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生所经营的不过是只是德济堂康王镇的分号,就算换秘方失败了对于德济堂这个招牌也没什么影响。
这件事她也知道,也是在她默许之下才进行的。
但她执掌的是整个德济堂,清河郡内数十家德济堂的分号都是她在经营。
稍微一点的变动,对于现在的德济堂这个招牌来说都可能是伤筋动骨。
所以在有些事她不得不慎重再慎重。
自从德济堂的药方被沐成玄偷走之后,她也在想办法寻找新的秘方替代。
但谁又愿意拿自家几十年乃至上百年好不容易积攒出来的秘方给别人呢?
谁不是藏着掖着,作为传家宝往下传。
就算是能收罗到的一些,也基本上效果一般的秘方。
毕竟真正的好东西,没谁会随随便便的拿到外面去。
除非他不需要靠这个吃饭。
所以这种能搜罗来的秘方不如不用。
这也是沐灵寒目前尴尬处境的一个写实。
要怪就怪她当初她信任沐成玄了,以至于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天真啊。
想到这一点,,沐灵寒嘴角不由得苦涩的笑了笑。
不过经历了这件事后,她绝对不会再轻易的相信任何人。
她之前邀请陈河的确是想把陈河拉到德济堂坐诊,她德济堂现在的情况也的确需要这个一个有手段的大夫坐镇。
被拒绝后之所以同样花一千两让陈河仅仅只是在德济堂挂个名头,是因为她不想陈河这种有医术的人被她哥沐成玄邀请去。
此消彼长之下,德济堂的处境只会愈发的艰难,所以不如直接在还没开始的时候直接切断这种可能。
这才是她邀请陈河的根本原因。
当然作为回报她也会介绍一些以后会与陈河在生意上打交道的人给陈河认识。
等价合作,才是最牢固的合作关系。
转眼间,沐灵寒已经走到了门口。
梁桓依旧带着仆人推开了房门向着外面走去。
寇厦看着梁桓走出来,脸上顿时露出笑意,但是却被很快的隐藏了下去,至于一直靠近门口偷听的那名沐成玄府中的青衣下人则早已躲在了出去,以防止被沐灵寒发现。
“梁兄如何啊?”
寇厦故作疑惑的问道。
“你特么在这里给我明知故问呢?”
“滚!”
梁桓斜眸的看了一眼寇厦,沉着脸喝骂道。
之前这寇厦挑唆他去找了那陈河,现在他被搞一肚子气,这寇厦反倒是来问他如何了。
你寇厦就一直在里面,又何必明知故问?
这个人就是来看他笑话的。
寇厦嘴角微不可察的笑了笑,也不生气,就这么站在梁桓对面,一脸赔笑着的问道:“哎呀不行就不行嘛,又没什么,反正梁兄这不是试过了嘛,若是能成自然更好,不成是他陈河医术不行,又不是梁兄你的原因。”
寇厦故意劝慰道。
一听这个,梁桓更生气了。
寇厦这人看笑话也就看笑话了,还敢给他说风凉话?
梁桓冷哼一声,绿豆大的眼神迸发着阴冷看着寇厦,冷笑道:“寇厦你小子不安好心,这件事我记住了以后咱们走着瞧。”
寇厦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冷静下来之后,梁桓也反应了过来,冷冷的看着寇厦,说完便带着下人顺着楼梯向着楼下走去。
寇厦嗤笑一声:“死胖子,还不算蠢。”
他一点都没在意,大摇大摆的带着仆人跟了上去。
反正这件事他已经达到了目的,就没有必要再留下来了。
现在该去沐府找沐成玄邀功了。
只是两人刚准备下楼,就看到沐灵寒迎面走来,梁桓不由露出怒色,冷冷的甩了袖子,继续大步向着楼下走去。
但沐灵寒却神色淡然,微笑作了一个揖:“梁掌柜,方才我见你与我家新堂事相谈甚欢,怎么好端端又闹得如此不愉快了?”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梁桓怒意更甚:“沐小姐这是明知故问,你家新堂事如此目中无人,口出恶言,德济堂有他在,何愁不能关门大吉!”
沐灵寒却淡淡一笑:“想必梁掌柜是误会了,我家堂事向来直言直语,只因医术过于广博,故所言所语,皆超出常人认知,梁掌柜应当也因此对他产生了误会。”
梁桓冷笑一声:“呵呵,如此难听的话,还能有什么误会?”
沐灵寒笑着摆手:“此言差矣,梁掌柜可听说过上次我德济堂所发生的事?”
梁桓讥讽一笑:“那案子差点把德济堂招牌砸了,在清河郡无人不知,我又不是大门不出,哪能没听过?”
沐灵寒却好像听不出他的嘲讽,只是淡淡说道:“那你可听说,我家堂事开出的药方,曾让在场的德高望重的先生为之胆寒,却还是让病人转危为安,梁掌柜觉得这是为何?”
“这……”
梁桓迟疑了一下。
沐灵寒没给他回答的时间,趁热打铁道:“我家堂事在医道浸淫甚久,涉猎之广钻研之深无人能及,望闻问切皆有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