让人跟你回去,接回你的娘们,拿回你的田地!”
“谢……谢皇上!”
姚小五再次叩首,这才离开。
“徐丫头,蓝丫头,你们先出去,咱爷们三个有话说!”
老朱摆了摆手,徐妙锦和蓝彩蝶这才离开。
“标儿,可知咱为何大开杀戒?”
朱元璋端坐在龙椅上,看向自己的继承人。
“若此案发酵下去,将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拿蒙元之习俗来找朝廷。”
朱标轻声道:“父皇遂以雷霆手段,警告一众官员和军户。”
朱元璋欣慰点头,又看向朱权,“逆子,你说说!”
朱权打了个哈欠,显然是没有睡够。
“父皇此举,一言一行,让天下百姓关心!让他们知道,受了欺负,有朝廷为他们做主!”
老朱满意点头,“姚小五这案子,在这些官员眼中不大!可在一家一户看来,那就是他们的全部!”
“咱赶走了蒙古鞑子,中原百姓若还是蒙元陋习欺负,那咱这皇帝当了跟没当有什么区别?”
朱标暗自点头,他第一次对父皇杀戮官员的行为,有了些许赞同。
一味的宽厚仁义,似乎并不能够治国。
“标儿啊,给咱找藤条过来。”
老朱此言一出,朱标有些发懵,却看十七弟却飞速想要逃离。
身为大哥的本能,朱标一把拽住朱权,“十七弟,大年初一你跑什么?父皇还能打你不成?”
朱权没想到坑哥一时爽,最终还是要还!
老朱已经起身,上前对着朱权屁股就是一巴掌!
“你这逆子!拆兵部的牌匾!那是你干的么?啊?”
“打刑部尚书!谁给你的权力藐视朝廷!”
“昨日咱才打了你,今日你便要上房揭瓦!”
老朱打了一下,随后又抱住小儿子,宠溺道:“拆的好!你不拆兵部,那拆的就是咱朱家的招牌!”
“你不打刑部,那就是让天下百姓打咱的脸!”
“咱打疼你没有?”
朱权心中一暖,从小到大,父皇还是第一次抱他。
可惜耳顺之年的皇帝,已经不能将他的皇子举在空中。
“儿臣不疼……”
老朱摸了摸朱权的额头,笑道:“告诉咱,知道错了没有?”
朱权退后数步,朱标欣慰点头,却看到十七弟躬身行礼。
“儿臣知道错了,但下次还敢!”
说罢,朱权转身就跑,挥一挥衣袖,不留下一片云彩。
徒留父兄两人面面相觑。
“臭小子!以后去大宁就藩,咱怎么放心的下!”
老朱气得破口大骂,“都是你这个当大哥的没教好!”
朱标只觉得委屈不已,“父皇,您夸十七弟的时候,就是他像您!他闯祸的时候,便说是孩儿没教好……”
朱元璋老脸一红,大袖一甩,“怎么?咱说错了?”
朱标无奈道:“没错,父皇说的都对,您快坐下消消气……”
——
宋国公府。
冯胜闲赋在家,偶尔去宁王府给几个后起之秀讲课,别有一番乐趣。
再跟傅友德喝上两杯,忆峥嵘岁月,老哥俩吹吹牛,可谓是不亦乐乎。
然而今日迎来的不速之客,却让冯胜气愤不已。
“岳父大人!小婿前来,何故闭门不出?”
周王朱橚在国公府外吃了闭门羹。
无论他如何求见,以往与其来往甚密的岳父,都选择了充耳不闻。
“老冯!可不能心软。”
傅友德轻声道:“宁王殿下,当日救了你我,如今才有了安生日子!”
“你哪怕是见常茂,也不可见周王啊!”
冯胜轻声叹气,“咱这个国公,连女婿和女儿都不能见,说起来还真是嘲讽!”
门外的朱橚紧皱眉头,他倒是与冯胜面前,说了不少胞兄朱棣的好话。
冯胜之前可是徐达故去后的大将军,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