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渐渐稀疏下来,伪军连长站起来大吼道:“兄弟们,gd快要死绝了,他们的子弹也快打光了,大家跟我冲啊,别让他们跑掉。追上去,杀光他们!”伪军士兵轰然响应。
伪军像土黄色的灌肠一样冲进了红军游击队曾据守的街巷,里面除了来不及带走的尸体,就是残破不堪的枪支和刀枪。看这样子,新四军游击队真是落荒而逃了。战机转瞬即逝,伪军连长顾不得多想,带领部下呐喊着,向着街巷的另一头追杀上去。
“轰轰轰——”这条街巷竟然发生了连环的爆炸,将国军士兵的身影全都淹没了,硝烟弥漫,火光冲天,尘土飞扬,瓦砾乱飞。两边的围墙都倒塌了,那些听到爆炸声,习惯性卧倒的士兵后背和后脑上就遭到了暴雨 般的石块猛砸。
“啊啊啊——”“天哪——”“我的娘啊——”“救命呐——”伪军军队不像中央军那么财大气粗,没有装备钢盔,这时候就是装备了钢盔也没有用,还得穿着防弹服,才能保全性命,这还不能避免截肢。
乡下地方街巷的围墙都是石块垒成的,就地取材很方便。那些石块从天而降,砸下来,重力加速度,血肉之躯谁能受得了?一刹那,伪军的这个连就报销了一个排,还有两个排一看到前面发生了爆炸,连忙缩回去了。
皇协军连长自然不会冲锋在前,他一看这情形,脸都绿了。他正在懊恼不已的时候,“呯——”地一颗子弹飞过来,将他的帽子打飞了。
这真是赤裸裸的挑衅,这连长看来土匪成分较重,竟然不怕死,这一枪将他的凶劲打出来了。伪军连长将手枪插进腰间,抢过一挺捷克式机枪,亲自端着,大吼着向前冲锋。官兵的士气顿时大振,嗷嗷叫着往前扑。
一旦进攻,才发现不对劲,冲到前面的国民党士兵纷纷中弹倒下,伪军连长胳膊上也中了一颗流弹,鲜血直流,机枪摔到了地上。他战场经验丰富,一个懒驴打滚,滚翻到了一旁,避开了后面打来的子弹。
“娘的,这帮子cf还真是硬骨头,给我冲啊——”不用连长发话,伪军爬起来,动作灵活地向着前面攻击。阻击的火力并不密集,他们很快就冲到了街巷的进口。阻击的枪声只在街巷的另一头传来,伪军士兵猛扑上去,踩着遍地的尸首,踏着硝烟,勇猛地冲锋。他们嗷嗷叫着,杀气腾腾,这种凶猛的士气确实让人胆寒。
可是他们刚刚冲进了一半人马,从两侧的屋顶上忽然飞来了一枚枚手榴弹,凌空爆炸!这些游击队员藏在两侧房屋的屋顶上,等到伪军进入了街巷,就从头顶上砸下来手榴弹。在下面看不见上面的人,上面的人不用露头,就能轻易地将手榴弹扔进人群里。炸的伪军不断地倒下,哀嚎遍地。
伪军士兵又急又恼,他们看不到人,也用手榴弹往上面扔,这可是吃亏了。那些狡猾的游击队员竟然将人家的桌面和门板倾斜地放着,一面朝向街巷里。这是游击队特有的战法,伪军从未和他们交过手,哪知道这些人这么狡猾。
下面的人看不到,扔上去的手榴弹顺着桌面,又滚回来了,依然在他们的脚下爆炸,而且因为延迟了时间,到了脚下就爆炸。国军士兵叫苦不迭,怎么扔上去的手榴弹不炸敌人,倒往自家人面前招呼啊。一些士兵的臂膀有力,扔过去的手榴弹高过了床板、桌面,都滚到屋子的另一侧爆炸,对游击队根本起不到杀伤作用。
这些国军士兵比据守屋顶的小虎带领的新四军和游击队员人数多多了,想炸游击队员没炸着多少人,他们自己的手榴弹倒是对自己人起了很大的作用。
因为没有防备的心理,有些伪军根本来不及躲藏,顶多是站在街巷的一侧向另一侧的屋顶扔手榴弹,趴着是没法将手榴弹扔到屋顶的。可是正因为这样,当手榴弹滚回来时,他们压根没有思想准备,还在那里发蒙,就被炸得成片成片倒下。
这些伪军士兵更加恼怒了,他们冲过炸的千疮百孔的围墙,用枪托砸开屋门,准备冲进屋子里向屋顶的游击队员开火。可是有不少人刚刚砸开屋门,“轰——”地一声,门上藏着的土地雷爆炸了。
这些土造的地雷是当地的游击队自己的产品,取材各异,品种多样。有的是坛坛罐罐,有的是酱油瓶子、有的是酒缸,还有的是老太婆的夜壶,炸的国军尸体上千奇百怪的味道浓浓地散发了整条街。
伪军营长到这时,才借着飞来的子弹带着的啸音,他发现这些子弹都是从高处打来的,也就是说阻击自己的新四军游击队是藏在屋子上面的。他看到自己的部下几乎伤亡殆尽,不由得悲从中来,嚎啕大哭。这些伪军遭受了这种重创,还不知道敌人藏在哪里,真是死的太冤枉了,没道理的战斗。
“炮班,炮班,给我瞄准了射击!”他抬手叫来了炮班,这些炮班的士兵扛着炮弹、扛着炮管、扛着支架,一涌上来。就地设置炮位,准备射击。可是他们班长亲自瞄准,左摆弄右摆弄,就是没有打出一发炮弹。
“娘的,为什么不开炮?难道你想让我们的人死绝死光了吗?”伪军营长火了。
他将帽子一甩,扑向一门迫击炮,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