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成为我宗附属的共三家，玄明宗陆陆续续收了十几个散修，其中近一半的散修资质都不错，修为在筑基以上，还有五家已经在商议中了，还有好几个宗门，想和我们合作！”
宋启源激动的无以言表。
从回到四阳大比回到玄明宗这两个多月以来，前来玄明宗拜访的虽然多，但是最后选择和玄明宗合作的寥寥无几。
直到几日前，完颜枝提出让那些人来寒玉峰。
短短六日，就让前来拜访的里边儿，有七成选择了和玄明宗合作！
这是什么概念？
要知道之前选择和玄明宗合作的，一家都没有，也只有几个小宗门，和几个散修，在完颜枝插手后，此前不怎么想和玄明宗合作的也都纷纷带着贵重的礼请求合作。
而玄明宗的名声也开始向外传播，再也没有人敢质疑。
“谢谢，谢谢您……”
宋启源激动不已，梦寐以求的事情成了现实，让他如何不激动，想起师兄交给他时的嘱咐，头一次产生了可能完成的想法，鼻尖不由得泛酸，眼眶一红。
师兄，你看到了吗？
玄明宗马上就要和四阳并肩了……
只要再给他二十年时间，玄明宗肯定能和四阳相提并论。
完颜枝没有半点激动，毕竟这些都在她的意料之中，想到再有四天，就该启程了，而宋启源这边也不用她再操心，该是准备的时候了。
她勾了勾唇，想到那个为此生了心魔差点入魔的少女。
她替她承受了来自连家的怒火，也从未拿连家的事来烦扰她，便当作离开前的赠礼吧。
“既然如此，那之后我就不参与了，也不要再让他们来寒玉峰了。”
“是，前辈您去忙吧。”
宋启源应了声，喜滋滋回到自己的住处。
远远地，便看到少女站在外边儿，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即走过去。
从上次连俏提出想和他断绝师徒关系后，师徒二人便没有再见过面，但他从其他弟子口中知道，连俏闭关修炼了，再加上要处理宗门事宜，便将此事一拖再拖。
他回过神，笑着道：“阿俏，你出关了？”
连俏嗯了声，神情有些复杂。
她从其他师弟师妹那里听到些消息，他们说师尊面对想要跟玄明宗合作的宗门世家时常面无表情。
她听到这件事的时候就赶了过来，一直等在这儿，想要在第一时间知道，没想到还是等了半个时辰。
然而等她真的见到了，却不知道为何问不出口。
师尊怎么会突然就改变了？
而且前辈也说了，师尊早就习惯了如此，很难改过来，可这才多久，师尊就改了，她可不觉得是自己之前想要跟师尊断绝师徒关系起到了作用。
那会是什么原因？
她害怕。
害怕是假的，是师尊害怕她入魔骗她的。
连俏张了张嘴，又闭上。
“怎么了？”
连俏摇了摇头：“没什么，我要继续闭关了。”
说罢，正欲离开。
宋启源忽地出声：“你知道吗？已经有三个世家成为玄明宗附属，让大部分内门弟子来了玄明宗，还有十几个散修加入玄明宗，还有五个世家，也已经在商议中了，许多宗门也想要跟玄明宗合作。”
连俏脚步一顿。
“是吗，那恭喜师尊，如愿以偿了。”她说恭喜，语气却没多少喜悦，甚至带着一丝自己也察觉不到的厌恶。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跟这么多家合作，也不知道他又做了哪些点头哈腰卑躬屈膝的讨好。
她不想再听了。
“没什么事的话弟子就先走了。”
“你说的或许是对的。”宋启源又道。
连俏不知道宋启源再说什么，但是她已经什么都不想听了，正欲离开。
“再怎么讨好那些人，他们也不会因为我的态度有多好就选择跟玄明宗合作……”声音传来，让连俏愣了下。
她转头看向宋启源。
宋启源此时有些怔忪，他没有看连俏，视线投向虚空，眼前好像出现了曾经为了玄明宗而不断拉低底线的自己。
“以前我总觉得，玄明宗太弱了，若是态度再差，那些宗门世家凭什么跟我们合作？只有我把他们夸得高兴了，伺候的舒坦了才有机会，直到前不久我都是这么想的，虽然我同样不明白，玄明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为何那些人就是不肯选择玄明宗，现在我明白了。”
“你说得对，四阳大陆从来就不是一个只要姿态够卑微态度够诚恳就能心想事成的地方。”
四阳大陆属于寥仓界，寥仓界是修仙界，而修仙界，是弱肉强食，是利益至上。
他太想发展玄明宗，导致着了相，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形成了习惯，也让其他人习惯了玄明宗如此，没有改变的余地。
“如果不是枝前辈的出现，玄明宗或许会毁在我手里。”
宋启源说着，眼眶泛红，眼角变得湿润。
“对不起，是为师错了。”他更咽出声，喃喃着：“是我错了……”
还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