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白玉堂按约定支付了剩余的银子,韩修宰这边,也就按数交付了米粮,商队立刻就来了人,把辽人库里面那些粮食,分三次都给他运走了。
与此同时,夏国嵬名守全这边的人,按照两国之间买卖的步骤,一步一步走下来,等到看见了韩修宰,问他索要粮食时,韩修宰好像刚刚知道消息似的,立刻惊讶了回复道:“实在不好意思得很:我们的粮食,前两天已经卖出去了,库里面实在没有了!”
夏人使者领头的那个,十分愤怒对修宰道:“我们忙活了好几天,连定钱都交了,跟上面也都说好了。韩度支现在给我说,你们库里面没粮了?!这件事情,我们一定会上报与没藏国相,让国相找你们辽主说话,你等着瞧吧!”
见这个情形,韩度支立刻赔话道:“各位莫急,有话可以慢慢说。你们交了定钱这事儿,我是真的不知道!这几天我有事告假了,没在衙门,不知道是哪个度支收的?”
使者中另一个说话道:“度支也莫怪我们急,辽、夏两国一向交好,我们诚心来买粮,走的也是辽国的手续,怎么到了最后一步,你们突然告诉说,没有粮了?让我们回去怎么交代?!你们辽国人,做事不能言而无信,怎么办韩度支给想个主意吧。”
对此韩修宰回复道:“这事儿各位先不要急,主意么,也不是没有。我可以给你们透漏个消息:刚刚买粮的那些人,才走了不久,他们走的是哪条路,我也知道。至于能不能追上,就得看你们的造化了。”
玉堂这边,众人取了粮食后,立刻就开始往回走。一路上紧赶慢赶的,终于在日落之前找到家客店。客店不大,客房空的也不多,大家在一块儿挤一挤,一行人马,就这么在店里面住下了。
玉堂一向身体不错,运气也好,都没有受过什么大伤。怎奈这几天为了买粮,跟那帮辽国人拼起酒来,把命都给豁出去了。这一路又赶得太着急,到了晚上,玉堂胃里面突然绞痛起来,好不容易才睡着了。
才一睡着,就听见旁边有人在叫他。那人的声音很着急,而且挺耳熟,一开始没听出是谁来。玉堂勉强睁开眼看时,却见展昭浑身是血,靠近了告诉他话道:“快起来,不能再睡了。把他们叫起来赶紧走!”
这情形吓了玉堂一跳,立刻爬起来攥住他衣领,大声问道:“你给我说,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是哪个害的?我去把他们碎尸万段!”还要继续再问时,玉堂忽然就醒了。才刚的情形仍历历在目,空气里似乎弥漫着血腥。
黑暗里面,玉堂突然大叫道:“都别睡了,王琪,孙勤,给我起来!刚才你们俩听见什么了么?”因玉堂一喊,王琪从被窝里伸出来一只手,把桌子上那碗灯拨亮了,便回复道:“咋回事,东人?是才刚梦见什么了么?!你别着急,慢慢说!”被他一问,玉堂突然哭了道:“明熠没了,他刚才来给我报信了!”
被王琪一叫,老孙哼哼着从被窝里探出头,也跟着道:“啥事儿啊东人?是不是做着噩梦了?什么声音?才刚我啥都没听见,你肯定是白天赶路累坏了!”
王琪此时已披上了衣服,揉了一通眼睛道:“声音什么的,我真的一点儿没听见。就是刚才你叫我时,我好像闻到股奇怪的味儿。”
玉堂已经穿好了衣服,听见了王琪句问,立刻转过头回复道:“是血腥味。”一句话让王琪明白过来,立刻也跟着点头道:“对,对,东人你一说我明白了,跟杀猪的血味儿是挺像,还是股挺大的血腥味儿!”
玉堂从床上跳下来,又去床头把刀取了,吩咐两个人说道:“不能再睡了。王琪你赶紧去叫人,老孙带着人备牲口。我骑着马,带着几个人去打探打探。你们把人马和牲口都准备好,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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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一旦我发现不对劲,就会派人赶回来报信,你们立刻就得走。”
眼看着玉堂人已经走了,王琪的衣服也穿好了,老孙因为还没睡够,十分不情愿穿上了衣服,口里仍旧在絮叨道:“幻觉!他就是吃酒吃多了,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老王你那个猪鼻子,也和东人一个样,也跟着闻出个什么味儿。好好的,它能出来个什么味儿?真他娘会拍!
睡得好好的做了个梦,大伙儿就得爬起来赶路。大晚上的,咱们睡个觉容易么?你说这一惊一乍的,连牲口都跟着遭了殃,唉!”
就在人马召集完不多久,众人吵吵嚷嚷的,聚在那一块儿打瞌睡时,有人匆匆赶回来,朝王琪和老孙两个道:“王主管、孙主管,东人说了,后面的情形不太对,让咱们现在就得走!”
因这个话儿,众人立刻收拾了出发。黑夜里面,也不知走了多少里,打探的上前来报道:“孙主管,大事不好了!咱们才住的那家店,来了拨夏军,一把火把店给烧了!他们没找着咱们的人,已经朝前面过来了!”
老孙听见了立刻叫:“老王,老王!过来一下,我有要紧话跟你说!”说话的工夫,王琪已经从前面赶过来,对孙主管道:“我听他们嚷嚷说,店被烧了?咱们差一点中了招儿?”
孙主管道:“是啊,是啊,才报的信,咱们差一点都成了烧猪!我跟你讲,咱们这么走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