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官府的人来了?”云昊猛地精神了。
林鹿问,“什么是官府的人?”
云昊喜滋滋的说:“判官那不就是官府的人吗,判官在冥界地位排老二,判官之上就是冥王,判官既然来了,冥王可能也知道了?我们有救了呀。”
林鹿却哭的更伤心:“那不是更糟糕了,我们买了灵魂,在冥界是死罪吧!”
苏夜安慰说:“那是我们买的,和你们没有关系。”
姜茶说:“别哭了,可以走了,外面的守卫都跑了。”
监狱外面本来是有守卫的,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守卫全不见了,姜茶将门锁轻轻一拧,牢房门就打开了,姜茶正要出去,苏夜拉住她:“茶茶,小心点。”
他连忙走到她前面,小声:“官府的人都来了。我们还能坐那个公交车出去吗?”
姜茶说:“先出去看看情况再说。”
他们到了外面,竟又来到了之前到过的海里,这海确实淹不死人,黏黏糊糊的,林鹿尖叫一声:“天上好大一支笔!”
四人抬头看去,天上果然好大一支笔,或者说,这也不能叫笔了,像是遮天蔽日,将整个鬼市都笼罩在他的控制之下。
四周全是逃窜的人流,面具散落了一地,还有人原地跪在地上,像是被吓傻了,不久前才熙熙攮攮的鬼市,变成一团糟糕。
“那边有人在打架!”林鹿说,“天啦,神仙在打架!”
几人抬头看去,天边果然站在两个模糊的人影,一人身形玉立,白袍加身,眼睛也蒙着白布,似乎在传闻中判官的形象;另一人却面目狰狞,形同猛兽。
“泰山府君,我奉劝你,束手就擒。”判官的白袍被风鼓动,像是三月里的雪白梨花,声音清冷如玉,“你在鬼市私开卖场,违背冥王之命,进行灵魂交易,已是死罪,死到临头,竟想与整个冥界作对吗?”
“那是泰山府君?”云昊大骇,“穷凶极恶之徒……我原以为这等上古神灵早就消亡了啊?难道他是靠吞噬灵魂活到了现在?”
泰山府君道:“死罪?哈哈哈哈哈谁来定我的死罪?是你?还是你消失了几千年的冥王大人?你的冥王殿下不在,你拿我有办法吗?你不过是凡人转身,被她挑选为判官而已,我却是真正的上神,你拿什么和我斗?”
判官道:“上神?靠吃凡人灵魄活下来的怪物,也配叫做上神?”
泰山府君冷笑道:“我与你的冥王殿下乃同时诞生,怎么,她还是冥王,我就成怪物了?哈哈哈哈哈…好了,也别废话了,冥王既已归墟,你一个小小判官也撑不起冥界,不如归顺于我,日后便由我来执掌冥界…”
林鹿说:“他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
云昊说:“泰山府君说冥王已经死了,他要接管冥界呢!如果他接管冥界那还得了,这世间的阴阳和轮回都会乱了套!”
林鹿说:“那冥王真的死了吗?”
云昊:“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完蛋了,我们卷进大事情里了,姜小姐,我们是你带来的,你得想办法带我们回去啊!”
姜茶也正仰起头望着两人,不过,相较其他人的紧张害怕,她的表情完全是吃瓜看戏。
“怎么还不打,啰啰嗦嗦。”
云昊:“……啥?”
姜茶:“快打啊。快打快打。真男人就不要打嘴炮,快打起来,打起来。”
苏夜:“……”
苏夜:“有那么好看?”
姜茶:“你看过吗?神仙打架。”
苏夜:“没有。”
姜茶:“可好看了。快打。啊!狗判官真的生气了!”
在泰山府君三番五次的说冥王已经死了,他要接管冥界后,判官明显的动怒了。
他手里的笔突然发生了变化,一根根的毛像是变成了无数的暴雨梨花针,向泰山府君飞了过去。
“发动物理攻击?”姜茶摸了摸下巴,“可泰山府君是肉盾啊?”
泰山府君身形一闪,化成了一头身形极为庞大的独角猛兽。
暴雨梨花针倾泻而下,他不躲不闪,暴雨梨花针竟刺不破他的粗皮,它全身一抖,暴雨梨花针被反弹着往判官身上射去。
判官束起判官笔,判官笔变大,挡在他面前,他倒是毫发无伤,但不得不后退了许多。
根本破不了泰山府君的防御。
泰山府君像一头大犀牛,他身形庞大,动作却极快,猛地向判官冲去,判官在被冲撞到的同时身形一闪,化作了一团白雾。
空气里却传来血腥的味道。
“啊…判官是受伤了吗?”
“完蛋了,根本打不过泰山府君!”
几人正着急,突然听见姜茶破口大骂:“泰山府君你个狗东西,竟敢伤我的人!活腻了你!”
姜茶刚喊出这句话,白雾便在她身边凝成了判官的身形。
他的白衣上染上了些许绯色,看起来有些焦急:“冥王殿下,您还是人类肉身!速速离开!”
苏夜、云昊、林鹿都愣住了,像是没听懂这句话的意思。
姜茶却说:“人类肉身怎么了,收拾他还需要动用我的本体吗?”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