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洞府。
不等楚怀宴问，完颜枝便率先出声：“你知道盛家的诡异之物是什么吗？”
“是什么？”
“天道。”
楚怀宴愣住，随即不解。
“天道？”怎么会，且不说天道本就是对修士来说虚无缥缈的东西，便是实物，那也不是修士能触碰到的。
当然，万年前的那些合体期大能或许能感应到天道，但现在的修士，却绝对不能。
现在完颜枝告诉他，盛家的诡异之物是天道？
“是……什么样子？”
“一堆破烂而已。”
见楚怀宴一副想相信又不敢相信的样子，完颜枝噗嗤一声笑出来。
“行了，不逗你了。”
听到这话，楚怀宴松了口气，又隐隐有些失落。
若是能找到天道，或许就能飞升了。
只可惜……
“那盛家诡异之物到底是什么？”
“没什么，不过是蕴含了一丝天道规则的破烂，又或者说，是天道沟通寥仓界的媒介。”说到这儿，完颜枝冷笑一声，“原先我还在想，究竟是谁会用这么不入流的手段，没想到竟是祂，如此倒也说的过去。”
楚怀宴：“……”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在旁人眼里连提及都不敢的天道，却被完颜枝如此瞧不起，也不知道是该说这位祖宗不知天高地厚还是她的实力已经连天道都不放在眼里了。
转念一想，万年前完颜枝和十几万修士都意图毁灭天道，现在有这样的态度也不奇怪。
“你难道不好奇我为何会这么说祂？”
“……好奇。”他的确好奇，只是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也知道，完颜枝不想说的事情，不论怎么问，谁问，她都不会说，所以他方才才没问。
沉默片刻，便听完颜枝幽幽道：“你是不是也认为，万年前是那六个合体期修士惹怒了天道，才让祂一怒之下断了他们的飞升通道？”
“楚家的记载是这么说的。”楚怀宴答非所问。
但完颜枝也不在意，她并不在意楚怀宴究竟是怎么认为的，只要能达到她的目的就行。
“你想飞升？”
“嗯。”
“我有办法。”
楚怀宴眼睛一亮，虽然他一直猜测完颜枝可能有办法，但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对方如此确定的说出来。
“需要我做什么？”
完颜枝微微一笑，跟聪明人讲话就是省心。
“你应该知道像盛家这种情况，还有很多。”
“知道，听宋启源说，现在四阳大陆各处都出现了这种情况。”说着，楚怀宴顿了下，迟疑道：“难道其他地方的诡异之物也是像盛家这种？”
如果是这样的话，天道有什么企图？
完颜枝看着陷入沉思的楚怀宴，心中做下一个决定。
“一个月后你跟我去一趟成阳宗，还有洛阳和轩阳，到那时候，你就知道如今的寥仓界为何不能飞升，我也会在之后，告诉你要怎么做才能飞升，但是在此之前，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何事？”
“我要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我要你往东你不能往西，不要问，也不能告诉任何人，更不能有一丝一毫的迟疑，如果你能答应，就立下心魔誓。”
说实话，楚怀宴并不是一个很好的人选。
但是目前为止也的确没有出现更适合的，她只能将就，毕竟在目前她遇到的人中，只有楚怀宴够聪明，也够纯粹。
简单来说，就是只要给他一个目标，在达到目标前，他不会被任何外物干扰。
因此，在楚怀宴发下心魔誓之后。
“伸出手。”
楚怀宴伸出手，掌心向上，完颜枝同样伸出手，手放在他的手心，楚怀宴正疑惑时，听到一个僵硬而诡异如同三岁孩子般的声音。
“你好。”他清楚的听到那声音在朝他打招呼，身体顿时一僵。
他一直在期待完颜枝什么时候告诉他，她脑海中那个不属于寥仓界的东西是什么，却没想到会这么快，还是以这种最为直接的方式。
不仅如此，他能感受到强烈的气场，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气场，但他知道，这个东西很强大，而这个气场一直笼罩着他不曾收回，寒意流窜至全身，他在这个气场之下，就像是最渺小的蝼蚁般。
可以说，若是它想，它甚至可以一念之间让他魂飞魄散！
系统见楚怀宴浑身僵硬半天都不吭声，咦了下，“宿主，他怎么了？怎么看起来跟个傻子似的？”
完颜枝也觉得楚怀宴反应有些过了。
“怎么？”
楚怀宴僵硬地看向完颜枝，连说话似乎都有些困难，一字一顿：“你感觉不到吗？”
“感觉到什么？”完颜枝一脸莫名其妙。
不就是个还有一点用的系统，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厉害的吗？
也是因此，她才无所谓被楚怀宴知道。
系统：“qaq难道在宿主眼里，我那么没用吗？”
“难道不是吗？”
“那、那也不至于一点用都没有吧……”
“所以我才说你还有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