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繁星点缀着黑幕,微风拂过山岗。
帐帘外挂着太玄的牌子的营帐内,少男少女各自端坐一方,谁也不理谁。
夜明珠光亮耀人,将帐内照的通亮透彻。
姜遇微红的脸也格外的明显。
身为未婚夫妻,同住营帐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因此在看到宫渊进入太玄府的营帐时,众人并无不妥。
但姜遇十分扭捏,看着端坐在一旁的宫渊似乎真的没有任何的想法,便缓和了神色,稍微放开了些。
唤了侍女往营帐内送了热水和浴桶,姜遇神色羞嗤的看着宫渊,“你……你要不出去一会儿?”
今日一番战斗,让她不沐浴便上床休息,她是不能接受的。
宫渊呼吸没由来的沉重了一些,转身便出了营帐。
见宫渊出去,姜遇松了一口气,方才她还在想要是宫渊不肯出去怎么办。
她缓缓褪下衣物,将从储物空间中拿出来的换洗衣物放在了一边,衣物之下是细腻白皙的肌肤,姜遇滑入水中。
虽说心中对自己的未婚夫并不排斥,但要同住一房还是有着难以抑制的羞涩。
是的,并不恼怒,也不觉得被冒犯。
只是难以启齿的羞涩蔓延在心里,像是初尝情意的天真少女。
姜遇逐渐明白自己的心意。
宫渊静静的立在营帐外,平复自己急意迫切的心情。
夜明珠常亮,营帐上的身影莫名的清晰,纤细窈窕的身姿滑入浴桶中,只漏出纤细的脖颈与香肩在营帐上与双臂起舞。
宫渊吞了吞口水,喉结上下滚动,只觉得营帐内的人连肩上的弧度都是完美的。
他开始莫名的燥热与冲动。
忽然,宫渊开始懊悔自己为什么要放一颗更亮的夜明珠进去,他能看见的美好身影,别的男人岂不是也能看见?
一道纤细的身影从远处来,纤细小手提着繁重的襦裙,是乔语。
她远远便瞧见了心中那人的身影。
夜风微凉袭来,吹起几缕墨发,月色皎洁,洒在营帐前傲然而立的少年身上,衬得他面如月霜。她在席中见过少年面对自己心爱的姑娘,山河落他眉眼痴长缠绵,一眼望去,已是万年。
但少年看向她的眉眼,永远都是那么的散漫平淡。
他们本无缘,只怨她长了张脸。
乔语微微靠近了宫渊,福身行礼,“宫殿下。”
“何事?”宫渊神色冷漠的瞥了眼她。
“您之前说,可以答应我任何要求的话,是否是真的。”乔语神色戚戚,道。
宫渊沉默半晌,随后道:“只有三个要求。”
“这三个要求在我的能力范围内的,我会尽量满足你,但是绝不能与我的本心相违背。”
譬如什么抛姜遇而不顾的,那是一辈子都不可能的。
他重活一生只为姜遇,为了她,就算以后因为对乔语的愧疚而道心崩坏了,那也都无所谓了。
乔语默然,随后道:“第一个要求:我要能替人洗髓易经的珍惜宝药,品质必须上等,三天之内我要见到东西。”
宫渊心里暗自盘算,随后答应了下来。
他大概猜得到乔语想要做什么,那就得提前准备,以防万一。
储物空间内,玉碎忽然剧烈的抖动了起来。
宫渊分了一丝心神进入储物空间将玉碎压制,随后再看向乔语的眼神多了些晦暗不明的色彩。
玉碎是天水宗的长老赐给他的,通灵,强悍,用来压制某些不该存在于四域的东西。
能让玉碎产生如此大反应的,也只有那些东西。
宫渊忽然联想到了上午时在席间,玉碎也有过如此大的反应,彼时他恰好又感觉到了无比强大的恶念。
他必须得做好充足准备才行。
“宫郎,你在同谁说话呢?”
营帐内传来女子细腻柔和的嗓音,厚重的帐帘被人掀开,是刚沐浴完的姜遇。
她裹着轻飘飘的白纱,漏出香肩和领口一大片的白皙,在月光下有着如玉一般的细腻光泽,长发微湿披散在后,随风起舞,绝色清秀的容颜,让自诩美貌的乔语一下子黯淡了色彩。
随后,乔语便见到那个对她不假辞色的少年转过身去,将滑落至手肘处的衣物给拉了上来,将人裹得严严实实的搂入怀中。
“言辞色厉”的批评怀中人,“谁准你穿成这样就出来的!”
姜遇颇为有些委屈,抿了抿唇,“分明是你……”先招惹别的女子的,怎么还先怪起她来了。
宫渊将人搂的紧紧的,仿佛这样就可以压制住他浑身汹涌澎湃的气血,“乔小姐无事便请回吧,我与夫人要休息了。”
乔语苦笑,离开了此处。
姜遇与乔语的第二次碰撞,姜遇完败乔语。
回到营帐内,宫渊唤来了侍女撤走浴桶,端端正正的坐在姜遇身前,“姜儿,我绝对没有与她私会。”
姜遇瘪嘴,身姿慵懒的躺在软榻上,“谁知道你们的。”
天知道她在营帐内听到宫渊与一女子谈话时她心里的气愤与委屈有多重。
宫渊见姜遇的小女儿姿态,好一阵心头痒,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