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杆大旗出现在函谷关关楼之上,在山间的上空中,随风飘荡着,舒展的旗面一如此时五国联军此时的心情,只觉得起伏不定。
“秦王政出现在函谷关了?”黄歇眺望着远处的函谷关,那一展大旗是那么的醒目。
“秦王政竟然出了咸阳,他想要做什么?此时的赵军正在关中腹地, 他怎敢轻离咸阳,难道是赵军那里发生了什么变故不成?”魏无忌迟疑道。
“也许只是虚张声势,一杆王旗不能说明秦王政就在眼前。”黄歇迟疑道。
“不,这不一样,为王者,权与名绝对不能假手于人,既然这杆旗出现在这里, 那秦王政必然在函谷关,他到底想要做什么?”魏无忌否认了黄歇的猜测道。
“他怎么敢, 难道他不要咸阳了不成,总不至于是赵军那边已经败了吧?秦国凭什么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击败十万赵军?除了函谷关,秦国还有多少可以调动的军队,五万?十万?”黄歇不可置信道。
“难道秦国已经从函谷关抽调兵马回援关中了,而秦王政亲自出现在这里,只是为了虚张声势,以自己的出现来振奋士气,同时来掩盖秦军兵力不足?”魏无忌只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其中的真相。
“定然如此,倒是没有想到, 秦王政小小年纪, 竟然有如此胆略,秦国果然是得天独厚啊,这都第几代了?”黄歇怅然中带着激动道。
“这只是一种可能,一切还需要验证。”魏无忌道。
“如何验证?”黄歇问道。
“强攻,只有强攻才能认清秦军真正的力量,以此来分析秦军的兵力。”魏无忌道。
“强攻?我们这边尚好, 但韩军、燕军那里, 却未必愿意。”黄歇道。
他很清楚,魏无忌所说的强攻,是整条战线上的强攻,而不仅仅只是函谷关前的这个战场,而是整条战线,数百里的长度。
“韩国那里,有我来游说,燕国那里,还要劳烦春申君了。”魏无忌道。
“如此也好。”黄歇略作思考回答道。
韩军大营。
“都说信陵君刚直不阿,不曾想,其人也是挺会做人的,这一卷书简看的我是有些飘飘然了,恨不得真的应了他的请求,放手一战。”韩国大将军姬无夜看着手中的竹简,脸上的笑意很深,一如额头上的纹路一般。
“信陵君那样的身份,说些好话,自然很容易让人飘飘然, 若非如此, 他的那些门客也不会对其如此舍生忘死,唯有名难负啊。”作为此次韩军副统领的白亦非道。
“名有什么用, 只有那些一无所有的人,才会在意这种东西,至于我等,我等缺名吗?”姬无夜嗤笑一声,随后将竹简丢在了一旁。
“大将军这是不准备接受信陵君这位统帅的军令了?”白亦非问道。
“我韩军只有五万,这段时间的进攻已经减员了快一万多人,我们还有多少力量组织进攻?况且,我们这里若是表现的太过强悍,反而会让秦军在我们这个战场上增兵,那个时候,想来,血衣侯也不想面对吧?”姬无夜道。
名声,那是什么?他姬无夜这些年来,能够在韩国有着如今的地位,从来都不是靠什么名声取得的,而是靠着实打实的力量。
为了一丝名声,就放任手下力量的丧失,那最后只能是什么也得不到。
只有维持着自身的权力,才能去博得名声,这可不能本末倒置了。
“正是,我韩军能够牵制如此多的秦军,已经是竭尽了全力了。”白亦非对姬无夜回以微笑道。
“所以,我韩军一切依旧,就让楚、魏两国去拼杀吧。”姬无夜洒然一笑,确实看也不看那已经被他丢在脚下的竹简。
在姬无夜想着应付了事的时候,另有一人此时却是露出了振奋的神色。
“秦王政技穷至此,我军大胜可期。”燕丹听着嬴政出现在函谷关的情报,饶是以稳重彰显世人的脸上,此时也是难以掩饰兴奋之色。
“你回去可以回复信陵君与春申君,燕军定会竭尽全力,以探得秦军的虚实。”燕丹对信使说道。
······
新一轮的进攻以楚军、魏军而核心,再一次展开了。
只是,这一次终将不同。
“你说什么?”已经下令进攻的魏无忌听到麾下门客的回报,不由大惊失色。
“赵军已经全军覆没,秦军之中有一种恐怖的机关术,叁千步之内,万物化为无有,还请君上暂且离开这里,这里距离函谷关的距离太近了,一旦让秦军发现君上的位置,那后或不堪设想。”门客回答道。
此人是魏无忌麾下众多门客之中,轻功最好者,也正是因为如此,在赵军行踪成谜的情况下,魏无忌让他潜如秦国关中腹地,以联系赵军。
只是,魏无忌却不曾想到,自己竟然得到了一个最不可能的消息。
那怎么可能,那可是十万赵军精骑,整个天下,即使是秦国,也不过十万骑兵,那可是骑兵,在秦国的关中腹地,即使面对二十万秦军,也不能全军覆没,要知道,骑兵的速度让其根本不可能在平原地带被全歼。
“君上,赶紧离开这里,赵国大将军庞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