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操炮。迫击炮只要订好了射击诸元,谁都可以放,可是他抱起一枚炮弹的时候,却有炮班的班长拦阻住他,“长官,不行,还是我们来吧。”那意思:哪里凉快你到哪里去吧,这不是你玩的转的东西。他抓住营长的胳膊死死的,营长勃然大怒。
“啪——”他用力给了炮班班长一个耳光,打得他在原地转了三圈,半边脸都肿了起来。“再拦着我,我就枪毙你。这些狗杂种杀了我们这么多人,我要亲手干掉他们几个。你给我闪开!”不由分说,他就将炮弹塞进了炮管。炮班班长想要再次阻拦,已经拦不住了。
他悲哀地闭上了眼睛,只见这发炮弹奔着房屋飞去,营长站在那里直直地看着。就看到这发炮弹越飞越远,然后准确地落在了街巷中。不是落在屋顶,而是落在街道上。这下可热闹了。
本来还有一些士兵端着cfq和机枪,冲着屋顶扫射,掩护其他人爬墙,想要翻上屋顶。没想到这一发炮弹飞来,不是砸向敌人,又一次和自己人亲密接触了。就落在扫射的人群中,将这些人炸的胳膊大腿满天乱飞,将那些翻墙的士兵炸得凌空飞起,成了空中飞人了。空中全是硝烟和人的脑袋和大腿。
伪军前身是国军,他们的82pjp的威力比共产党的炸弹威力大多了,那是正宗的美国货哦。一发炮弹能炸毁一座机枪掩体,炸碎几个伪军士兵的血肉之躯,那就像秋风扫落叶。
“啊——我毙了你,你们是怎么调整的射击诸元的?你害死了我们这么多人!”伪军营长傻愣愣了半天,青筋暴跳,紧紧抓住吓得目瞪口呆的炮班班长的胸前衣襟大喝道,枪口就顶在他的胸口,一双牛眼充满了红丝死死地瞪着炮班班长。
炮班班长虽然害怕,这时候也顾不得了,他拼命地大叫着:“你还要怪谁!?这是你不懂开炮,强要发射,我们还没有设置好,你就要逞能。你不知道敌我双方距离太近,我们很难准确射击吗?这里的风这么大,会造成射击误差的。你让我射击,又不让我们的人撤下来,就是神仙也没有办法一炮命中啊。他们是你害死的!”
啥——你小子还敢将这盆脏水全泼在我的脑瓜上,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营长像吃人的野兽一样,面色狰狞,脸色铁青,大骂道:“你胡说什么?都是你们的错,没有设置好,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你还在这里推卸责任吗?去你娘的。”他顶着炮班班长的胸口开枪了。
那炮班班长连退了几步,紧紧捂住胸前,鲜血顺着手指缝流出来,他微弱地说道:“你这糊涂蛋,早晚会死在新四军的手上,老子就是做鬼也要看着你被新四军砍掉脑袋。” 他一命呜呼了,那些炮兵都停下来默默地看着死在地上的班长,敢怒不敢言。
“你们还在这里傻愣着干什么?给我继续设定射击诸元,再有失误,我把你们全都枪毙了。”营长喘着粗气,挥舞着手枪大喝道。可是那些士兵一个个站着不动。
“娘的,反啦反啦,你们想干什么,难道你们想要投共嘛?我现在就把你们毙了!”
“长官,这里战场环境十分复杂,敌我交错,我们没法一次性设定射击诸元,唯一的一个能够做到的就是我们的班长,但是他已经被你杀掉了。我们都没有这个本事。”那些士兵嗫嚅着说道。
营长气的几乎要一头栽倒,他不知道这些炮兵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怎么可能整个炮班只有一个擅长设定射击诸元的,现在想要查证都没有办法查证。总不能一个不行,枪毙一个,再试一个。他气得在那里哆嗦,一句话说不出来。
这些士兵中当然不会只有一个班长能设定射击诸元,但是他们确实没有把握一次性准确命中。命中失误,就会伤到自己人,这不是要把自己的小命搭上嘛,谁会干这种傻事,干脆都说不知道。
在国军的杂牌军中,东北军的炮兵很厉害,张作霖大帅有钱,用日本人的钱发展东北的教育和建立自己的军事工业。炮弹能够自己造,想打多少打多少;阎锡山也有自己的兵工厂,但是阎老西向来是铁公鸡,请高级军官开会吃饭,向来是一盘豆芽,一盘花生豆,比普通老百姓家请客都抠门,哪会舍得训练时消耗多少炮弹,他认为那是浪费。
其他军阀的炮弹大都是从国外进口的,山西穷山恶水,土地贫瘠,经济条件差,也没有多少钱训练炮兵,炮兵打不准,也在情理之中。当地的青壮年擅长跋山涉水,又多是猎户出身,枪法好,几乎不用训练,就能成为神枪手。那里能出精兵,却难出高素质的炮兵,炮兵是用钱堆出来的。
这时,从一侧的陡坡上跑下来一群人马,伪军营长警觉起来了,他呼叫着自己的警卫班长:“大力,你给我去看看,来的是什么人?”可是半天没有人搭话,他好半天才想起自己的警卫班都在来的路上一去不返,凶多吉少了。
就在这时,这群衣衫不整的人快要走到面前来了,为首的挥着手枪喊道:“长官,我们连长听到这里枪声密集,派我们来增援。”
“很好,你们那里进展的还顺利吗?抓了多少gd?”营长也没有怀疑,张口问道。
这些人越走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