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见了越稀罕!”因这个话儿,有人立刻说笑道:“王观察,你这个模样过去了,肯定能吃香,这几年你头发是愈来愈少了!”王观察摸着脑袋道:“秋冬换季哪个不掉?就连人家关菩萨,还需要锦囊护须呢,也没见哪个塑像的时候,给他老人家塑上个锦囊。”
还有人提起来肖潜道:“这几年肖推官的官儿是愈做愈大,脑门也跟着见大了,去了也必定招蕃女喜欢!”这时候肖潜正在吃酒,跟别人低声说话呢,听见旁边人在说他,倒也没恼,转过脸儿对众人笑一笑,立刻
(本章未完,请翻页)
又继续说话去了。
因为肖潜不应答,众人一看没意思,转头又去说些别的。说到了蕃事,有几个似乎找到了发财的门路,说要去西边贩卖海货,还有说要倒腾皮毛的。因听旁边人告诉说,宋人一旦过去了,都要被捉去给剃成光秃,吓得那厮们急遮住了头顶,又赶紧罢了。
有人便问杨巍道:“你这次去,看他们有求和的意思么。”杨巍便道:“他们那厌恶打仗的人不少,这仗也打得他们穷了。”
这话不假,这次杨巍跟随陈隆往来奔波,已经看出来一些眉目:虽则是元昊、张元力主要打,而且他们也两次得胜,然而自从开战以来,夏人的货物宋人不收,周边其他的小国,又都吃不下那么多,而且驮马牲畜、皮毛毡毯、青盐、苁蓉这些东西,辽国、吐蕃等其他地方,也都有货。
那些人巴不得要赚宋人的钱,宋、夏两边互市一停,不少其他地方的人,立刻就争着来联络买卖,何必非要他夏国的。
夏人的东西卖不出去,许多货物堆积如山,都砸在手里。绫罗、香茶、瓷器、香药、漆器之类夏人需要的物品,却只有宋人有这个货。交易得少了,免不了价格愈来愈贵,平民百姓手里没钱,这日子比起之前是穷了又穷,早打得腻了。
而且非但是乡村野老、市井细民已经厌战,依杨巍看时,虽然元昊对范仲淹《答元昊书》不屑一顾,然而天都山野利遇乞那里,好像并不是这么看,似乎对这信很有些心动。
眼看着月亮已至中天,在冬夜里面尤其显亮。肖推官还有另几个人,正在议论沂州的疫情。按照他们的说法,沂州的疫情愈来愈炽,沂州城内,不少家商贾已开始罢*市。赚不到钱,街上多出来不少的乞丐,已经在沿街乞讨了。据说已有人发动起流民,抢过好几次富户了。
照这个样子继续下去,弄不好沂州就得乱。
正说着间,因为突然有紧急军情,宴席未完,唐巡检提前就走了。眼见得时间已经不早了,宾客也就渐渐的散了。至此时只剩下杨巍、肖潜、刘祎这三个。肖推官顾不得天晚了,仍拉着杨巍一个劲劝酒,若不吃时,便是他杨巍看不起兄弟。杨巍因今夜吃得太多,十分推辞,刘祎亦帮忙劝阻道:“肖师兄你快罢了吧,回去太晚了,家里面女眷也要担心。”
肖潜不管他这话,只顾拉住杨巍灌,口里面劝道:“咱们不容易聚在一块,这么多年的交情了,反不如他们亲厚么?多吃几杯又能怎样?何来你婆婆妈妈的,直扫人性!”
既然是肖潜这么说,刘祎也就不再劝。刘祎这头不劝了便罢,因为肖推官迟迟不回,他家的娘子着急了,大晚上打发人来催他了。肖潜因为娘子找人来催他,觉得伤了他的面子,趁着酒醉,发了通火儿,声称要回家休了老婆。杨、刘两个见状不好,急忙便劝,说不得当夜闹哄了一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