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么说吵架其实是增进感情的一种方式?
一通脾气闹完,楚榆和谢宗翰之前却更亲密了,具体怎么个亲密法也说不出来,就是感觉不同了。非要说的话,大概就是突破了之前的条条框框,牵手起来更加理所当然了。
也许爱就是占有,就是霸道,就是会让人患得患失,又甜又苦五味杂陈。
想通了这些,楚榆也不纠结矫情了,从谢宗翰怀里挣脱出来后还主动在他脸上啵了一口:“不是说了要陪我去普济寺?小谢同志,还不开车?”
“遵命,那我们这就出发!”
汽车驶动朝着普济寺开去,一路上阳光明媚,暖风徐徐,一如打开的心境。
只是这边一对小情侣享受约会的时候,另一边,余萍的店里,也迎来了一位熟人。
周邢安推门进来的时候余萍差点没认出来。
这才几天?第一次见面时穿着考究、干净斯文的人瘦了一圈不说,下巴和唇周都是青色的胡茬,脸上满是疲惫,看到余萍还是冲她点了点头:“余女士,我来取旗袍,不知道修复好了没有?”
“好了好了,”余萍将修复好的旗袍从布袋中取出来,在周邢安面前展开:“周先生看看怎么样?”
周邢安满是红血丝的眼中在看到旗袍后难得露出一抹喜色,不用说,很满意。
余萍的手艺没得说,针脚细密、配色过渡都尽量做到和原旗袍一摸一样,看了几眼,周邢安恍惚想起小时候旗袍还完好的模样。
“很好,谢谢余女士。”
周邢安将旗袍接过去,就要掏钱结清尾款,只是钱拿出来却被余萍推回来,不仅推回来,余萍还弯腰从柜子里取出一个挺大的藤编点心盒。
“周先生之前帮了我我怎么还能收你的钱?这是我自己做的一些月饼,您要是不嫌弃,拿回去尝尝。”余萍把点心盒递到周邢安面前。
周邢安怔了怔,也没推辞:“点心我收了,钱还是要给的。”说罢将钱放在余萍面前的桌上,拿起旗袍和点心盒对她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余萍还想把钱送回去,可他走得又急又快,余萍追到门口他人已经上车了。
叹了口气,余萍重新回到店里。
“余妹子,那就是之前帮你打了流氓的?”周嫂子询问。
余萍点点头:“是,不过看他比上次憔悴了不少,大概是他妈的身体不太好了……”
两人说了几句,齐芳霞就在旁边听着,她一向是少话的。
其实余萍的话只猜对了一半,周邢安之所以这么憔悴,不光是因为他母亲的身体不行了,还有一个原因,他被人举报了。
三天前有人举报他收受贿赂,证据就是他母亲治病的费用,因为这件事,他现在正在被上头调查。
“先生,直接去医院?”
“嗯。”周邢安点了点头,将余萍给的点心放在旁边,疲惫地靠在椅背上。
小于看了一眼猜出里头是什么:“先生,您都一天一夜没吃了,我看着这是点心?您要不先吃点垫垫。老太太肯定也不想看到您这样。”
周邢安顿了顿,倒是听劝,打开点心盒子,本来只是准备尝尝,结果盒子打开倒是愣了愣。
小于从后视镜也瞥了一眼:“这是什么点心?还挺好看的。”
周邢安没说话,捏起一个放在嘴边,尝了一口,味道清新软糯,一点都不干,就是有些小了,他两口吃了一个,还觉得不够,一连吃了三四个,胃里才感觉好受了些。
目光不自觉落到糕点上,味道真的很好。不过现在他没心思想这些,这个念头也就是一闪而过,很快盖上盒子闭眼休息一会。
汽车驶到医院,还没到病房外,就看到一个很瘦的女人站在那里,脚下步伐当即一顿。
“先生,是……夫人?”小于诧异的语气中带着提醒。
周邢安自然也认出来了。算起来,他和董宜华已经七八年没见面了,七八年过去,岁月却仿佛没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她还是和记忆中差不多。还是那么瘦、那么爱美,明明已经是四十多的人了,乍一看上去,还像是二十多的小姑娘,卷着波浪、踩着高跟靴子,长长的黑色大衣穿在她身上,系出腰身……
“你懂什么?瘦瘦的才能弱柳扶风,穿衣服才好看……”恍惚当年董宜华的话还在耳边。
周邢安眼眸垂了垂,眼中闪过一抹苦笑,他就是不懂,所以,才让她耐不住寂寞去找了懂她的那个人。
周邢安脚步只是滞了片刻,对董宜华的那些炽烈感情在时间的消磨中已经越来越平淡,这些年她一直躲着不肯见自己,现在找来……是觉得他没有利用价值了?
八年前,周邢安正是事业上升期的时候,那时候他和董宜华新婚没多久,董宜华怀了孕,他却一心扑在工作上。结果董宜华在家跌倒导致流产,他却又在那个档口被派去基层。董宜华因此怨恨他,抑郁之下结识了一个从海外归来的专攻心理方面的医生。
纸终究包不住火,或者董宜华根本没想着包,周邢安很快发现了,董宜华却比他更理直气壮。
“要不是你我的孩子怎么会没有?”
“你只想着工作,既然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