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老师带着益群的考生回校,董承西上车前磨磨蹭蹭的看着楚榆和谢宗翰两人欲言又止,楚榆却根本没注意到。
告别众人,一边和谢宗翰往仙林饭店走,一边听他说要说的事。
“有人想害我?”
“半夜潜入房间?”
楚榆的脸色有些沉,手里的雪糕都不够香甜了。
是谁?
居然挑选这么关键的时间点要害她?
回到仙林饭店,在104的房间厕所,楚榆看见被五花大绑丢在地上的两人。
高考进行了三天,吴雄和他的小弟就被关了三天。这三天中除了偶尔上厕所和喝水,谢宗翰根本不会松开两人身上的绳子,就连嘴里的布也不扯下来,审问都不审问,就把他们丢着。
如果反抗,就是一顿暴打,两人身上都鼻青脸肿的,吴雄更惨,原本还算俊俏的一张脸,都快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了。
楚榆见到这两人,两人虚弱的话都快说不出来。
“具体什么时候抓住的?”楚榆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打量,确认自己不认识后,抬头看向谢宗翰。
谢宗翰将高考前一晚的事讲了一遍。
那天他和楚榆入住仙林饭店,楚榆住在隔壁,仙林饭店的隔音系统做得不错,但是耐不住谢宗翰耳力极好,细微的水声走动声传入耳,他脑海中就不自觉浮现出楚榆在隔壁的样子。
谢宗翰极力让自己不去听,可是越是不想去听,那声音就越发入耳。
直到最后即便楚榆睡了,他闭着眼躺在床上却难以入眠。
然后他便听到对门的声音嘎吱一声打开了。
一下子,谢宗翰的警觉就起来了。他记得自己和楚榆入住仙林饭店的时候,这顶层只有103和104被订下,其他房间都是无人住的。难道是在他和楚榆入住之后再进来的客人?
仙林饭店在山坪县算是高档饭店,住宿费是招待所的两三倍,更不用说是顶层的套房,价格就更贵了。
什么人也预订了这里?
大半夜的,又是要干什么?
谢宗翰根据脚步声,居然发现对门的人正在往隔壁走,隔壁,正是楚榆的房间,而后他更是听到细细嗦嗦铁丝捅锁眼的声音。
大半夜的撬门能干啥?
谢宗翰连问都没问就把两人给制服了。
当然前头那些事情谢宗翰没说,只说了后头。
吴雄和他小弟两人连辩解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句,就被谢宗翰捆绑起来堵住嘴关在了自己房间里,直到现在。
“这样……”
楚榆点点头,蹲下身,看着虚弱呻吟的吴雄,伸手,要将塞在他嘴里的布条扯出来。
只是手刚伸出,就被谢宗翰拦住。
谢宗翰代替她将布条扯出来,很长的一大团,“擦马桶的,脏。”随手将布条扔在地上。
吴雄听后,口中干呕两下。
他虽然打架斗殴坏事做得不少,但是从小到大,都是被爸妈当小皇帝宠着,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招呼过。一想到在自己嘴里塞了几天的布条是擦马桶的,他恨不得将胆汁吐出来,可是好几天没吃饭,他胆汁都感觉不到。
只能干呕了好一会。
楚榆也不急,拉了个椅子坐在外头。
谢宗翰将两人从厕所里提领出来,扔到她面前。
“叫什么?”
吴雄只顾干呕,不说话。这几天的折磨,他看到谢宗翰就害怕,但是对楚榆一个小丫头,却没什么畏惧。
“问你叫什么?”谢宗翰眉头皱了皱,要上前,楚榆却挡住他。
自己站起身,在桌子边扫了一眼,拿起一根牙签。
然后干呕中的吴雄便感觉一阵刺痛从手心传来,顿时也顾不得干呕了,整个人都痛得扭曲起来。
楚榆慢条斯理,又问了一遍:“叫什么?”
“疼、疼……”吴雄眼神惊恐地惨叫。
原本他以为那个男人就够可怕了,没想到这女的也是个狠角色,细细尖尖的牙签刺在手心,按理说不应该刺进去的,顶多就是疼一下,可是现在吴雄手被反绑着看不见,剧烈的疼痛甚至让他以为自己的手掌被刺穿了。
“叫什么?第三遍了,我不想多问一遍。”
“吴、吴雄!”吴雄哆嗦着说出自己的名字。
“为什么要撬锁进我房间?”楚榆松开手中的牙签,又问。
吴雄浑身一哆嗦,疼痛还残留着,他下意识攥了攥掌心,却没有血迹。
脸色煞白:“没……就、就是想偷点东西。”
“偷东西?”楚榆笑,这次牙签不朝着吴雄的掌心落,而是刺向他脖颈。
吴雄的眼神陡然瞪大,下一瞬脖子一刺一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更可怕的,却是他惊恐地张大嘴,却没有丝毫声音发出来。
楚榆转身,不看他。
谢宗翰默契地将另一个吓得打哆嗦的人扯到楚榆面前,扯出他嘴里的布条。
楚榆笑:“他不说,我就让他不能说话了。你说不说?”
“我……我……我说!”小弟都被吓尿了,是真的尿!一股尿骚味从下头传来,楚榆不悦地皱了皱眉,小弟顿时又是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