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里那些深受旧律戕害的故事主角,赚足了读者、听众的眼泪,修改法律条款也因此成了万民呼吁、万众期待的一件事。
那些自觉利益被触犯的人想要反对,碍于民意,到底没敢反对的太过激烈。
因为不激烈,谢渊干脆当成没有这回事儿,直接就给无视掉了。
修改后的法律受惠者众多,像叶安澜这样以自身功勋或者才华封侯、得官的女子尤甚。
她们名正言顺有了自己的私产,爵位和俸禄也名正言顺开始属于自己,而不是再被世人理所当然的视作父兄甚至侄儿的东西。
叶安澜虽然不存在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东西被人侵占的风险,但为了不多给自己找麻烦,她在婚前还是跟李璟打了招呼,说了她对自己这份产业和身上这个爵位的打算。
李璟当作聘礼送到她手里的那份私产,她打算带回李家,以后和李璟的安国公爵位一起传下去,传给他们的长子或者长女。
而她原本就有的那份私产,叶安澜则是打算以后和她的英国公爵位一起传下去,传给他们的次子或者次女。
如果他们还有第三甚至第四个孩子的话,那她就和李璟一起辛苦一点,把他们教导成才,然后再另置一份产业给他们。
因为说到了孩子和传承,叶安澜不出所料的再次欣赏到了李璟微红的脸颊和耳朵,不过或许是因为已经定了婚期,李璟这次倒是没有再落荒而逃了。
他强忍着害羞和叶安澜大概探讨了一下关于“另置一份产业”的问题。
他的意思是,他可以从现在开始积攒财富,还可以把叶安澜给他的染色方子一并拿出来。
叶安澜虽然有诸如香皂、卫生纸、姨妈巾、玻璃制品等诸多可以用来赚钱的法子,但她却并没有立刻说出来,而是非常开心的接受了李璟的这个提议。
毕竟养家糊口、给儿孙积攒家业是能带来幸福感和成就感的,叶安澜不想剥夺李璟的这份乐趣。
两人本着低调的原则,议定要严格按照规制准备陪嫁,可是因为李璟把所有私产全都当成聘礼送了过来,叶安澜要想把它们塞成一百二十八抬嫁妆,装嫁妆所用的箱子就只能比正常规格大了。
甚至别人是一间铺子的房契地契算一抬,她却是所有的契书都堆一起算一抬。
别人带着田地出嫁,展示出来的是一块块的微型小田地,让人一看就能知道娘家人给新娘子到底陪送了多少田,她却是直接把庄子和田地的契书都给塞进了属于契书的箱子里。
还有压箱银子,她也是直接准备的银票,也一起塞进了放契书的那个箱子里。
这么乱七八糟的见缝儿就塞,直接导致她的嫁妆比其他人同等抬数的嫁妆,价值一下翻了十倍有余。
那些对她的嫁妆议论纷纷的宾客,一开始做梦也没有想到,居然有人不要面子、不想显摆,直接就把肉给埋进饭里吃。
直到婚礼进行到晒嫁妆的这个环节,众人这才发现,原来叶安澜的嫁妆,其真实价值远不止她们预估的那样。
这下这群女客算是说不出什么难听话了,但那些被柠檬精附体的男客们却是又有在心里嘀嘀咕咕的了。
他们嘀咕的内容其实并无任何新意,无非就是诸如:
李璟可真不愧是咱们皇帝陛下曾经的第一谋士,这拿捏人心的本事,可不是寻常人能比的。
瞧瞧人家这媳妇儿娶的,娶了就是赚了,而且还是赚翻了。
也有那被羡慕嫉妒恨冲击到失去理智的,暗暗发誓等离了安国公府,就立马回家写折子,参奏英国公叶安澜有大量来历不明的银钱。
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的小心思一点儿也没能逃过李璟祖母身边那位老嬷嬷的眼。
这位老嬷嬷曾经是李璟祖母的大丫鬟,她从丫鬟到管事媳妇,又从管事媳妇到管事嬷嬷,是个为李家操心了一辈子的老人精儿。
她带着一群训练有素的李氏仆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仅把叶安澜的嫁妆看得牢牢的,而且还把在场宾客的异常表现也都一一记在心里了。
当然,记账归记账,心里记账,面上这位老嬷嬷却始终都是笑呵呵的,看着可慈祥了。
等到李璟和叶安澜拜完堂,叶安澜被李璟牵着送到已经粉刷一新的安国公府后宅正院,安国公府的喜宴也同时开席了。
客人们都被请到了指定地点入席,李璟和叶安澜则是在少数亲戚朋友的围观下,开始进行这场婚礼的后续环节。
先是行合卺礼(饮交杯酒),然后各自剪下一小撮头发,绾在一起以示夫妻同心,最后再由叶安澜咬一口喜娘送上来的半生不熟的饺子,在你懂我懂大家都懂的气氛下,听着喜娘问一句“生不生?”,她再厚着脸皮佯作镇定,答上一句“生”。
三步全都走完,李璟就被李氏子弟招呼出去待客了,叶安澜则是由特意赶来参加她和李璟婚礼的白芷筠陪着,先吃东西再闲话家常。
白芷筠虽然只是李璟的表妹,但她自小在李家长大,李家人待她视如己出,她就算出嫁了,在李家也还是被人称作“姑奶奶”而不是“表姑奶奶”。
她丈夫李沣亦是李氏子弟,大齐立国后,李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