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惬意,春归的温度让花草树木焕然一新,褪去了枯黄和沉寂,变得绿意盎然。
嵩明山庄内,佣人们来来往往,井然有序地准备着今日的喜宴。
少夫人怀孕了!
这对于老爷和夫人来说是天大的喜事,非要与人同庆,少爷无奈只得答应他们宴请客人的打算。只是与老两口的表现相比,少爷反倒异常平静。
谢寥安站在落地窗前望着楼下花园里忙忙碌碌的人,心里一阵烦躁。
他从雪茄盒里拿出一根,正准备点燃,余光里瞥到一抹娇柔的身影正缩在门口偷偷地看他。
“进来。”
许邈有些尴尬,虽然跟他结婚已经两年了,但是两人相敬如宾,除了完成他给的任务,两个人在生活里再也没有什么普通夫妻该有的亲昵。
“先生,我只是想把这个消息告诉老爷和夫人,让他们开心开心。”
许邈今天穿了一身湖蓝色鱼尾连衣裙,面料贴合她的身材曲线,玲珑有致,乌黑的长发如瀑倾泻,配上她那张娇媚勾人的脸,真像一条传说中误入人间的美人鱼,散发着极致的美,谢寥安看得嗓子有些发干。
他的眼睛里很少有放松的情绪,对上她无辜清澈的眼神,仿佛能够有净化心灵的魔力,他拍了拍大腿,“过来。”
女人柔软的臀压在他刚劲的肌肉上,他夹着雪茄的手指突然就松开了,大手缓缓抚上许邈平坦的小腹,声音低沉:“不用管他们。”
许邈脸红红的,即便他们之间做过最亲密的事,她面对这样一张俊异魅惑脸,还是会像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般,心脏砰砰乱跳。
“你,看起来好像不是很开心。”她已经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常,他最讨厌别人对他不满。
“怀孕,会很辛苦。”
许邈听见这话,眉心舒展开,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双臂下意识地缠上他的脖颈:“不会很辛苦,再辛苦我也不怕,这不是我们一直期待的事吗?”
谢寥安在她妩媚的容颜和纯洁的眼神来回打量,眉毛一挑,“我会忍得很辛苦。”
盯着她瞬间僵住的动作,谢寥安面上没有笑出来,心里却被淡淡的暖意围绕。
许邈具备一种常人无法企及的美,谢寥安更愿意称它为一种矛盾的美,她身材火辣性感,行为传统拘谨;她长相邪媚动人,思想却单纯善良;她声音娇软,说话却无邪至极。
“今天晚上跟我回爷爷家,他们想见你。”
“那我要准备什么礼物吗?”
“不用,到时候他们给你礼物。”
如果不是从他眼底没有探知到什么情绪,许邈都怀疑刚才的谢寥安突然有了丝人间烟火气。
他的手在她的小腹上停留了些温度,“辛苦你了,我会给你补偿。”
这让原本沉浸在两人世界的许邈突然清醒了过来,她认为谢寥安这句话是在提醒她,他们两人之间的协议。
谢寥安感受到小女人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在慢慢抽回,眼里的光亮也在变淡,从他腿上站了起来,踩着纤细的高跟鞋退出了他的身前,语气有些委屈:“先生,我不需要你的补偿,这是我心甘情愿的,你已经很好了,是我欠你的。”
说完这些话,许邈就转身离开了。
正好碰到上楼的婆婆,婆婆兴奋地拉住她,叮嘱道:“邈邈,怀孕了可不要再穿这么高的鞋,改天妈妈带你去买些既漂亮又舒服的,好不好呀!”
“好的,妈,我这就去把鞋换下来。”
婆婆满意地拍了拍的手背,“跟安安去爷爷家,别人给你什么你就接着,千万不要不好意思,都是你应得的。”
“我记住了,妈。”许邈乖顺地听婆婆又嘱咐了一些。
跟到门口的谢寥安倚在门框边看着楼梯口听得一脸认真的许邈,为她刚才的情绪有些困惑,他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但是她好像确实有些生气,更多的好像是难过?
到了晚上,宾客络绎不绝,花园里觥筹交错,婆婆专门为许邈定制了一件纯手工苏绣牡丹白底旗袍,让她穿着它接受众宾贺喜。
谢寥安的视线尤其挪不开,她在人群里是多么耀眼,他一直追求光彩夺目且独一无二的东西,看来他的眼光没有错。
“喂!看自己老婆看傻了?这要让别人发现,不得笑话你一辈子!”
东霖撞了一下他的肩膀,两个人足有一米九的身高,气场强大,只是这东霖挂着个二世祖的称号,周围暗恋谢寥安的名媛们看到他来,纷纷散去。
“突然当爹的滋味怎么样?”
谢寥安闻言有些不悦,推开他,拿起一杯红酒,绕过东霖。
东霖哪里会轻易放过他,追着他喋喋不休。
“谢寥安,你太不仗义了,结婚不告诉我就罢了,等你儿子出生必须认我当干爹!”
“……”
薛晓玲盯着在众人面前笑得一脸温柔的许邈,曾经落魄的穷姑娘摇身一变跻身名门贵妇,这麻雀变凤凰的好事就这么轻易地落在她的头上。手里的酒杯被她攥得嘎吱作响,她喜欢谢寥安,她也知道很多女人都喜欢他,她以为这辈子只要能站在他的身边就好了,本来快要满足的她认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