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一直下。
丧尸王踢着脚下的积水。
“哗啦”。
坑里四溅出水花。
“哗啦”。
又是一朵水花。
浮尘坐在上面,正抱着奶嘴吸奶。雨水从帽檐下落下。
雨衣将她隔绝了外界的雨。
丧尸王踩水,身上的浮尘跟着一震,奶嘴怼在了上颚。
再一踩。
奶嘴怼在牙上,飙射出去了。
看见浪费的奶,浮尘气不打一出来,张嘴就咬。
丧尸王戴着帽子,感受到浮尘又咬自己,但力度明显轻多了。
他喜欢帽子。
保护头皮。
下一刻,浮尘扒了帽子,接着咬。
丧尸王默默收回脚,接着往前走。但是看见水洼,仍是忍不住往里踩,再跺一觉,溅起大大的水花。
浮尘喝完奶。跳下来。斜觑着丧尸王,奋力一跳,水花溅到了丧尸王的雨衣上。
丧尸王见到衣服上的水流,来了意思,也跟着用力一跳。
水花溅到浮尘脸上。
浮尘:“……”洗了个脸。
“嗯——”浮尘咬牙切齿,连蹦三下,水花四溅。
丧尸王也跟着蹦。
两波水花打架!
黑色的污水四散成黑色的水仙花,对冲着对方的水仙花。
一大一小挤在小小的水坑里,脚挤着脚,还要时不时对抗着。
挤着挤着,关注点就不在对抗上,而是那朵水花上。
浮尘抓着丧尸王,两丧尸一块跳。
“哗啦”。
“哗啦”。
溅起的水花带着上下两个弧度。
丧尸王那边是更高的优弧,浮尘这边是小一点的劣弧。
中间没有了水花。
丧尸王抓着浮尘的手,由着浮尘时不时踩着自己的脚一块跳。
“哗啦。”
“哗啦。”
“哈哈哈哈哈。”浮尘朗笑。
一大一小沉迷于无聊的踩水游戏,不肯离开。
后面追随的丧尸淋着雨,摇摇摆摆,并不离开。
后面的猫尸看着二位无聊举动,颠着步伐,自己离开去找吃的。
城市里,多数是寂寥的空房,由着风吹雨打。
街上晃荡的群体多是丧尸,摇摇摆摆,随着肉味追逐,随着危险离去。
而少数的人类,忙于生计,做着各路活计,只为果腹,不会在这种雨天,肆无忌惮地在街上玩耍。
暴露在丧尸之下。
也只有丧尸的浮尘与丧尸王,可以如此忌惮。
第三天,经历过雨天的天迎来了大晴天。
浮尘与大丧尸依旧是一身雨衣而来。
守卫士兵:“怎么还是雨衣?果然还是丧尸。”
浮尘听见了,看向里面的人,还是一身警卫服,没变过。再抬头看别处,缝隙里有看到来往的人穿不同的衣服。眼里看见的颜色为浅色,依稀能分辨出是不同的衣服。
天热了,还有人穿着裙子。
浮尘仔细盯着那些衣服,想看出什么规律。直到缝隙里不再有人出没。取了奶瓶,离开。
基地里有人拿着喇叭喊话,“浮尘浮尘,老大要我交代,让你把每天的空奶瓶放回来。她没有别的奶瓶了。”
浮尘抓着奶瓶,咬着奶嘴不说话。
身下的大丧尸开口,指着自己,认真道,“爸爸。”
叫我叫我。
叫我爸爸。
守卫员静默两秒,张嘴,大喇叭继续喊,“浮尘和她爸爸,取奶之后别忘了把之前的奶瓶还回来。基地没有空的奶瓶了。”
听到自己的名字,丧尸王很满意,缓缓点头。
浮尘瞥一眼丧尸王,鄙夷:知道姓什么叫什么吗?尽占便宜。
丧尸王架着浮尘离开。浮尘左手捏着他的耳朵控制方向,指向服装城,右手抓着奶瓶喝水。
基地里,保卫室,接班的保卫员推着他的手,问道,“诶,老大到底干嘛呢?又喂奶,又让还奶瓶,真当他们是人啊?”
马上下岗的保卫员说,“不知道。”努嘴,“诺,这是今天的观察记录。你看到他们有什么举动,写下来就是。老大说有用,没准以后就有用。只要丧尸不咬咱们就行。”
上面保卫员写着今天的观察日记:依旧穿着雨衣。大丧尸强调自己是爸爸。
昨天那一行写着:下雨天穿着雨衣来。
两人感叹,这一大一小丧尸每天都来取奶,不闹不吃人,也算奇事。
也许,丧尸们在别处吃人,但只要这里不被对方侵入,他们就觉着安心。
“奶粉那么宝贵,老大说给就给了。可真浪费。”新保卫员舍不得奶。
替下的保卫员拍着新上班的保卫员,“就当那奶是贿赂。想想每天三瓶奶,换来相安无事,是不是觉着买卖划算?”
商业街。
这条商业街被两丧尸逛习惯了。
每次要买什么,都被浮尘带来这里。
浮尘带着大丧尸来到一家衣服店,看见这里的衣服最花!每一件都花花绿绿。
浮尘拿起一件衣服,穿在身上,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