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众人捱到了下午,到这个时候,正面潘阳手下的人马,已经不到五十个人了。两翼那头,展昭、孙奇都已经负伤,所部的人马,如今也不到一都了。宋军的箭矢也已经不多,马上就要用完了。
一旦蛮军觉察到这个情况,他们再发一次猛攻,山上宋军的防御,立刻就破了。过不了多久,山上的宋军会全军覆没,这情形众人心里面都有数了。本来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正等着蛮军攻上来,不知道蛮军那头为何,攻势慢慢就停滞下来,甚至突然就中止了。
正在众人纳闷的时候,原来是侬继宗得到了消息:蛮军在北面新唐、葫芦口以及衡阳的黄泥等处,相继突破了宋军的防御。蛮军的北侧,已经做好了预备,要和宋朝的水军交战了。
因为形势有变动,侬继宗便放弃了攻打桥碑界,转头往北,重新去辅助攻打宋朝的水军。倘若宋朝的水军一溃,马上就能断掉水线,掐断宋军的粮草了。如今打水军更为要紧,桥碑界这块硬骨头,如今就算是啃下来,已没有什么大用处,又何必继续打下去呢。
这个时候,侬军的人马已逼近了衡阳。之前的时候,侬智高把象军调到了西线,西线大军抵挡不住,节节溃退的消息,李文义就已经听说了。李文义立刻猜测说,侬军的目的,大概是北上掐掉水线,他们下一个要打的目标,应该是衡阳!
恰好这时候,是大军的辎重应该运到衡阳的时间,李文义紧急给后方传信,叫沿途转运的那些州府,把大军辎重晚一晚再送,不要太着急送过来。谁知道消息李文义白传了,都火烧眉毛的时候了,长沙、潭州等处运送辎重的船只,仍旧如聋子、瞎子一般,无动于衷,还是把辎重给送来了!
之前催他们运送的时候,一个个你推我让的,一个劲给你耽搁磨蹭。如今蛮军打来了,辎重也终于送过来了,难得准时,这厮们赶得还真是个时候!
这个时候,因为前方宋、蛮正在交战,运送辎重的漕船,无法前进,全都停泊在衡阳城城外的水面上。为了把辎重能尽快卸在边渡,好早一点儿回去,这些厮把船只摆成了一字长蛇,等候在那里,几乎把江边都占满了。
见势不好,巡检方安国叫众人道:“你们不能这样停,这样不行!侬军一来,你们全完,一个个都成了活靶子,根本连跑都跑不了!”回复的道:“哪个愿意这样停?前面根本就走不了了!俺们不在你衡阳停,却停到哪儿去?你回去说与李知州,叫他赶紧派人来江边卸船!”
方巡检又道:“马上蛮军就要打衡阳,我们没有人过来接船!更没有人手出城来卸货!赶紧通知后面的人马,叫他们不要再来了!”
一听见没人接船这话儿,众人立刻都急了,一片声的催促道:“什么,没人来接船?!之前你们天天催,老爷们好不容易送来了,你们跟我说没人接?是不是你们要故意戏耍老爷?!”
还有的道:“没人接不行!这一次不接,俺回了上面,以后不过来给你们送了!”、“方巡检,别在这开口给我们乱放屁!老爷们跟你说不着!你们知州在哪儿呢?我们要跟李文义说话!”
眼看着江边吵
(本章未完,请翻页)
吵闹闹的,这么多人,单单方安国等几个人,根本没办法把众人劝住。再拖下去不是个办法,安国只好离开江边,回去向李文义上报道:“知州不好了!江边的船只越觉得多,都不肯走,他们都等着往下卸货!该怎么办?”
李文义急道:“今天你过去,没劝动一只船往回返么?上游长沙、潭州那几处,不是说可以帮忙接管么?”安国急道:“他们光说,根本没派人过来帮忙!再说现在也走不了了!那些船在江边挤得满满的,东西又沉,根本一动都没法动!他们现在只想卸船!倘若实在没有人,他们干脆连船都不要了!”
李文义想了想这么道:“咱们的辎重筹集到不易,不能让他们就这么扔了!要不这样:你带着五百人,过去帮他们先卸着!再抓紧召集些周边的百姓,一块儿帮忙,争取在明天天亮之前,把辎重全部卸下来!”
安国仍道:“江边的船只太多了,只一晚上,够呛能卸完!依我看,怎么也得个三两天!”李文义道:“一会我叫刘通判,尽可能往江边多派些人手。方巡检过去,尽量把众人的情绪先稳下来,好抓紧卸船!”
这边方安国才走了不久,立刻又有人来报道:“知州不好了!蛮军的人马,离咱们只有五十里了!”李文义忙到:“说与史巡检,不管他用什么办法,也要守住衡山寨,能拖多久,拖多久,我会派人马给他支援!”
这个时候,本来衡阳守军本来就不多,城内知州李文义手里,一共也只有两千的人马。就这么两千的人马,已经拨出去五百人,帮江边那些人卸船去了。后续又拨了五百人,帮助史巡检守衡山寨,守城的只剩下一千人。就这么点儿人,根本就守不住衡阳城!
李文义因为人马不够,早在数天之前的时候,就已经把人派出去,火速去周边请求支援。然而援军赶过来需要时间,在此之前,李文义必须要先守住衡阳城,不能让蛮军把衡阳攻破。如今情势十分危急,李文义还有一些文官,把城内的百姓都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