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轻茵耳膜轰轰,下意识问出这么一句。
这也是在场所有人的疑问。
华司长皱着眉,看着傅轻茵的名字,突然想起来是谁在他临行前说过数学竞赛的事了!
傅轻茵啊,傅家的那个天才后辈,傅新民的小侄女儿。傅老爷子一生共有四个儿女,大儿子傅新民就是在外交部工作,是和华司长平级的干部。
怪不得华司长一看到傅轻茵的名字就觉得熟悉。
“对啊,为什么给零分?”华司长皱着眉,虽然对楚榆的期待更大,但傅轻茵也同样是代表华国参赛的学生!
而且她刚才的表现,华司长觉得比其他的参赛者要好得多!那些数学术语他听不懂,但是其他评委脸上的赞赏他还能不懂?
他能成为外交部的干部,这方面还是很能洞悉的。
现在这个瑟卡夫居然给出了比赛以来的最低分,零分!
他看向史密斯:“这位瑟卡夫教授是不是该给出零分的理由?”
史密斯闻言眼眸闪了闪:“华司长,这位参赛者是你们华国的学生吧?我觉得很优秀,可惜,我和你都不是研究数学的专家,瑟卡夫教授作为数学界的权威,他给出的分数肯定有自己的原因,不如,我们先听他说完。”
华司长没有说话。
评委台上,瑟卡夫面临众多质疑的目光依旧不慌不忙。
他淡淡扫了傅轻茵一眼:“数学是一门科学,研究科学要遵循的原则,我想这位参赛者并不需要我再重述一遍。”
“但是既然你问了,那我不妨再在这里说一遍,客观,实证,逻辑,证伪。无论你的辩证思路听起来多么花团锦簇,但是你,包括在场的其他评委,都忽略了一点。”
什么?
众人一愣。
瑟卡夫道:“你的辩证思路是建立在有穷级数的法则上,但是在辩证过程中,却又数次使用有穷级数的四则运算法则去进行无穷级数的运算,这种基础性的错误……”
他声音顿了顿,意味深长看了傅轻茵一眼:“我以为你自己会发现。”
傅轻茵身体一震,浑身冰凉。
其他的评委这时候也面面相觑,低头看着刚才傅轻茵辩证时写在纸上的几条逻辑链,片刻之后,面色都有些尴尬。
时间太短,傅轻茵使用的这种辩证方法又经过多次跳转,他们乍然一听,的确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甚至还颇为惊艳,给出了八分、九分的高分……
结果现在……
瑟卡夫教授狠狠一巴掌打在他们脸上。
“这……我申请重新进行打分。”一位评委犹豫着开口。
傅轻茵脸色更白了一分。
这时候评委进行重新打分,想也知道是要往低了打的!怎么会这样?这个瑟卡夫教授,他为什么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自己只是一个学生,在这种场合辩证世界难题,有一点小疏漏不是很正常吗?
傅轻茵将嘴唇咬的几乎出血。
心底却下意识去寻找别人的过错。
“已经打过的分数,何必重新打?她能说服你们,也是一种实力。”瑟卡夫却在这时淡淡又来了一句。
傅轻茵有些回不过神,直到她下场,分数基本和其他的参赛者保持持平。
虽然有瑟卡夫教授的零分,但是其他评委的高分,也让她基本占据在前十的位置。
傅轻茵松了口气。
楚榆却在台上站的有些无聊,什么时候才能轮到她?
眼看着身边的参赛者都辩证了,终于,台上只剩下她一人,瑟卡夫的手再次抬起来,这一次,落到楚榆的身上:“这位参赛者,开始你的辩证。”
楚榆松了口气,上台。
有了傅轻茵辩证的乌龙,几位评委再面对楚榆更不敢大意了,几乎是楚榆的辩证一开始,就上下左右的提出问题。
台下和楚榆认识的众人都为她捏了把汗。
尤其华司长,他专程忽悠史密斯来看华国新一代的风采,傅轻茵犯了科学的基础性原则,分数得来全靠瑟卡夫最后一句话,已经很不光彩了。楚榆必须稳抓稳打,切切实实征服评委和观众,才能扳回形式。
可这几个评委摆明了在挑刺。
加油啊!
华司长私底下攥紧了拳头。
台上,楚榆对华司长的紧张一点不知道,她轻松自在的很。
“为什么将群论和代数几何结合起来?是怎么想起来用阿贝尔簇理论去证明有限性?”
“实际上群论与代数几何的结合在近代数学史上被广泛应用,推进了椭圆积分理论的发展。阿贝尔簇理论就是一次数字和几何结合的成功示范,我从此成功示范中获取到了灵感。”
“在费马无限递降法中有关于高的概念……”
“请稍后,请详细证明此概念。”又一人打断。
楚榆:“……”
楚榆只得将辩证中需要用到的理论、命题进行了简洁又清晰的讲述。
即便如此,几位评委依旧有些晕晕乎乎。
实在是她用到的这些理论命题太偏了一些,很多词汇,他们是听说过,可对那个领域并没有深刻的研究。即便是数学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