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岱青想了想,觉得也确实如此,便点点头,还豪气的挥了挥手,道:“若是遇上了什么问题,尽管报上小爷的名号,保你王城之内无人敢招惹。”
姜遇没好气的撇头,白他一眼,“我用宫渊的名号不是更好?”
谁知萧岱青却摇了摇头,道:“最近还是别给宫殿下惹麻烦了。”
姜遇下意识蹙眉,问道:“怎么了?”
“我听爹说,乔家回去之后,王储夏锡便对宫殿下有些生气,随即王城一战,将宫殿下的声誉拉到最高……”
萧岱青没继续往下说,但姜遇已经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当即冷笑一声,“怎么,夏锡那个狗屁的王储,还没正式继位便担心功高盖主了?”
“夏锡这个王储当得确实不怎么得人心……”萧岱青蹙着眉头,道,“不过姜遇,你跟谁学的这些骂人的词,是不是那粗鄙的武将家女儿,跟你说多少次了少跟她来往,瞧瞧你现在嘴巴里都在说些啥。”
姜遇反驳道:“一口一个粗鄙的武将家女儿,你跟着那些莺莺燕燕学了些啥?如何骂武将女儿?”
萧岱青一噎,旋即有些不甘心的反驳道:“谁骂她了,我这是正经称呼。”
“那留恋花廊的浪荡公子,你该回了,等下慕晴霜还要来。”姜遇毫不留情的送客。
但还是送迟了,因为下一秒,一把长刀已经落在了院子里,直直的将地面划出一道刀痕,随后,一身红衣的慕晴霜摔在了地上。
萧岱青下意识蹙眉,训斥道:“女儿家家的成何体统。”
慕晴霜爬起来,道:“你又不是我爹,骂骂咧咧的说些什么狗屁东西。我爹都不管我,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慕晴霜的身后,慕容铭缓缓来迟。
相较于慕晴霜,慕容铭就显得翩翩如玉,他脚下黄泉乖巧的落在地面上,等着慕容铭踩着地,才收回剑鞘之中。
“慕小姐非要缠着我教她御剑诀,我拗不过她,便教了一招半式。”慕容铭见慕晴霜身上满是灰尘,有些无奈的道,“慕小姐不是剑修,又不使剑,没有在半空之中摔下来,已经很好了。”
“方才我一直在她身后跟着,见她御刀飞来摇摇晃晃,真担心下一秒她就摔下去了。”
闻言,姜遇倒是觉得没什么,因为她已经习惯了慕晴霜的不按常理做事,但萧岱青眉头是紧锁,抿了抿唇,见慕晴霜完好的模样,却也没有开口呵斥她。
姜遇觉得有些稀奇,平日里若是碰到这种事,这二人指定的要干一场“嘴架”,今日萧岱青却是出奇的闭了嘴,既无奚落,也无呵斥。
萧岱青冲着姜遇挥了挥手,道:“下次再聊。”
随后,一阵清风而来将人裹着,带走了。
见萧岱青走了,慕晴霜便越发的肆无忌惮了,直接冲着姜遇伸出手扑了过去,像是下一秒就要将人扑倒在地上了一般。
姜遇还未有动作,慕容铭已经蹙着眉将人提着后衣领提得远远的。
“打打闹闹,成何体统。”慕容铭道。
慕晴霜一脸革命被背叛了的感觉,伸手指着慕容铭,道:“你怎么跟萧岱青一个样!”
慕容铭毫不为之所动,道:“情况不一样。”
“你常年跟着你父亲习武,体力和气力都比少府主强,你若是莽然冲撞伤了少府主,怎么办?”慕容铭皱着眉头,道,“你别忘了,今晚上还有王庭的庆功宴。”
慕容铭一番话将慕晴霜说得无话可说,只好闭着嘴,随后在萧岱青原本坐过的软垫上坐下,问道:“姜遇,你找我们来有什么事啊?”
姜遇冲着慕容铭点头,随后示意婢女去再拿来一个软垫,待婢女回来后,慕容铭在矮桌的另一边坐下,三人成合围之势。
“之前有些事未跟你讲,我现在跟你讲,你听过之后再决定要不要跟我们一起。翰司院在王城的暗子发现了布政院的布政司宋长铺,与工部尚书勾结并暗中倒卖军需,私吞军饷,培植青云山土匪敛财一事。”
慕晴霜眼眸逐渐凝重,她是武将养大的女儿,自小被宣传的也都是保家卫国的思想,听到身为父母官的宋长铺居然私吞军饷,倒卖军需还扶持土匪,心里的愤怒机会难以抑制。
但她也知道这件事需要从长计议,于是开口道:“这件事不容姑息,不仅是我,我哥哥还有我父亲,也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王城。”
“王城向来被称为首善之城,连王城都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其他的州岂不是更容易?只不过,这件事我们应该怎么做?”
闻言,姜遇脸上露出赞赏,道:“很好,你父亲在这些事情上的教导还是没有让我们失望,至少你不会冲上去吼着要打打杀杀的。”
慕晴霜没好气的回道:“战族血脉本就会让我们比其他人更爱打斗与血腥,我以为这么久你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慕容铭闻言一惊,道:“你居然是战族血脉?可是西域的那个战族?”
他离开太玄府几年在外游历,所听所见所闻自然更为广阔,对西域战族也是有所耳闻。
“是。”慕晴霜道。
慕容铭不再继续说话了,有些话,当面讲不太好,更适合私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