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大量把住川蜀的货源,让刘家在本地买不到货。一旦鹤松堂在本地拿不到货了,势必从外地往里面调货。
入川的商船,大多数都由白家掌控,只要死死把住了关口,他们从水路运进来太难。若走陆路,车马费用是一笔大钱,成本太高了又不合算。
正在众人商议的时候,突然孙岐南站出来道:“其实除了这几件以外,我还有一个更好的主意:不用去卡鹤松堂,咱们也能把事情给办了!”庆堂立刻询问道:“孙先生既然有好主意,不妨说出来,大伙儿都一块儿听一听!”
只听见孙岐南说话道:“与其去压价儿,咱们不妨把川蜀本地收货的价钱,提上来两分。这样一来,松鹤堂为了能够收来上货,也得跟着一块儿提价钱。”有人不同意便道:“李亿有钱,赔着本跟他们拼价格,是两败俱伤,只白白便宜了供货的人!”
孙岐南道:“李主管,话儿我还没说完呢!等到把价钱提上来,药贩子一看能赚钱,肯定纷纷往这里涌来。时间一长,川蜀本地的货不够,肯定得从外面调!这个时候,咱们就借助水运的便利,从长江把地天泰自己的货,往川蜀运。
等到松鹤堂把这些货吃得差不多了,马上地天泰再出手,把药价全都压低两分。这么一倒换,地天泰倒是没什么,松鹤堂立刻就该倒了,不愁他们不卷铺盖走人!只是如果这么做,需要的银两实在太多,又冒些风险。到底能不能决定,还是得看主人的意思。”
对这件事儿,白庆堂低头算了算:如今白家大多数的钱,全都在东京的交引铺子里面。前不久在河北的事情上,又支了粮引一大笔钱。现在有的,多是些盐、茶、矾、香药等的货物,一时半会儿又换不来钱。
还有些在茶贾、瓷贾这些人手里,一时半刻也收不上来。另有一些被地产套住,眼看那些卖地的商贾,一时半会也卖不出去。
眼看现有的银钱不多,都使尽了,再遇上事周转就难了。庆堂算来算去,幸而近日有南洋两只船的货,马上要交付,赶早出发送出货去,能救个急。
那李亿、刘正微是甚么人?不吃个大亏儿,他们永远没有停歇的时候!庆堂为了一劳永逸,彻底将李亿、刘正微赶逐出川蜀,思虑了两日,随即就选择了冒险的路子。
为了此战,庆堂将孙岐南留在身边。把李丰芝、卢长信等几个跟他多年得力的辅佐,都派去川蜀,阻住鹤松堂人马攻蜀。
如今这么个热闹法,玉堂有些按捺不住,也想跟进去掺和掺和。怎奈庆堂发了话,一切的事务都不叫他知道,不准白玉堂再进去搅和。
刘、白两家在川蜀交手的这件事,暂且不说,如今再看东京城的地价:蔡河的百姓已安顿好了,急需要建房的已经不多,人数就有限了。开封府那边,包龙图第一时间拨了钱,命店宅务紧急购买了不少的房屋,全部拿出去用来租赁。除此之外,还有几块地在加紧建房。
众人大致算了一下,等到这些房都建好,再加上已经买了的房屋,开封府东城,一下子能多三千间公房。开封府西城,也能增加两八百多间的公房。这些房子租起来便宜,一个月才不到二百文。
而且店宅务终于发了话儿,规定了期限,叫将买卖、租赁房屋的价格,到期限必须降下来。若再有人继续哄抬,一旦被查明,严惩不贷。因店宅务这样发话了,许多在太府寺有门路的人,纷纷跑过来打听,问问这消息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熟悉店宅务这事儿的人,悄悄告诉他们道:“如今包老弹做了府尹,跟以前可大不一样了!以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没关系,怎么都好说,糊弄就过。如今换他做府尹,他说撤职真就撤职,他说严办真就严办!
别的不说,如今魏延旭已经被降到副职了。再弄不好,他脑袋上帽子马上就掉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紧要的关头,你一个耗子儿,何必非得跟猫去谁对着干呢?!你若想房屋被他们查封,你就去试试,别怪我事先没提醒你!”
因为太府寺这个话儿,民间房屋租赁的价格,立刻就跟着降了下来。既然房屋便宜能租到,哪个还花大价钱去费劲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