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划到了岸边,立刻从岸边跳上来几个白狗子,端着枪仔细地检查着罗小虎。罗小虎的衣服还没有脱下,只是敞开着。那些白狗子蹲下来看着罗小虎胸前的番号和姓名牌:“别是他妈的gf假扮的吧。咦——长官,这是我们要找的人,这就是谢贤顺啊,这就是谢贤顺啊。”那些士兵全都兴奋得直起身子高叫着:“他还活着——”
“什么,什么,谢贤顺还活着,太好了,真是老天有眼哪,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下我可以向参座交代了。”一个军官跳上了渔船,险些将小小的渔船晃动的沉到水里去,那些国军士兵吓得都跳到了岸上,只剩下他一人蹲着将罗小虎搀扶起来。
别说两个打鱼的父女吓呆了,就是罗小虎也是懊悔不及,怎么换装的死鬼正是他们要找的人呢?他还没有时间看看自己的番号和姓名牌,这时才知道自己变成了谢贤顺。见鬼,我怎么会成了这家伙,前一刻我还和他在玩命地搏斗呢,缴获他的全部衣服和装备,尸体扔进了江里。难道我的脸也变成了谢贤顺的吗?那些国军士兵也没见过这死鬼,只认番号和姓名。
那两个父女叫苦不迭,脸色大变。这是撞上鬼了,我们都被这阴险的家伙欺骗了,他真是白狗子军官。当初真该一斧头劈开他的狗头。我们能不能还活下来,就看这国军军官有没有良心了。
“来人,快把谢连长扶上岸去,给他换上干净的衣服。谢贤顺,你还活着,真是老天长眼,找不到你,上面险些把我们骂死。你活着就是救了我们呢。”无论这军官说什么,虎子只是直直地盯着他,一言不发。
那军官慌了,直起身子对着两个面无人色的父女问道:“他怎么会成了这样子,你们对他做了什么?老实说来,不然我一枪毙了你们。”
看到这国军军官竟然要开枪杀害两个老百姓,小虎心里产生了愤怒,再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谢贤顺了,“住手!”那军官停住了身子,转回身俯视着罗小虎。
“不许胡来,你把手枪收起来。是他们救了我。”小虎开口说话了:“没有他们父女,我早就死在大江之上了,他们是我的救命恩人。”尽管很微弱,可是那军官听得真真切切的。
“哇,老兄,你可把小弟吓死,你这失踪也把参座吓得半死,你老舅来电话问了多次,都快把参座骂得举枪自杀了。我也要跟着倒霉,因为参座绝不会放过我,你回来就好。你别动脑子,先休息,我会好好对待他们的。”那军官连声说道。
可是小虎早已晕厥了过去。在昏过去之前,他似乎看到了两个父女眼中闪现的感激的神色。
等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黑了,他发现自己睡在暖烘烘的帐篷里,身上的衣服全都换成了干净的干衣服,身上划破的伤口也被包扎了。帐篷顶上还悬挂着一盏马灯,身边坐着一个人,一个身材瘦高的中年军官。
“啊,贤顺,你这一觉睡得太久了,足足有两天哪,好在你身体素质好,还能熬过来,我以为我见到的只是一具尸体呢。这下好了,你想吃什么,我让人给你做。”那军官低头看着罗小虎,满脸微笑,可是他哪里想到罗小虎这时真想一枪打死他呢,就是摸不到手枪。
“咦——你这是怎么啦,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我看看,”他伸手在小虎的额头上抚摸了一阵,奇怪地说道:“不发烧啊,你已经经过了抢救,医生说你已经脱离了危险,我才来看你的。你知道吗?你老舅在电话里哈哈大笑,说你们家虽然几世单传,却是福大命大。看来你小子要飞黄腾达了。呵呵,到时可不要忘记我老哥哦。”
罗小虎心想,我连你这混蛋的名字都不知道,你还想着这好事。我要是升官了,第一个就拿你开刀,为我们死去的战友报仇。
“啊,我明白了,听说你在江水里浸泡了好久,好悬没把性命丢掉,看来你的脑子出现了问题,这里的医疗条件不行,等到了省城里,我会安排你住进陆军医院,为你做一次全面的身体检查,现在你什么也别想。就是想不起我是谁也没关系,只要别把你老舅忘了就行。”
那军官本想继续开着玩笑,可是看着童浩的脸色,笑眯眯地站起来,“贤顺,你先好好滴休息吧,我去给你安排一些好吃的,过会儿再来看你。”他为小虎掖好了被子,起身走了。
他能不走吗?小虎只是狠狠滴瞪着他,让他如坐针毡。他还以为这是小虎在恨他将他推上了战场,让他的那个连几乎全军覆没,死了那么多的兄弟,贤顺怎么会不仇恨他呢?
这时那个找到他的国军军官走进来,对着罗小虎说道:“贤顺兄,你这是有点过了,你知道吗?为了找到你,参座可是费心费力,几昼夜没有睡上一个好觉啊,你老舅逼得他都快发疯了。你没看到他的头发都白了好些吗?我身为他的副官,都为他可怜呢。”
哦,罗小虎莫名其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他们都认错了人呢?
“你是哪位?”罗小虎装作什么都记不起来的样子。
“唉,好心痛啊,老哥这是连旧人全都忘了。也难怪,我要是在水里泡上两天,估计我也得连爹妈都不认得了。老哥别急,记不起来可以慢慢想,只要你活着比什么都强。”副官无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