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开口说话的中年汉子脑袋却是一缩,颤声喊道:“大江,这叶扒皮怎么也在你家啊。”
下意识的就想跑。
整个二里沟都是叶家的地,他们这些人也都是叶家的佃户。
这些年可没少吃叶大有的亏。
所以在骨子里对于叶大有都有一种本能的畏惧。
不管是交上了佃租,还是没交上佃租。
“叶扒皮?”
陈大江眉头一皱,目光下意识的顺着那汉子指的方向望去。
果然看到了叶大有正站在他们家院子外面不远处的老槐树下。
身形一颤,本能的也想跑。
但一想到陈河要办酒坊了,以后他们也不用种地了,底气也就足了,转过头看着身后一群有些畏惧的村民安慰道:“不就是叶扒皮嘛,咱们以后又不指望着他叶家的地吃饭,咱怕他作甚?”
听着陈大江的安慰。
这些畏畏缩缩的村民,心底才踏实不少。
不过看向叶大有的眼神里面依旧带着畏惧。
没办法几十年的压迫下来,早已形成了骨子里的畏惧。
这份畏惧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磨灭的。
自古以来活着最艰难的永远是他们这种最底层的人,除了各种徭役赋税之外,还要受着来自官宦地主阶级的压迫。
辛苦一年的收成到手里也留不下多少。
不过听着陈大江的话,这些村民也渐渐有胆子敢直视叶大有了。
而就在陈大江带着这些村民向着陈家的院子赶来时,叶大有也同样看到了陈大江。
至于那些村民,叶大有倒是没有多少在意。
就是一些没出息的泥腿子罢了。
看着陈大江带人走过来,叶大有抬了抬手热情的喊道:“哎呦喂,这不是大江嘛,这是从哪回来呢??”
陈大江愣在原地。
想不通叶大有怎么会和他打招呼?
破天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