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来面试的？”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一道声音传来。
常欢转过头，一个穿着红色棉服、深蓝色牛仔裤学生模样的少女好奇地看着她。
“是。”她点了点头。
女学生上上下下打量的目光从常欢身上扫过：“你……就这样来面试？”
“怎么了？”常欢一愣，这才低头看自己身上。
在舞厅上班的时候她穿的是舞厅给的“工作服”，现在身上穿的是自己的，灰色的棉服，同样灰色的裤子，脚上踩着的是方便走路的单鞋。
这是她最好的一身衣裳了。
虽然称不上太好，但是因为一直穿的爱惜，上头也没有褶皱、布丁。比套在裤子里的秋裤好多了。
那秋裤，烂了好几处，都被她打上了布丁。
不过现在站在这里，被人一提醒，她才发现周围来面试的女同志打扮得都很时髦。有的甚至脸上还化了妆，头发都烫了流行的大卷儿。
“白惠，你还有心思在这里担心别人？”就在这时，另一道声音传来。
一个烫着卷发，踩着高跟鞋，穿着皮草还化着妆的高挑女孩走过来。
她嘴上还涂着口脂，一说话红的晃眼：“来面试前不打听好人家要什么人就来，你光说别人，自己不也是？人家这可是招老板助理呢，要的肯定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那种，你自己这身打扮一看就是学生气，土里土气的，我看你也别面试了，干脆现在就回去，也省得丢脸。”
“你……”女学生被气的说不出话，翻了个白眼把常欢拉到一边。
“别听她胡说，再是老板助理也得有能力，又不是光看外貌的，咱们当然得全力以赴。”
“……嗯。”常欢点点头。
就算白惠不说，她也会全力以赴的。
又等了一会儿，面试终于开始。一个个面试的人被叫进去，很快又失望地从房间里出来，包括之前和白惠呛话的那位，也是信心满满的进去，结果咬着嘴唇出来的。
路过白惠和常欢旁边，还哼了一声：“一个破助理要求这么高，老娘要是精通这些还来当助理？我看你们干脆也别试了，人家要求外文听说读写能力呢！”
“不用你提醒。”白惠也呛回去。
她是外文能力不太好，不然当初也不至于只上了个普通专科，但是来都来了，得试试不是？
旁边的常欢闻言却是眼中闪过一抹喜色。
她的外文还不错，这样看，她的机会很大。
常欢飞快在脑海中为自己准备了一段外文介绍。
很快，白惠被叫了进去，不到五分钟，就脸色不太好看出来了，对着常欢的方向轻轻摇了摇头。
“常欢！”
“到，”常欢深吸口气走进去。
进了房间，愣了愣，居然有三个面试官。
不过三个面试官不是让她最意外的，最让她意外的，是坐在中间的人。居然……是个少女。
那少女低着头在纸上写着什么，或许是听到常欢进来的脚步声，她抬起眸子。
这下，常欢看清楚了对方的长相。
是个，极其漂亮的女孩子！年龄看着似乎比她还要小一些……
楚榆也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常欢。事实上，她并不太抱有希望，快一个上午过去，面试了二三十人，一个符合她要求的都没有，有的甚至最基础的外文交流、对话都做不到。
更何况现在进来的这位，来面试，还穿着厚重的棉服，一坐下裤子短了半截，露出里头红色的秋裤。
要么就是根本没把这次面试当回事，要么，就是家里实在太穷。
楚榆朝着旁边的陈秋深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陈秋深按照顺序，先是让常欢做了个自我介绍。
常欢想了想，把自己的情况说了，大概就是年龄、姓名、学历、到岗时间，之前有过的工作经验。
介绍的很有条理，工作经验也丰富，就是学历低了一些。
当然，高中学历在这个时代其实已经很高，这个低，是相对楚榆的要求来看的。
楚榆微微摇了摇头。
陈秋深叹口气，第一次发现自家小老板对人才的要求有多严格，当初自己要不是在江河没着落的时候就跟在她身边，现在……似乎连面试的资格都没有。
“辛苦跑这一趟了，这里有一张条子，可以拿这张条子在江河食堂吃中午饭。”这是所有面试者都会有的待遇。
也是因此，当楚榆看到常欢裤脚下漏出的秋裤，就认为她是奔着中午那顿饭来的。
千辛万苦走这么远，为了吃一顿饭，楚榆也没什么好说的。
只是陈秋深的话出口，常欢却没有动。
她深吸了口气，看向最中间坐着的楚榆：“请给我一个正式面试的机会。”
楚榆挑眉。
“刚才就是面试，你觉得不正式？”
“嗯，”常欢点头：“你们没有考察我的能力，就只是问了一些情况，在我看来，这不叫面试，难道对其他的面试者也是这样？”
那当然不是了。
高中学历之下的才会如此，楚榆虽然没有在招聘中写明白，要专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