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趴倒在地,只有营长这口水还没有咽下去,还不知咋回事呢。
“当啷——”一下,他被一个重重从天而降的重物砸中了脑袋,砸得他一个趔趄,跪倒在血红的土地上。
“啊哟——什么鬼东西!”他低头一看,原来是一颗烧的黑乎乎的人头。他气得火冒三丈,这颗人头险些将他开瓢了。
他怒骂一声:“你这混蛋做鬼了还想害人哪。我去你妈的——”飞起一脚,将这颗人头踢得凌空飞起,直飞向远处的臭水沟里去了。
“营长,别踢,别踢。那是——”那个躲过新四军搜查的国军士兵出现在他的面前,这家伙没看见新四军布雷,倒是看到了新四军从火堆里找到这颗人头,然后将它和侯德胜的尸体一块埋葬,他就觉得这是可疑的。既然要残虐这人头,为啥要埋起来,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嘛。
营长指挥人挖掘坟茔的时候,他就藏到了远处,热闹的地方不要去是有道理的。坟茔不动没有事,但是一旦挖开,就会引爆里面埋着的地雷。那时还没有土造的地雷,只是将集束手榴弹拉出dhs,只要牵动dhs,就会引爆集束手榴弹。伪军七手八脚,乱糟糟的,不可能不牵动ghs,这就引爆了。
伪军营长揉着脑后肿起的大包,气哼哼地喝道:“你这混蛋,为啥不说这里有炸弹,你是想害死我吗?那是什么?快说!”
那家伙自认倒霉,“营长,我确实没有看见他们埋雷,他们布雷的时候,周围都有警戒,外人不能进去。我自身难保,还敢凑这个热闹。我是看见连长的脑袋被剁下来,扔进了火堆,可是现在——”他斜视着人头飞去的方向,不敢说话了。
“什么什么?!我操,你怎么不早说!快,快把那颗人头找回来!”营长这个懊悔啊,小舅子的人头就在眼前,自己竟然还把他当球踢了,小舅子真是多灾多难,还要遭到这番屈辱。我成了新四军的帮凶了。
从臭水沟里找回了这颗饱受磨难的人头,还拖泥带水,散发着强烈的恶臭。营长只瞥了一眼,就看不下去了,这太难看了,哪里还能认得出原来的样子。他气得拔出手枪,对着那个漏网的伪军士兵。
“啊——营长,别开枪,我犯了啥罪?您这是要干啥?”这士兵真是后悔啊,我为啥要出来指引他们寻找这颗人头,我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嘛。连长伤天害理,这样死算是死得其所了,我为啥要多这事。
他连连后退,看着满脸杀气的营长步步逼近,已经退到了臭水沟前,无路可退了。
“哼,你这新四军的探子,你这党国的叛徒,还想害死我更多的兄弟吗?你应该受到奖赏,就是赏你一颗花生米!”随着一声枪响,这个倒霉蛋紧捂着胸口,哀叫一声:“营长,我冤枉啊,我是忠于党国的。啊——”一头栽倒在臭水沟里。
营长看着死伤遍地的士兵,气得怒火万丈,这时村子里响起了密集的枪声和手榴弹的爆炸声。他脸色狰狞地对惊魂未定的部下喝道:“兄弟们,给我上——我们抓住这些gf扒皮点天灯啊。杀啊——”带头向着村子里冲去。
村子里确实是小虎带领的红军战士和游击队员,可是人数太少,而且红军战士都是战俘,体力精力上根本没有恢复过来,想要对付凶恶的山西军那是力不从心的。他们在这里坚守,就是为了拖住敌人,使敌人不能全力追击那些伤员和女兵。
为了阻挡他们,小虎拼命地指挥战士连续发起反冲锋,和敌人白刃格斗,倒下了不少英勇的战士,敌人还是源源不断地冲进村子。这样下去,部队很快就会打光的。
小虎还是第一次指挥游击战,开始时本能地想着正规战,指挥游击战那是大姑娘坐轿子——头一回。见到死伤了这么兄弟,他的脑子冷静下来,眼珠子一转,挥舞着手枪喝道:“兄弟们,别和他们死拼,咱们退到房间里和他们纠缠,各自为战,等到天黑,大家在撤到山里去。”
这是他第一次对新四军战士喊话,习惯性地还是称呼他们为“兄弟”,听得那些战士一愣一愣的,怎么成了兄弟?咱应该是“同志”才对啊。啊,指挥员拿咱们当亲兄弟。
他一面组织部分战士阻击,一面亲自带人布置陷阱和地雷。他心里这个焦急啊,这些土包子没有受过训练,这现学现卖能顶用吗?不管了,临阵磨枪,不快也亮哦。
没想到他一声令下,不等他做出指导。那些新四军战士和游击队员的动作比他麻利多了,个个准确到位,头也不抬就布置的井井有条。看他们独出心裁的布置方法,小虎都头皮发麻,这怎么能想出来呢?幸亏自己不是他们的敌人,不然遭殃的就是自己了。
罗小虎惊讶的同时,暗自吃惊,看来新四军能在敌后生存,那是他们在敌强我弱,残酷的战争环境下,学会了游击战,反而是我这指挥官是半吊子货。
伪军士兵觉得奇怪,怎么刚刚还拼死抵抗的新四军游击队一下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呢?这时,在村子的另一头又响起了枪声,这是博扬布置的,给敌人造成的假象就是坚守的新四军游击队已经撤到村子边上了,他们快要逃到山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