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东南角的太子府上,大厅里灯火通明,琴瑟齐鸣,几个舞女在翩翩起舞,在坐的观看舞蹈的全是女人,正中央坐着太子妃,左右两边是几个大臣的夫人,她们一边吃着零食,一边喝着茶,说说笑笑,显得非常的悠闲,好像对大厅里的舞蹈不感兴趣。
除此之外在大厅里来来往往的,还有几个忙碌的侍女,看起来歌舞升平的样子,其实是在掩护里面的密谋。
此时太子府的书房里,却是另外一番景象,似乎气氛有些紧张。
只见太子子揭正襟危坐地坐在正中央,面无表情,不怒自威。
左边上坐一位老者,六十多岁,两鬓斑白,显得老成持重,似乎德高望重,他就是太子太保杨显贵。
右边上首坐着一个老道,看起来五十几岁,头戴紫阳巾,身穿八卦道士衣,只见他鹤顶龟背,凤目疏眉,面色红润,神态飘逸,他就是天阳观的天阳真人王天阳。
左边下手依次坐着吏部尚书吴定鹤,工部尚书葛其严,户部尚书马玉梁。右边下手依次坐着兵部侍郎陈彪,礼部侍郎郎宽之,刑部次侍郎楼科瑞。
“太子殿下,刚刚接到江西密报,九江王已经派女儿蓝玥郡主来京城给皇上贺寿,我们该怎么办?请太子定夺。”刑部次侍郎楼科瑞站起来,面向太子,恭敬地禀报道。
“太子,九江王派女儿给皇上贺寿,绝不是仅仅贺寿这么简单,必须想一个办法阻止蓝玥郡主进京,否则,可能会打乱太子的全部计划。”吏部尚书吴定鹤紧接着说道。
“唉,前段时间我们给皇叔九江王送了重礼,想试探一下皇叔的意思,看看皇叔是否愿意和我们合作,如果不合作至少要保持中立。谁知他不但不收礼,还把本太子骂了一顿,太不识时务了。现在他派唯一的宝贝女儿蓝玥郡主进京,明的是说给父皇贺寿,其实派到父皇身边来跟我们示威,显然是想给我们一个警告,给满朝文武的一个警告,告诉我们他是支持父皇的。你们说说,是不是这样?”太子满腹狐疑,左右看了看,声音低沉的说道。
“是啊,太子,肯定是这个意思。如果任由郡主进京,有些正在观望的大臣就会见风使舵,这样就会影响太子迫皇上退位的计划。如果太子不能提前登基,若有变故,我们这些太子的近臣可能要遭到灭顶之灾,太子,你一定要想想办法,不能犹豫,否则等郡主进京了,我们就被动了,一切都晚了。”工部尚书葛其严马上接口
(本章未完,请翻页)
道,大家的眼睛一下子齐刷刷的看着太子。
“九江王在江西还是有一定的实力的,影响力也很大,我儿是江浙总督,可他就是常常跟英豪过不去。他的女儿蓝玥郡主来到京城,意义非同一般哪。现在是太子和皇上势均力敌的非常时期,如果力量的天平往皇上那边倾斜,皇上就会有废太子的意图,太子您认为呢?”看到太子也是六神无主,太子太保杨显贵不紧不慢地说道。
“太子,做大事者,不拘小节。当断不断,必为所患。不可有仁慈之心呀,臣等为太子肝脑涂地。”吏部尚书吴定鹤从座位上起来,跪拜在太子跟前,慷慨激昂地高声说道。
太子看了看在座的各位,摇了摇头,显然他在做痛苦的抉择,一边是自己的皇权,一边是自己的皇妹,小时候自己看着她长大的呀,难道她来了,就会动摇我的根基?
“你们说说,该怎么办?”太子的声音似乎只有他自己听得到,但怀疑一切的眼神,让太子的想法暴露无遗。
“太子,事不宜迟,要说阻止郡主来京,一定要秘密进行,还真的不知道如何来阻止,如果事情败露,我们反而显得被动。必须有一个万全之策。”户部尚书马玉梁急忙发言道。
“末将以为,九江王派郡主进京,虽然不可能派重兵护送,可一定会有高手保驾,如果计划不周,很难不落人口实,到时候皇上反戈一击,我们就得不偿失。”陈彪曾经是云贵边陲的大将,所以一直自称末将。
“是呀,陈大人说得对,我们不能有妇人之仁,要一不做二不休,来个赶尽杀绝,这样就人不知,鬼不觉的,即使有人怀疑,也是死无对证。”吴定鹤回到座位说道,本来是自己阴狠的主意,却要把屎盆子扣在陈彪的头上,陈彪一时也不好否认,只好哑口无言了。
“是呀,太子,不能犹豫了,自古以来,宫廷斗争,就是你死我活,不可能没有牺牲品,而失败的一方往往是因为妇人之仁,最终自己成了别人的刀下之鬼。”杨显贵一看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所以点头道。
太子看到杨显贵也这样说,心里咬了咬牙,点头同意道:“好,就这么办,可具体该怎么实施呢?”
“这个好办,我们不要用官府的力量,要用江湖的势力。王真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还是个江湖通,江湖上没有真人办不了的大事,事成之后,人家也会说是江湖恩怨,不会怀疑到太子头上。”葛其严马上献计道。
杨显贵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一看王天阳没有答话,知道他自恃清高,一般不屑于江湖暗杀,马上附和道:“葛大人此计甚妙,只是要劳动真人,我等深感惭愧。可是为了太子的大业,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