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酌面含几分厉色,冷笑说道,话语间不给她留半点面子。
给她面子就是不给自己面子。
这玩意儿从来看不懂脸色!
安月红和刘秋秋面色都很难看,感受到周围人投射过来的各种目光,更是觉得难堪。
虽然没有人低声私语,指指点点,可他们看过来的目光就让这对母女如芒在背,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对于这两个好面子的人来说丢脸比丢钱还难受d的多。
坐回原地,她们是没那个脸皮了。
可要是现在回去,她们更是没脸!
她们今天过来就是想看安清酌的笑话的,哪儿想到自己差点变成了笑话。
苏家虽然要下去了,可一天没有下去,就一天没人敢动手。
困兽犹斗,临死反扑,谁也不想受最后一击。
最后还是刘秋秋强作笑容,咳嗽一声说道:“我家孩子一个人在家,我不太放心,妈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说完拉扯了一下安月红的袖子。
苏潇潇好整以暇地看着二人,闻言更是撇撇嘴,这借口真是拙劣。
还不如说家里着火了呢。
安月红死死盯着安清酌,目光闪烁,闻言也是用力扯起了一点嘴角,颇有几分皮笑肉不笑的意味。
安月红长相额高而突,印堂狭小,嘴薄口尖,这样的面向看起来比较刻薄,在加上皮笑肉不笑的脸,看起来更是不忍直视。
“好啊!妹我们就先回去了,你要保重自己啊。”说完便和刘秋秋头也不回的离开。
两人自认离开的时候闲庭信步,保留了几分面子。
可谁看不出来她们的落荒而逃。
安清酌面色有些古怪,翻了一个浅浅的白眼,懒得看她们作丑。
其实安清酌有时候不是很能理解安月红对她的恨意,就像今天的举动,恶心了她又恶心了她自己。
实属出力不讨好的事!
可她从小到大没少干过!
尤其是对她的恨意,仿佛只要她不好过,安月红她自己就能开心一样。
真是令人费解!
安清酌嗤笑一声,保重,当然要保重了,她还想要个外孙外孙女呢!用你提醒?
安清酌摸了摸苏潇潇的头,看的出来她有点醉了,面色桃红,幸好眼神还清正的很。
“少喝点酒,让小宋替你。”
“嗯。”苏潇潇娇俏一笑,憨憨点头。
“小宋,管好她,笑笑酒量不好。”安清酌目露无奈,对宋厦温声说道。
“好。”宋厦早已把苏潇潇的酒换成了水,闻言更是点头。
安清酌继续去招待宾客,新人也继续敬酒。
就算有这两个极品亲戚作妖,还是没有影响两桌的氛围。
不多时,两位新人已经敬完了一轮。
刚回到开始的地方,管弦乐声便突然响起,苏潇潇抬头一看,原来是第一桌的几个叔叔阿姨演奏的。
“大海航行靠舵手”,庄严乐曲声隆重开始。
演奏第二段时,苏兴国上前独奏,鼓起了腮帮子很用心地为女儿的婚礼吹奏。
本是庄严喜庆的曲子,吹着吹着眼中却不由得蓄满了泪水。
他疼爱的女儿今天就要结婚了,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和一个算不得熟悉的人组成家庭……
越想心中愈发难过。
他的黑管吹得很好,雄壮庄严的乐曲变得那么的委婉与呜咽。
苏潇潇用心听着,眼中不自觉蓄满了泪水。
他们在尽量给自己一个更好的婚礼。
他们知道没有几天后的结婚宴席,今天就是婚礼进行时。
结婚的对象是军人,结婚报告还没有递交,所以只能是订婚。
可他们不想他们的孩子没有婚礼,只能这样委婉的进行。
“大海航行靠舵手,万物生长靠太阳”
“……”
大家低声跟唱着,祝福着两位新人,都是亲友,自然知道苏兴国是什么意思。
苏兴国也没有做什么犯忌讳的事,大家也乐于见证。
演奏完毕,雷鸣般的掌声应声而起。
苏兴国放下黑管,擦了擦眼角的泪,带着苏潇潇和宋厦走到中间。
“今天来的都是我苏家的亲友,不说别的,就吃喝,吃管够喝管够,顺便见证一下小女的婚事。”
不知道什么时候,中间摆了一个桌子,桌子上盖了一块红布,上面还供了红宝书和领袖像。
苏潇潇站在苏兴国旁边还有些不明所以,宋厦看到了这倒是若有所思。
苏兴国充当临时司仪,安清酌在旁静静伫立,含笑注视着。
苏兴国:“新郎新娘向领袖像三鞠躬。”
苏潇潇错愕看向苏兴国,苏兴国目含鼓励的看向她。
宋厦没有意外,他直接拉起苏潇潇的手,走向中间,面向红宝书。
苏潇潇此时才明了,这是这个年代的结婚现场呀!
宋厦和苏潇潇正色,郑重鞠躬。
苏兴国:“新郎新娘互赠红宝书!”
于是,宋厦和苏潇潇拿起面前的《领袖语录》,又互相交换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