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边走一边说话,不知不觉会仙楼就到了。杨斌、文成这两个,早就来了,已经在楼上等了不短的时候了。看见了韩煦,两个人免不了问长问短的。杨斌大惊小怪道:“你们若不说来的是明远,大老远的,我真以为这是明熠回来了!”
文成便道:“像是像,可是我一眼就能分出来谁是谁。哪像杨哥,老眼昏花的。早跟他说少吃点酒,这不把眼都吃坏了,抽空赶紧去看看吧!”
韩煦这边说话道:“听说杨兄弟是杨家将的人,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这位就是武兄弟么?好高的个子!”杨斌便道:“什么‘杨家将’不‘杨家将’的?只管叫我杨斌就行!我旁边这个傻大个子,别人都叫他‘公主’,我觉得这名号儿根本就不符!应该重新改了叫‘欠捶’!”
当下众人哄笑了一会儿,有人提起来去年的约定,一个便道:“当初还说呢,今年过年的时候,无论如何得到齐了聚聚,九个人一个不能少,当时答应的都挺痛快。
谁知道今年赶上了平蛮,展昭、潘阳都走了,连阚营使后面也跟着去了,就剩下咱们几个了!要是他们三个不走,明远再一来,咱们十个人不就齐了?!”
另一个道:“天底下的事儿,想十全十美肯定很难!那么咱们就约在明年:明年等他们三个回来,明远有时间再一过来,咱们十个人就凑齐了!”
苏兴这时候说话道:“好在今年明远来了,让他代替明熠的空儿,就当是我们龙卫的人。狐狸和公主,你们两个,顶你们神卫缺的空儿,来对俺们四个吧!”杨斌便道:“哭包你这话要不要脸?四个人想对俺们两个,还说的好像吃了亏似的!你别不信:就你们龙卫那一帮老弱兵卒,我们两个人也能赢!”
因这个话儿,韩煦便就笑问道:“怎么,你们龙卫的酒量都不行?”苏兴便道:“我还可以,其次是刘贺,再次是邓禹。比起来说,展昭的酒量,在俺们里面是最差的!”
然后提起来展昭的酒量,苏兴立刻就有了话说。这厮便告诉韩煦道:“你不知道,那一回俺们都在谪仙楼,把明熠多灌了两杯,你猜怎样?那厮大睁着两只眼,问别人道:‘你脸上怎么有两个眼睛?’”
说完这话,苏兴重新去对面换了个姿势,然后又装作玉堂的口气,骂一句道:“那你有三个眼珠么?”学完苏兴又坐回来,重新装作展昭道:“不知道啊,我现在看不见自己脸上。”话未说完,众人一哄都乐了,文成在一边敲桌子大笑。
杨斌这厮来的时候,手里拿了几份邸报,同时拿的,还有潘阳和阚海这两个,从南方寄回神卫的信。虽然只是寥寥数笔,寻常几句报平安的话儿,着实把众人激动得不行。光听着念还不行,一个个在手里争相传看。薄薄的一张纸拿在手里,脸上比发饷还乐呢。
有人忍不住抱怨道:“明熠和他们都先后走的,怎么人家就能写信,他怎么不知道写信回来?”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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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突然想起来道:“昨天向青说有信来,我以为只是寻常拜年的名刺,没怎么理,莫不是他的?”因这个话儿,众人都埋怨苏兴误事,责令叫他过了今夜,一早就回去拿了来。
众人根据邸报的消息,从地图上找出大军大致的位置,猜测展昭、潘阳、阚海他们,如今都到了什么地方,能和哪一支的蛮军交战。
说起来蛮军,众人便七嘴八舌议论起来,侬智高蛮军那边的将帅,好几个众人都听说了,什么侬志忠、侬建候、侬宗旦、侬日新、侬智会、侬继宗、侬继封、侬建中,什么黄师宓、黄玮,这几个分别有哪些战绩,众人都一一列举出来,都说南军不可小觑。
这些人里头,独苏兴对他们完全不怵,口里面道:“这些鸟人能算个屁,都是些纸虎儿。等到俺龙神卫人马一过去,纸虎们立刻就土崩瓦解了!”因他这话儿,有一个立刻也跟着道:“苏兴这话说的不错,你若把他们当成是纸虎,那么他们就是些纸虎。”
还有人接到了其他人从南方传来的消息,便告诉道:“你们不知道:单一个打仗,对咱们来说只是个小样,你知道蛮子的地形么?听他们说,南面的树林大得很,有方圆几百里那么大。走在里面,七八步之内就看不见人了。一不小心迷了路,一辈子你都转不出来!
百年的大树遮天蔽日,几千几万年看不见日头,里面什么奇怪的都有:斗大的蚊子,指大的毒蚁,叮一口脸上能肿成猪头。毒蛇、小咬、喝血虫,轮番上阵,去了就是给它们送菜!
你以为多穿了就能阻挡么?就那些东西,毒针足有三寸长,再厚它也能叮透了!能动的毒物也罢了,花草什么的好多也带毒!天上还热得下火似的,大雨一来到处是山洪,那边还多山。雨大的话,整座山都有可能被冲垮了。遇到了瘴气了,一会儿就躺到了一大片!倒楣死在了林子里,只一宿就变成了一具白骨!”
好几个不信这话道:“估计是编的,俺们那边,去了南方的也不少,怎么没听见他们说?”这人又道:“都是报喜不报忧,实话实说了,那不就乱了军心么?谁还敢再去?!”
说完侬智高那边的蛮军,然后众人又说到宋军,除了知道的这几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