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有好处都不叫他!”
当下带头的说了一通,还真拉来了不少的人。等到众人开拔的时候,房通的心腹李安清,因听说王弼这边有动静,也带上人马过来了。他们为了自家的指挥,一撇先前的旧恩怨,也一块儿找过来商议了。
如今摊上了这件事儿,也不分你们、我们的,左右大家全都是一路,先前的矛盾登时化解,两边就和解成了友军。安清跟王弼、陈欧等商议了一通,安清也是认为说,事到如今,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了,韩琦那头要碰一碰运气,因此上也打算去定州。
根本没用了一宿的时间,去定州讨钱这件事儿,整个梁门都听说了。除了王米、房通这两路人马,还人放出来消息说,只要有哪个去定州闹,就可以分到多少钱,也不知背后出钱的是谁。为这事儿上,有些跟焦用没仇的人,为了赚钱,也跟着出来凑一凑热闹,也一块儿加入进来了。
到这个时候,要去定州的人马,已经分成了好几路。所有人杂七、杂八的加起来,足足能有上百人。
这厮们诉求还不同:有的是为了救自家的指挥,特意去定州与焦用和谈;有的是听说众人去定州要俸禄,他们也害怕一旦这钱要回来,去的直接把钱都分了,再把自己给落下了,立刻也就跟着了;还有些是被花钱雇来的。这厮们领袖还不一样,也没有个统一的章法,就这么乱乱糟糟的。
暂且不说其他的几路。朱大郎、李安清这一路人马,到达定州的时候,时间上比其他几路都早。头前带队这几个人,在城内觅了家客店住下,然后就凑在一块儿商议。
当初在梁门谋划的时候,众人提出来这么个主意,热血一涌就真个来了。真到了定州,不少人心里便怯了道:“就凭咱们这几个鸟厮,去真定路副都总管家里面,要挟安肃军军使说:‘你要是放了那两个指挥,不追究榷场失守的事儿,之前克扣请受的事情,便一笔勾销。
若嘴里说半个“不”字,俺们就上告,让你的脑袋也跟着掉!’怎么这话儿我越琢磨,越觉得像是在找死呢!”
另一个道:“几个指挥的害怕担事儿,他们自己又没来,直接把咱们派出来。我怕咱们这一去,真的让人家给打出来,脑袋掉谁的还说不准呢!”
还没开打士气就不行,同来的立刻骂他们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们自己凭良心说,上面的对咱们怎样?平日什么都不用干,喂得你们肥哒哒的,关键的时候就用你一次,一个个推三阻四的。现在要退,走的时候怎么不说?”
因他们闹,安清这边遂就道:“都且放心。明天由我先过去说,一旦不好,你们那边尽管退,一切都推到我身上就行。”
这个话儿一说出来,倒显得朱大郎这边的人马,太不仗义。因此众人忙安慰他道:“来都来了,俺们是那种怕事的人么?这个忙儿肯定帮!只不过嘴上说一句耍,兄弟你可别太当真。”
眼看着内部出来了争执,说和的便道:“才刚到定州,要不咱们歇一歇?先睡住他一宿,说不定明早儿醒来的时候,主意就有了!”
话儿虽然是这么说,这一晚没一个能睡着的。有人半夜起来的时候,看见朱大郎披衣服,一个人在院子里坐着呢。当初众人临走的时候,王弼和陈欧嘱咐说,所有定州这边的事情,全都由朱大郎一总负责,这一件差事不好办,他能睡着了才怪了呢!
次日一早儿,天色还没彻底亮呢,众人就开始行动了。为了稳妥,朱大郎把李安清叫过来商议他道:“昨天我想了一晚上,要不咱们先这样:我先不出面儿,由兄弟带上几个人,先去找焦用的伴当周扬,与周扬把意思讲明了。当真中途有什么状况,咱们还有个缓和的余地。”
安清也道:“哥哥这话儿说得很是!我先带着人去探探路,去周扬跟前敲打敲打。要是俺们谈不成,你再出来跟他们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