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念端带着端木蓉从王宫离家之时,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马车之中,念端看着端木蓉从红莲那里带出来的东西,着实有些惊讶。
墨家的机关兽,各种稀奇古怪的食物,甚至还有来自狼族之地的宝石,这些东西······
“蓉儿,你和那位红莲公主的关系很好?“念端犹疑道。
虽然知道当时自己离开咸阳那段时间,端木蓉一直与红莲住在一起,但念端却从未想到端木蓉与红莲之间的关系竟然会好到这种地步。
“很好啊,红莲她人挺好的,师父,你为什么会这么问?”端木蓉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蓉儿,你对咸阳宫怎么看?”念端突然间问出了一个完全不相干地问题。
“咸阳宫?那里吗?”端木蓉下意识地向身后看去,那里只有木制的车厢壁,而没有咸阳宫。
“咸阳宫很大。”端木蓉思索道。
“只有这个?”端木蓉的答案显然不能够让念端满意。
“师父,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我怎么感觉你一直都有一种怪怪的感觉?”端木蓉不解地问道。
“你喜欢咸阳宫吗?”念端问道。
“喜欢?我不知道啊,不过,我觉得咸阳宫和镜湖很像啊,都特别的安静。”端木蓉道。
和镜湖很像?念端不由呆滞住了。
咸阳宫怎么可能与镜湖有什么相似地地方,一个是秦国的权力中枢,一个只是她用来隐居的山水居所,一个代表的人的力量,而另外一个则属于自然,无论怎么看,两者之间都没有着联系才是。
“是,它们很像,镜湖很安静,咸阳宫也很安静,虽然咸阳宫的人像镜湖的鸟雀鱼儿一样多。”端木蓉回忆着对比着在咸阳宫与镜湖的生活道。
“安静?”念端似乎想到了端木蓉为什么这么说了。
可不是吗?在咸阳宫,虽然有着许多的人,但在嬴政的眼中,那些人又有鸟雀鱼儿有什么不同。
只是,蓉儿她为什么会有着这样的想法?意识到问题所在的念端,只觉得心已经提了起来。
“这座王宫·······”念端沉默了。
“蓉儿,这座王宫确实像镜湖一般,但在这里,我们却不是主人,而是镜湖中的那些鸟雀鱼儿。”念端接着道。
“作为一个人,你会喜欢这里,但如果只是被当成鸟雀鱼儿,你还会喜欢这里吗?”
“我们本来就是人啊。谁会将我们当作鸟雀鱼儿,师父说的是大王?”端木蓉有着不解地道。
“蓉儿,你要记住,咸阳宫很危险,以后,你一定要远离这里。”念端道。
“师父?”端木蓉不解地看着师父,但见师父的脸色极为严肃,一时间只能点了点头。
咸阳宫真的很危险吗?师父为什么如此害怕那里?如果咸阳宫很危险,那它的危险又来自于哪里?
一时之间,端木蓉从未想过的问题却随着念端的训诫,而深深地烙进了端木蓉的脑海中。
当念端想尽了办法,想要让自己的徒儿远离咸阳宫的时候,另有一人正在想着如何才能进入咸阳宫的办法。
姚府。姚贾看着面前的青年,目光中带着赞许与羡慕的神色。
“原来,你就是这一带的纵横传人,好多年不曾见到过你们纵横家的人了,鬼谷子先生还好吗?”姚贾对面前的青年问道。
“师父他老人家还好。”青年回答道。
青年正是当初与师弟卫庄在新郑城外分别的纵横家弟子盖聂,新一代的纵横家纵之一脉的传承者。
“我曾受过鬼谷先生的大恩,你既然是鬼谷子先生的弟子,我自然没有不帮你的到底,接下来,你可有什么计划?”姚贾道。
当年,他尚且年轻之时,也曾想过拜入纵横家,可惜,终究因为资质的原因,而未能拜入纵横家。
对于自己未能拜入纵横家一事,姚贾一直都十分不解,因为他自认为,以自身的材质与优点,是完全满足纵横家的收徒标准的,但事实却是那么的残酷。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姚贾,成为他平生不多的憾事之一。
只不过,现在姚贾好像找到了答案,不是自己不行,而是时代变了,纵横家的收徒标准好像发生了某种偏斜。
也正是因为曾经的想法,使得他与纵横一脉有了交集,也曾在一次危机之中得到了当时的鬼谷弟子,也就是如今盖聂的师父的帮助。
“我想先看一看秦国,然后再作打算。”盖聂道。
“只是如此?”姚贾惊讶道。
他之前可是以为盖聂上门拜见,是有事相求,却不曾想到是现在这般场景。
“另有一事,确实需要前辈相助。”盖聂说道。
“额,什么时候,若我能够做到,定不会推辞。”姚贾这才释然道。
“还请前辈帮我办一份户籍,没有户籍,在咸阳,我可算是寸步难行了。”盖聂说道。
“户籍啊,原来如此,你确实需要一份户籍。”姚贾惊讶中又带着了然道。
“有劳前辈了。”盖聂说道。
“这算不上什么麻烦的事情,不过,既然你已经来了咸阳,关于咸阳的情况,我还是要与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