嵬逋叫乙乞率领着人马先回去,他还有些一块的人,这次就拉来全都入伙。如今正是用钱的时候,他还有一笔没收回来的帐,急需去讨。钱讨回来,立刻就收军买马,集起人来,立刻就返回,去王亭镇与乙乞会合,是时候大干一场了。
嵬逋与乙乞道了别,急匆匆就走了。外人都这么卖力了,自家也不能就这么闲着,咩迷乙乞自心内也寻思:起事需要用大量的兵器,边上的黑市倒是有卖,怎奈他们把兵器卖得太贵,全部都买太不合算。是不是偷偷将矿山重启,自己也打造一些呢。
因李成遇亲自去王亭镇要人,果然咩迷氏信他一回,让他把宁令哥和野利浪烈这两个,都要回来了。野利氏见儿子完好无损的回来了,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
回头再想起这件事来,野利妃仍旧还是怒不可遏,发誓要让咩迷氏一族好看。既这么想时,随即召诺移赏都来商议此事。诺移赏都遂就道:“按照律例,没有夏王的旨意,翊卫司确实不能打王亭镇,没藏都也倒也没错。”
野利氏一向是欺压人的,突然被咩迷氏摆了一道,这一口气咽不下,自然不肯就这么算了。因不甘心,野利氏仍旧继续道:“难不成咱们堂堂的王子,被人挟持,就这么算了?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去。”诺移遂道:“那边也不是庶民,人家也是夏王之子,你气不过,能待怎地?”野利氏道:“你若能帮我报这个仇,我说与哥哥,将来帮你做上国相。”
听见这话,诺移赏都遂笑了道:“什么国相不国相的,这话儿说出来太早了。其实这事要办不难:挡住没藏都也的,是夏王规制。可是规制还有一条:谋反另算。一应的证据,还需要王妃亲自去找。”
当日诺移赏都在野利妃跟前说了几句,野利氏立刻心领神会。过不几日,就有三个住在王亭镇的人,出来首告,为首者唤作卧香乞,正是咩迷氏先前的心腹,说咩迷氏一族正重启矿山,打造兵器,意在谋反。众人来时,一并带来了几件兵器,以作物证。
既有咩迷氏谋反这事,事关重大不能耽搁,野利氏立刻就指使没藏都也,命他去王亭镇平叛去。当做物证的那几样兵器,没藏都也其实也见了,不过是库房里几样老旧的,根本就不是新打的,再说咩迷氏家里打的兵器,之前都也也用过,根本跟这几件差别太多。事情没弄明白之前,纵然有野利氏下令,没藏都也仍不敢去。
因野利氏催促,实在没法,没藏都也遂将这事问他哥哥没藏讹庞。讹庞遂道:“若是没有夏王的旨意,去打王亭镇确实不行。如今既然是诺移赏都一干人等已经做主,将咩迷氏一族定罪是谋反,纵然以后事发了,发现这证据是假的,与咱们无关。倘若我们知道谋反,却不肯发兵,将来争执起来,却是我们的罪过了。”既然是没藏讹庞这么说,没藏都也遂就听从,立刻就发兵,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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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打王亭镇。
那一头咩迷乙乞回家之后,将嵬逋和遏瓦入伙这事,告诉了妹子咩迷氏,两个正在家中安排商议。正在这时,没藏都也以咩迷氏的私自打造兵器的名义,道咩迷谋反,率领大军浩荡前来,王亭镇这边已得到消息,急忙回报。
这件事情来得紧急,咩迷氏急忙问咩迷乙乞,是否真的重启了矿山,让他们那边发现了。乙乞遂道:“本来是想要重启矿山,时间不够,谁来得及!”咩迷氏遂道:“看来是他们想好了计策,先动手了。”没藏大军看着就到。事不宜迟,咩迷氏立刻就命镇中人马,立刻都到寨墙上准备,以备厮杀。
那一头嵬逋已经要完了账,再加上遏瓦等几家帮扶的一笔,凑足了银子,在宋夏边界上购买兵器。本来之前说好的价格,卖家突然就要涨价,嵬逋这钱就有些手紧,这钱能够买到的,就少了一半。
幸而这次来替嵬逋办事的心腹,叫做扑咩,跟了嵬逋许多年,是个平素机灵的人。这厮活泛,先付了卖家一半的定钱,特意使了两拨人马,来运这货,眼看第二批货运着走了,扑咩偏偏又要讲交情,拉个熟客,拉着卖家吃一夜酒,次日卖家酒醒一看,扑咩后续付账的银子,除了上面的是钱以外,底下的全都是石头,那些买了货的人,昨夜将他们灌醉之后,已溜得一个不剩了。
扑咩一行走得快,不多久就与嵬逋会合了。见东西突然间多了一倍,嵬逋纳闷问扑咩时,扑咩便就得意了说,是卖家同意,准他先赊的。嵬逋因扑咩事办得好,为此还特意夸奖了几句。
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扑咩自己心里面知道。为防买家赶上来报仇,扑咩便就提议说,人数多了,需惹怀疑。保险起见,可以将货分成了两拨,分两路走。这提议嵬逋十分同意,于是便就下令说,叫众人走东路回王亭镇,嵬逋自和扑咩两个一道,从南路速回王亭镇。
谁知两个才走了不远,半路上正在休息时,突然间天上一张大网撒下来,直接就将两个扣住。两个正待挣扎逃命,立刻上来一队人马,上来直接把两人拿了。
原来是扑咩前夜逃走时,没查仔细,不小心在客店里落下个先前买粮的袋子,上面明白盖着卖家的印记。边上惯常做买卖的,相互之间都认得,扑咩这厮是谁的人,去他家一问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