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机枪手端着机枪,把探照灯打得乌黑一片,这下双方更是摸着黑,凭着对方的枪口火焰开枪了。守护方的重机枪压得他们抬不起头,春生少佐命令掷弹筒射击,“轰隆隆”一阵小炮攻击,将守护方的重机枪掀翻了,机枪手和弹药手横七竖八地躺倒一地。
春生少佐越打越吃惊,这些支那人火力强不说,怎么还坚守着不撤退呢,难道这里都变成他们的吗?而且那边的人越打越多,还有增援部队。枪声一响,机场内的守备部队都抽调上来,春生少佐快要招架不住了。
不对,这里面肯定有误会,他跳了起来,不顾危险,挥着双手大叫着:“停火,停火,自己人,我们的发生了误会。”
这是非常危险的,万幸那一边的敌军指挥官也发觉这里面可能有误会。双方的枪声渐渐地停了下来。探照灯再次亮起来,所有人都惊呆了,死伤的都是日军,尸体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那些受伤的哀嚎不绝,机场大门口像开了屠宰场,血流满地,一片污浊。
“八嘎——你的混蛋,凭什么进攻我们的守卫部队?你的要负全责!”机场指挥官怒冲冲地跑上来,二话不说,照着春生少佐就是一拳。可是他毕竟是少尉,下级竟敢殴打上级,这是不允许的,死伤惨重让他气得快要发疯了。
春生少佐也怒不可遏,挥拳相向,两方的人员默默注视着两个长官互相殴打,互相抱着在血泊里摔跤,不知如何解劝。春生少佐忽然想起一件事,刚要说话,就被少尉一拳打在腮帮上,打得他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他强忍着疼痛,指着机场刚想说什么,却被少尉再次一拳打在眼眶上,打得他眼冒金星,眼前一片乌黑。少尉抓住他的头发,往下一摁,抬起膝盖顶撞上去,这下厉害,将少佐撞得鼻血长流,舌头都快咬断了。
少佐怒火冲天,这种时候,你这混蛋不让我说话,这不是要耽误大事嘛。他忽然抱住少尉的大腿,将他掀翻在地,一只脚踏上少尉的肚子,指着机场还想说:“里面有奸细!”
没想到少尉忽地抬腿一蹬,正蹬在他的小腹上,少佐觉得胯下都像被火烧灼一样,痛得“嗷——”地一声惨叫,翻身倒地。少尉跳起来,一个虎扑,扑向少佐,春生少佐急了,也不管那么多了,“唰——”地从皮靴里抽出一把匕首,直接送进了少尉的肚子。
“呕——”少尉的动作停滞了,眼神呆呆地望着肚子上插着的匕首,吐了一口鲜血哀叫着:“你的竟敢玩刀,你的想要——”他说不出来了,一头栽倒在地,气绝身亡。
春生少佐爬起来,指着机场大叫着:“以下犯上,你死有余辜!奸细闯进去了,赶紧抓奸细!”
那些日军全惊呆了,呆若木鸡地望着他,一动不动。
这时,日军少尉的上司青藤中佐跑出来了,一看大怒,“你的竟敢擅杀我的部下!”他也拔出军刀。
春生少佐连忙挥手叫道:“这是误会,敌人已经混进了机场,你们还在这里磨蹭什么!”
那军官还不相信,还想着和少佐玩命,这时机场上响起了连环的爆炸声,此起彼伏,把整个机场照耀的如同白昼,火光冲天。所有人惊得险些趴在地上,转脸一望,一架接一架的飞机起火爆炸。火光中一架水上运输机腾空而起,冒着硝烟,扬起机头,向着远方的夜色昂然飞去。
青藤中佐一看就知道这是中国特工抢走了这架飞机,就在他们的眼前堂而皇之地离去。他目瞪口呆地望着,像在目送着飞机离去。
就在他们发生混战的时候,小虎子他们驾驶着卡车开进了日军的机场。日军守备人员正觉得奇怪,就听到一阵阵的警报声,他们的长官青藤中佐在广播里大喊:“敌情!所有人拿起武器,立即赶到机场大门拦截敌人,消灭他们!”守备人员顿时一哄而散。
飞行员跳下车,伤口痛得直咧嘴,“好机会,我们乘战斗机是不可能带走这么多人的。你们知道这里哪有运输机?”
林菲儿她们早就侦察好了,她们是在基地医院的顶楼观察着周围的情况,正将飞机场收入眼底。她指着岸边说道:“那里,那里有一架水上运输机,只是我们不会开,你会开当然最好了。”飞行员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远处真的停着一架运输机,夜色中看的不是很清楚,影影绰绰的,但这就足够了。
春雷兄妹嚷道:“你们还在这里磨蹭什么,既然有办法离开,大家伙儿赶快啊,等敌人反应过来,谁也走不了啦。”
飞行员摇着头说道:“我们必须先把这里的战斗机毁掉,不然他们能够轻易地追上我们,拦截我们,到时候我们还是难逃一死。”他对几个人交代了如何破坏敌人飞机的办法,现学现教。
春雷傻了,“我还以为一刀将这飞机的尾巴剁下来就行了呢。”听得几个人都想笑。
飞行员传授的办法是打开飞机的油箱,让里面的航空燃油流出来,然后在远处扔一颗手雷,或者浇上汽油,再点燃火柴,将这些漏油的飞机全部炸毁。敌人的飞机夜晚是加满油的。
他们悄悄地潜入了机群,但是机场塔台上的机枪手还是发现了他们的身影,迅速将探照灯照过来,他扫射着探照灯,几个人都趴在地上。敌军机枪手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