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烨的故事刚刚讲完,玥儿毫无顾忌的评论起来。
“哇,太感人了,张生这个哥哥真的是太痴情了,太了不起了,烨哥哥,你说是不是呀。莺莺也好,哦,还有那个红娘,好厉害耶。就是那个老太太不太好,干嘛要把人家拆散?还好那个张生很争气,考起了状元,老太太无话可说了吧。”
看到女儿和陈烨靠得那么近,他们又是那样的有说有笑,这哪里像学生与先生的关系,这简直比亲兄妹还亲。
特别是女儿表现的那么兴奋,在大庭广众之下,完全忘记了大家闺秀的矜持,上官东家真是又气又恨。
他心里担心,但是一下子又说不清担心什么,或者说不敢往那方面想。
女儿是他的全部希望,不希望女儿过早的有懵懵懂懂的情爱,更不希望女儿与陈烨有什么情爱。
他突然意识到今天自己选的戏,也就是让自己印书赚得盆满钵满的‘西厢记’,是一个致命的错误。
戏正在演着,玥儿表现出前所未有的专注,甚至不放过每一句台词。
“烨哥哥,‘月色溶溶夜,花阴寂寂春;如何临皓魄,不见月中人。’是什么意思呀?”
玥儿拉了拉陈烨的手,又轻声的问道。
“这个以后给你讲,现在好好看戏。”
陈烨看了看后面,发现义父正在冷冷的看着自己和玥儿两个人,赶紧分开玥儿拉着的手。
谁知玥儿马上又问道:“‘兰闺久寂寞,无事度芳春;料得行吟者,应怜长叹人。’是什么意思嘛。”
前后左右都是人,陈烨实在不好跟玥儿讲这个,只好含糊其辞地说:“这个一下讲不清,以后我再慢慢跟你讲,好吗?不要影响大家看戏,人家会笑话我们的。”
“这可是你答应的哟,不可反悔。”玥儿又拉着陈烨的手摇了摇。
戏总算是演完了,陈烨起身向上官东家告退,真的不知道该怎样来称呼义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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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东家,陈烨先行告退,谢谢东家的盛情。”陈烨怎么说都感到别扭。
“哦,先生走好,我还有点事。玥儿,你过来,让先生先回去。”上官东家不冷不热的说道。
“不,我要跟烨哥哥一起回去,我要哥哥保护我。”玥儿毫不犹豫的拒绝道。
“唉,你就是这样的不听话,那你等一下和你姆妈一起回去总可以了吧。”东家只好妥协道。
“烨哥哥,刚才你答应告诉我张生和莺莺的那两首诗的意思,你现在跟我讲讲吧。”
看到父亲走远了,抓住时机,玥儿赶紧问自己怎么也搞不懂的诗。
“好吧,这是情诗,你还小,我给你说了,你可别到处乱讲哦。”陈烨嘱咐道。
“我怎么还小呀,情诗也是诗嘛,我就不能学吗?再说我当然不会到处乱讲。”玥儿分辨道。
“张生诗的意思是讲‘今天夜里月色溶溶,春天里的花丛中又悄无声息。为何月亮这么近,却看不到月中之人呢?’也就是告诉莺莺自己对她不能忘怀,表达了自己对她的爱慕之心。
而莺莺和张生的诗的意思是‘我日居深闺寂寞无人交心,这么美好的春天也只是无事闲度。想来刚才吟诗的人,应该会同情像我这样的经常的长叹之人吧。’表达了自己的无奈的情感,并表示了自己愿意接受张生的爱慕之心。”陈烨详细的解释着。
“感人是感人了,可莺莺喜欢张生,喜欢就喜欢呗,干嘛还那么无奈呀?她为什么会无奈呢?”玥儿又觉得不解了。
“这个,这个一下子说不清楚,以后你就会明白的。”
陈烨也不好再解释什么了。
“什么以后呀,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现在告诉我不就得了。”
面对玥儿的天真,陈烨真的不知道如何说是好。
“莺莺是相国的女儿,是一个大家闺秀,怎么好对一个刚刚认识不久的男孩直白的表达自己的爱慕之心,古人云‘男女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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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亲’,所以莺莺只好这样含糊其辞的说出自己的无奈,同时也希望张生能够主动一些,后来张生真的爬墙与莺莺私定终身,成就了一段千古佳话。”
“什么大家闺秀,我才不管这些。我要是莺莺呀,我就去找他。就象我现在一样,喜欢和你在一起,就要在一起,要不能我就不活了。”
玥儿真情流露直白地说道。
听此一言,陈烨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心里默默地说:“玥儿呀,今生能够遇到你,是我一生的福气。如果今生能够拥有你,我将用我的生生世世来报答你。”
自从看了西厢记的戏以后,玥儿简直就成了西厢迷了。
从书库里找出西厢记的各种版本,选择出“西厢记天下夺魁”的王实甫所写的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版本,字字句句的读了起来,不懂就问陈烨。
要说玥儿学习八股文那样的文章,那是整天说头疼,学不来。
可拿到西厢记这本书,玥儿是爱不释手,一下子被书中华丽的文辞、曲折的故事、细腻的文笔、传神的人物描写所吸引,久而久之,由读西厢变成了对西厢记的研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