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通,两家又好的就像一个人似的。这个“哥哥”、那个“兄弟”的这么叫,亲热得很,似乎先前的那些仇,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眼瞅无人,赤多去乜罗跟前说他道:“乜罗你这人忒没良心。当初你老婆遭人掳走,是我深更半夜带着人马,跑了几十里救回来的。十年前你父亲病危的时候,是我帮忙到处托人,好不容易请医回来,才看好了病。
你儿子娶亲,也是我当初做的中人。不远就在三年前,你手头紧,别人没有肯借钱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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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出来救的急,借给你了两千贯。转头你就这样待我。”
乜罗听见赤多这么说他,脸上立刻赤红起来,口里便“嘿嘿”笑了道:“事情还是得分开说,一码归一码,你不也给我断水了么?算扯平了!以后这事儿就不提了”眼看着这两个勾肩搭背得一块走了,这件事情算是了了。
当日回去,乜罗又张罗着设宴,请了周围的几个族长,叫上赤多一块儿,众人吃了一次酒,这事儿算彻底结束。
等到一切安排妥当,要回去收拾行李和老小人口,投奔石州,乜罗突然想起件事来:李殷这话说的晚了。才几天前,乜罗因为气不过,自己头脑一发热,不知怎么便投靠了宋人。如今有一笔钱财还在宋地,石州暂时还去不得,还需要赶紧把钱弄回来再说。
既然这么想时,乜罗不敢惊动人,只好暗中又回到了宋地。当下收拾了行李马匹,想神不知、鬼不觉偷偷的溜走。
怎奈这几日管勾麟府路军马事康德舆刚刚过来府州上任,因听说最近李元昊在边上,要鼓动人马要投去西夏,新官上任三把火,康德舆把这话当个真,城内近日看管得严些。乜罗出城这件事儿,就只好罢休,暂时没有空隙能出脱。
乜罗白白等了几日,仍不见府州城松懈的模样,这就坏了。为了出城,乜罗曾想了好几个办法:要么趁夜里从城墙上逃走,要么是胡乱出几个钱,找人帮忙打通关节,得到出城的文书。谁知道这两件乜罗都试了,全行不通。
宋人如今盘查得严,除了宋军本身以外,还有许多民间自发组织的护城的人马,一夜轮流几番的巡查。别说是逾墙,就算他乜罗打地洞,立刻也能被他们给捉住,逾墙这事儿行不通。再者说就算人能逃出去,还得搬动那些行李,实在是不可能的事儿。
后来乜罗又想过托人,谁知道打听时,才有明白的告诉说,要想出这个府州城,别人的印鉴全都无用,只有康德舆亲自下发的文书,才能管用。这一件东西想拿到手,花费的银钱可不低,三瓜俩枣根本就没用。
此番进城,乜罗不就是为了拿钱么!为了能出去,这钱不但拿不到,还得再搭上些给康德舆?乜罗又不傻,如何肯干这等事!出城这事儿,只好等守卫松懈后再说吧,就不信以后永远都这么严。
眼看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府州城内的情况,仍旧不见半点的松懈,急的乜罗两只眼铃铛一般,这可坏了!石州李殷答应给乜罗的那块地,顶多给他留三五个月,非亲非故的,谁还特意为了等他,留着个一年半载的?为今之计,应该再想想其他的办法,带上细软,尽早儿从宋人这里脱身才好。
此时乜罗已想好了,打算自己先逃出去,先把石州那块地占了,然后重新再回府州,暗地里慢慢的将东西挪动出去,免得出去的太晚了,煮熟的鸭子再飞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