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似能穿过层层迷雾一般,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岑勋淡笑着,应下。
李白在翰林院,郁郁寡欢,他并非不知晓。也曾多次劝说李白,暂别长安,散去心中阴霾。
只可惜,苦劝无果。
离开一年的明月公子归,执拗的李太白便一扫沧桑,洒脱入河南道寻友问仙。
若是这其中没有干系,他是不会信的。
谁说谪仙人不属于这人世间,明明这仙人亦有剥离不了的执念。
“阿月,若有事就传信给我。”
“如果,在这遍地是官的长安城待的不快乐,就回扬州去。”
“阿兄会去寻你。”
李白不放心的嘱咐着。
长安城看似包容开放,实则规矩也最多。
他的阿月,比之他,更加的洒脱不羁,放纵任性。
他不愿这长安城在困住了他的同时,也困住了阿月。
入仕为官,从不是阿月的志向。
这锦绣长安能吸引阿月的,唯有鲜活热烈的红尘烟火。
可这份烟火,却非长安独有。
“阿兄,身处长安,我也会活的很好的。”
“我在长安,等阿兄轻装归来。”
既然已经到了长安,她明月酒肆也该在这万国来朝的京都落地生花了。
毕竟,她还有个讨债鬼弟弟。
提及长安分号,荪歌的脑海里蓦地出现了一道人影。
金陵一别,数年未见。
不知她当年的大掌柜,裴渊,如今可还好。
若裴渊他朝入长安,看见长安街头攒动的酒旗中,明月二字赫然在列,是何种心情。
送别了李太白,荪歌在长安城又一次如火如荼的忙碌起来。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便熟能生巧了。
更不用说,明月酒的名声早就打出去了。
谁人不知,明月公子酿酒,千金难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