荪歌烤兔子。
虽都是山,但各山有各山的韵味。
戴天山是戴天山,峨眉山是峨眉山,在他眼中,平分秋色。
山是山,月是月。
可此刻他却有些分不清,少时当作白玉盘的月是真正的月,还是他身边这个嬉笑怒骂放浪形骸的明月是真正的月?
跟胞妹处成知己,想来世间也罕有。
李白看着靠在树干上翘着二郎腿,嘴角还叼着一片树叶的荪歌,哀怨的叹了口气。
若是阿爹看见,可能老血都要吐出来。
“阿兄,做事切勿三心二意。”
“兔子都要烤焦了。”荪歌轻笑一声,颇为嫌弃道。
闻言,李白一笑,收回视线,翻面刷料。
渐渐的,香气弥漫。
荪歌也不知是肉香味,还是调料的香气,但总归是让人食指大动,欲罢不能。
不多时,酒足饭饱。
荪歌懒洋洋的揉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看着李白任劳任怨的收拾烂摊子,眯了眯眼睛。
这样的李白,与剧情中多少都是有些变化的。
可这样的变化,她喜闻乐见。
仙人餐风饮露皆可,但谪仙人喝露水吃花瓣的话,想听李白的诗可能还得下去。
俗话说得好,技多不压身。
“阿兄,你想何时出蜀?”
李白沉吟片刻,淡淡道“择日不如撞日,今日顺流而行,沿着长江一路向东,阿月意下如何?”
“就听阿兄的。”荪歌打了个哈欠。
她不管,船桨必须由李白掌握。
她困了,她也想小憩片刻。
公元724年,24岁的李白从天府之国出发,仗剑游历的生活由此开始。
李白并不知晓等待他的是什么,也许心有设想,但依旧无惧无畏。
夜风轻柔,江面平静,徐徐行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