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二人舒舒服服吃了一碗面,楚榆左等右等见拖拉机不来,干脆跟面摊大娘借了个地方开始鼓捣买来的药材。
主要是心里头不踏实。
现在已经晌午了,距离她跟吴秀芬说好的一天之期只剩下几个小时,难保对方不在这几个小时里出昏招。楚榆决定还是要先把防身的简易迷粉给做出来。
其实这简易迷粉制作起来很简单,就是调配比例一般人很难把握,另外效果也只有十几秒。不过十几秒对楚榆来说就足够了。
余萍只见到女儿将几种草药放在熬汤的炉子旁烘烤,然后进行碾磨,最后一堆灰白泛着土色的东西混合在一起,又被她小心翼翼叠起放在纸包中。
余萍不解:“榆榆,你这是弄的啥东西?”
楚榆递给她一包:“药粉,妈你也留一包,万一遇见坏人了你就把药粉往坏人脸上扔。”
“妈哪会遇到啥坏人。”余萍忍不住笑了,却也没把楚榆的话当真,接过药粉就放进了兜里。
楚榆自己也留了几包在口袋,想了想,又把几根绣针也拿出来揣在了口袋里。
又等了一会,往青山村的拖拉机才出现,余萍楚榆拎着大包小包的过去。开拖拉机的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大爷,人称老王头,也是青山村的,平时不太爱说话,看到楚榆母女也只点了点头,“上来吧。”
余萍掏出两毛钱:“叔,这是车费。”
“嗯。”老王头接过钱开动车,拖拉机哼哧哼哧往青山村赶去。
楚榆上午走了一路,从未发现坐拖拉机也是一件幸福的事,等到青山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距离她昨天和吴秀芬约好的时间还有不到两个小时。
母女俩把东西都提回家,楚榆眼尖,老远就看到个鬼鬼祟祟的影子在自家门口晃悠。
她眯了眯眼:“妈,我在外头溜达溜达。”
“哎好,这一路上是颠的难受,你就在家门口溜达,见天黑就回家来。”
“知道了。”
余萍进了屋,楚榆慢腾腾地在小路上走,一边走一边留意那黑影的动静,见那黑影朝着自己这边跟过来了,她松了口气,快步朝着屋后头僻静的小河沟走去。
楚榆越走越快,身后的影子也跟得越来越急。
楚榆快步绕到一处干枯的芦苇丛里蹲下,定睛细看,这才发现跟着自己的人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
而且,这人她还认识,是吴秀芬亲弟弟吴汉忠,就住在隔壁村!
四十多岁了都没讨上老婆,吴秀芬让他跟着自己,不用想也知道是打的什么心思!
呵,还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吴秀芬心思坏透了,这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楚榆从芦苇缝里看见吴汉忠东张西望的,显然是在找自己的身影,想了想,她干脆自己从芦苇丛里钻出来,笑眯眯冲着对方一挥手:“吴小舅。”
吴汉忠正要做亏心事,猛地被楚榆这么一喊真是吓了一大跳,心砰砰跳个不停差点厥过去。
等看到喊自己的是楚榆,才狠松了口气。
“小榆啊,你咋一个人在这?”吴汉忠假装才发现楚榆,眼中却露出赤裸淫邪的目光。
大姐可是跟自己保证了的,只要自己能把这小妮子办了就做主让这小妮子给自己当老婆!自己都四十好几的人,到现在没个老婆实在丢人。都怪那些女人瞎了眼,居然敢嫌他喝酒!男人家的喝个酒咋了?女人不就是伺候男人的、还敢管男人的事?现在好了,他也看不上那些膀大腰圆的妇女,他马上就要有个小媳妇了!
想到这,吴汉忠心中火热。
大姐说这小妮子浪得很,跟个哑巴都能搞上,都是破鞋了,自己要愿意娶她她还不得高兴的上天?
吴汉忠眼神越发赤裸,大步走到楚榆面前:“小舅听说你跟个哑巴好了?这芦苇荡可深的很,你没在这藏啥男人吧?来叫小舅检查检查。”说着,伸手就要去抓楚榆的胳膊。
楚榆脸上依旧笑眯眯的,就在吴汉忠心里骂道果然骚浪的时候,突然手从背后一扬,一股子灰黄色带着土腥气的粉末朝着吴汉忠脸上砸来。
吴汉忠毫不设防,连着吸了好几口粉末才反应过来:“臭婊子,装啥贞洁烈妇,都被哑巴搞烂了老子愿意要你……”说到这,他面前突然黑了黑,下一秒,天旋地转!
“砰!”
“啪!”楚榆的脚踩在吴汉忠脸上,吴汉忠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迷迷糊糊看到楚榆的脸靠近,也听到她的声音,可就是浑身没劲,站不起来,也抬不起胳膊!
自己这是咋了?
还不等吴汉忠想通,脸上又被狠狠踩了两脚,接着是胸口小腹,剧烈的疼痛让他清醒了一些,眼前忽黑忽白的,“小婊子……你、你想干啥?”
“干啥?”楚榆咧咧嘴,抬起脚,猛地往某处狠狠一踹。
“嗬!!”吴汉忠的身体猛地弓成个虾子!
疼、太疼了!尽管是浑身没力气,身体的本能还是让他忍不住浑身痉挛起来,楚榆的身影在目光中晃成好几个,她还是刚才那样笑眯眯的样子,吴汉忠却感到了一股子害怕和恐惧。
“你、你到底想干啥?”
“你说呢?”楚榆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