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天,王墨忆回酆都的次数越来越多,从偶尔变为了经常,墨玉最开始忙着办案还没有太在意,后来长期见不到人就有些心生介怀,王墨忆的解释,是因为驿站的事情也多,不能放着不管,他要偶尔兼顾着驿站的工作,不能再次出现遗漏,前段时间驿站的活攒的有些多,他需要集中处理。
墨玉也觉得有些道理,就懒得计较,毕竟自己不是小女人,没必要因为这样的事情分心,也不能总是粘着王墨忆,毕竟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她又不是真的小女人,总是缠着人家,会让人家烦的。
比如她自己就是,以前也有很多次都是因为对方粘的太厉害,让她忍受不了。
最近案件有了些进展,她渐渐的发现这个杜古月的行踪好像有规律可循,仿佛她应该有一个固定的载体,在保护着她,她现下不是在一个地方藏匿,却好像离自己不远。
但不应该是在魍魉城啊,她进不来,那么,她在哪里?
这一点她没有和王墨忆说,只是自己的初步怀疑,那天见的女子,很有可能就是杜古月。
因为,杜古月需要投胎,这是她这些天通过各方面线索联系起来分析出的结果,杜古月想要一个完美的人生,而她的过往都不完美,所以她肯定要想办法投胎,那么,自己就是她投胎的那个契机!
想到这里,林墨玉对王墨忆表现出了及其在乎,越来越不是仅限于以前的爱恋和缠绵,而是她一分钟看不到他,就会到处去找他,问他去向,总感觉他不在,她就会很不安。
墨玉对现在的自己很是气恼,却又不能控制,像中了魔咒一般的对他依赖,其实,这期间她也一度怀疑过王墨忆,可是内心总是反驳自己的猜疑,批评自己小心眼,不信任他。
这些想法如魔障般,围绕着她,她也不敢与哥哥姐姐说出,总觉得自己需要处理好再与他们沟通,以至于哥哥姐姐都看不下去她这种行为,只认为她是恋爱中的女人,失去了自我,天天对她翻白眼。
不知为何,前一夜,她没有喝睡前的那碗桂花羹……
这是王墨忆特意为她做的,这段时间经常睡前一碗美容养颜汤。
所以,林墨玉起的很早……
摸向王墨忆还有温度的枕头,再摸到自己空荡荡的胸前,她的心突然像沉入了海底般的冰凉,一阵冷意冲向她的头顶,顿时心如刀绞般的疼起来。
想通一切,她却出奇的冷静,静静的站起身子,慢慢的穿好衣衫,像被抽干血般,走出了魍魉城。
看着离自己有些远的背影,她将眼底的那一抹愤恨藏起,跟随着他,一步步向一个曾经去过的地方走去。
筚尺胡同63号……
当看到他身形一闪,进入院子,她望着眼前的大锁,嘴角倾斜,内心不禁的嘲笑了自己一番。
于是也施法跟着进入院子,这里依旧是阴冷潮湿的氛围,令她一分钟也不愿意久呆,于是她退出院子,拿出那颗藏了很久的乌苓丸,放入口中,再次走入院子。
这次的进入的院子果然不同,她很快找到了目标,缓步走进那个中间的屋子。
“墨玉。”听到王墨忆叫她,她眼皮抬都没抬,直接略过他,径直走到祭台前,看着那个牌位和熟悉的盒子,她转过头看着他,双目充满恨意,无声的询问着他。
不知为何,王墨忆此时反而不再避讳,“我答应她会经常过来看她。”说完将手中的一捧雏菊放在牌位前。
“她是我妻子。”
“妻子?”林墨玉指着写着杜古月名字的牌位,咬着嘴唇,回问,心想,她是你的妻子?那我算什么?
“我也不知道当时为什我的血会释放她。当时我受伤严重,被哥哥派出的杀手一路追赶到荒草地,我也是无意的,把血滴在了她的墓碑上,后来,反而是她救了我……从此我们便有了血契,她必须成为我的妻子,有了我的灵力和精血支撑,才能继续存活,为了报答她的救命之恩,我答应帮她投胎……我不能做一个忘恩负义的人。”王墨忆有些痛苦的解释说。
“你知道她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吗?你觉得你帮她你就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吗?你既然有了妻子,为什么还招惹我!”林墨玉气愤的挥起手臂,将牌位前的贡品一扫而落。
看着零碎满地的物品和飞扬起的花瓣,林墨玉拿出配剑,指向王墨忆。
“她躲在哪里!”林墨玉问道。
王墨忆无奈的摇着头,向门外退去,竟然没有理睬墨玉。
林墨玉拿起盒子,“在这里?”见王墨忆没有回答,她将盒子狠狠砸落在地上,也顾不上里面的怨气,当盒子落地,盒盖翻开,里面竟然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那在这里?”她拿起牌位,继续问。
王墨忆依旧没有回答,她狠狠的将牌位扔向墙壁,挥起配剑将它劈为两半。
此时的她疯了一般,挥起佩剑四处挥舞,“杜古月你出来!”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仿佛不是在呼唤杜古月,而是在宣泄一种压抑很久的愤怒。
王墨忆想上前制止她,她剑柄一甩将他制止,离自己保持很远的距离,凝望着彼此此时陌生的面庞,王墨忆动了动嘴唇,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