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声音,将外面的众人都吓了一跳。没藏都也先回过神来,一声令下,急忙率人马冲进来救驾。看见了里面的情景后,众亲卫全都吃了一惊,登时就将宁令哥拿下。这个时候,元昊才发觉脸上火辣辣价疼,脸上的鲜血已喷流不止。用手一摸,才知道才刚的距离实在太近,鼻子已经被利斧削去。
等到诺移赏都那一边,得到了李舜佐的消息后,急忙派人找都啰信度,叫他赶过来拦人的时候,早已经晚了,宁令哥事已经做出来,被没藏都也当众给擒了。
太子刺驾这件事,立刻在各处流传开,众人听说后已惊得呆了。寝宫外野利浪烈那个厮,因听说太子已经被擒,急要冲进来救护时,立刻被众军上前来围住,登时便将他剁为肉酱。
跟着宁令哥一块儿来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来不及逃走,全都让禁卫射成了刺猬,这时候众人并不耽搁,直接冲去了太子府,将府里面太子党全捉起来,一并歼灭。
李元昊因为被削去了鼻子,这一整夜,不知道请了多少医士,鲜血根本就不能止住。这个时候,不单是副相诺移赏都来了,这消息连国相没藏讹庞都知道了,也急忙赶来。两个人一夜都没有离开。待在皇宫,急得诺移好似热锅上的蚂蚁,在团团乱转。
看着诺移赏都着急的模样,没藏讹庞便劝慰道:“听他们说,不是大伤,副相不用太担心!”诺移便道:“兀卒的伤势,到现在里面还没有确信,谁能不急?依我的话,就应该把埋移香热等人叫来,等待兀卒的急召!”
诺移赏都话说的严重,没藏讹庞不同意道:“事发突然,一旦事情处理的不好,所有的责任,都在你、我两个人身上。夏王只是被削去了鼻子,血虽没止住,又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伤!没他的旨意,突然把那些外臣叫来,岂不是惹得他心疑?突然的变故,让外面那些人知道了,带着人马来进京勤王,又是个不稳,望副相三思!”
因这个话儿,诺移赏都便回复道:“身为国相,咱们必须要提前准备!太子宁令哥肯定被废,新的太子尚没有人选。倘若兀卒一旦驾崩,边境不稳,敌国入侵,又该如何?这时候让他们在外面,比他们在兴庆更让人担心!”
正说着间,突然保吃多来传令道:“两位国相,夏王已醒了,正在找两位过去呢!”听见这话儿,两个人立刻停止了争吵,一道烟跑过去见元昊去了。
这个时候的李元昊,似乎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有了些神志不清,看见了诺移赏都后,元昊抬着脸问他道:“你从东面回来了么?来的真快!”这话说得众人纳闷,都摸不这头脑,元昊又转头对保吃多道:“赶紧给房当嵬卜看座!”保吃多赶紧告诉道:“房当都统已病逝了,陛下忘了?来的这个是诺移副相!”
元昊眯着一双眼,打量了一番诺移后,似乎终于认出他来,又开口道:“你从甘州回来了么?有什么张元的消息么?”诺移看见元昊的情形,很有些担心,脸上虽然对元昊笑着,却转过头来,小心翼翼问保吃多道:“兀卒这样有多久了?清醒的时候,有没有吩咐别的话?”保吃多也一脸忧色道:“时好时坏,有时候什么都明白,有时候就成了这样了!”
看见不好,国相没藏讹庞那厮,这时候也凑过前面来,观察了元昊的情形后,嘴里面小声问一句道:“失心疯?是不是有些糊涂了?”
元昊已经发现了讹庞,然后就听他说自己傻了,元昊立刻怒了道:“你盼着我傻么?你才傻了!”突然元昊就就发怒起来,从床边摸起条玉带来,劈脸朝着讹庞就打,口里面骂道:“孽子,该杀!你也敢过来弑父么!”
元昊那鼻子,本来就已经止不住血了。这么一闹,血流得更快,龙床上溅的到处都是血迹。保吃多立刻给没藏递一个眼色,让他先回避,等元昊稳定了情绪再来。
因为被保吃多那厮给撵了,他们留诺移赏都在那里议事,没藏一个人等在外面,来回的踱步。到这个时候,元昊被刺的这个消息,在兴庆城各处都传遍了。天还没亮呢,嵬名守全、杨守素、嵬名聿荣、张陟、张绛等一班文臣,纷纷赶到,全都在外面等着了。不管禁卫拦不拦,众人都不走,在那急等着见元昊。
关键的时候,国相没藏讹庞出面,急忙劝慰众人道:“列位放心,夏王只受了一点的小伤,没什么大碍!都回去吧,有什么消息我派人去叫!”
众人纷纷问讹庞道:“没藏国相,兀卒的伤,医士那边怎么说?几天能好?”“逆党那边消息怎样?捉全了没有?不会再过来刺驾吧?”“兀卒负伤,恰好明天又赶上朝会,我们到底还来不来?”
正在讹庞忙着应付众人,一个人应接不暇的时候,副相诺移赏都那边,已经从元昊那里出来,和众人说了几句后,就急匆匆出去办事了。诺移要做的只一件事:写几封急信,把埋移香热、嵬名浪布还有野乜浪罗这三个,紧急给召来,随时等待元昊的宣召。
短短两日的时间里,皇宫这边,集来的朝臣已越来越多,都在等待元昊的消息。一见了面儿,都纷纷打听消息道:“听说太子突然刺驾,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回应的道:“据说是为了没移皆山的女儿。兀卒收没移氏进了后宫,太子一直怀恨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