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烈天没亮就拜访仙缘阁,原意也是不想被太多人看到。可一下就等到了中午,仙缘阁客人都明显少了,正心焦,见管事经过,赶紧一脸赔笑迎上去:“劳驾请问阁主是否醒来?若醒来,在下南宫烈求见,还望代为通传一声!”
“南宫宗主还在啊?真是抱歉!这一上午客人太多,忙的把您都给忘了……”
普天之下,敢如此当面对南宫烈说话的,还真没有过!但此时明知人家是存心奚落,但南宫烈除了忍没有其他选择!
“是!是!仙缘阁生意兴隆,也是见大伙忙,在下没敢打扰!”
此时这管事在仙缘阁也多年了,以前见过太多火焰宗的人到处蛮横狂妄,此时见南宫烈这幅德性,心下不禁暗感解气,面上还是客气!
“阁主已经醒了!请南宫宗主随在下来吧……”
“有劳!”
跟在其身后,可到了地方南宫烈顿时感觉五脏都要气炸了。因为余欢所在,居然就是走出会客厅,不到三十步一个房间里,但凡拉起帘子抬抬眼皮就能看到自己。
而此时他终究还是只能忍,心里反复告诫自己:为祖先,为子孙……
“阁主!火焰宗宗主南宫烈求见!”
余欢坐在那动都没动:“嗯!请进吧……”
南宫烈走进门,心里满是苦涩,一刹那甚至觉得有点后悔来了。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一咬牙,只能听天由命了。
“余阁主,久违啦!老夫贸然来访,还望勿怪!”
余欢这才坐正,看着他微微点头:“原来是南宫宗主,真是稀客,有话坐下说吧!”
其实事到如今,彼此之间早就没什么可隐晦的了!南宫烈连杀子之仇都不计较来访,自然也没必要还端什么架子!
“余阁主!对于以往种种,在下也不用砌词狡辩!既然你前来,说白了雷一鸣绝非可信之人。我南宫烈以往当了一辈子小人,如今希望弃暗投明,还望阁主不计前嫌!”
余欢对他所言丝毫不觉意外,只淡淡点头:“既然南宫宗主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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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直率,我也不用虚伪!现在事态于你、我都是很明显了。我和雷神宗之间,无论火焰宗或者任何人,任何门派,都只是赌胜负,不存在哪一边就必定能得到保护。风林宗的人即便托庇大光明宫,也并不代表可以避免此战。南宫宗主是明白人,相信不用我说更多!”
南宫烈要不清楚,今天也不会来。说穿了,在雷一鸣手下,无论结果输赢,别人都只能充当鹰犬爪牙,都是炮灰。
余欢比他强多少?其实他更不在乎任何人,但却也因此不会随便拿别人去填坑,仅此而已!
半晌,南宫烈颓然叹道:“贪婪是人性本质!在下并没有多超凡入圣的情操气节,单就赌来说,在下往昔表面看虽然有所收获,可到今天早已输的要倾家荡产了。只怪我明知火焰宗并无左右大局的筹码,却还是没能真正认清自己!”
余欢听了对他的态度还是挺满意的:“很好!南宫宗主果然是个明白人!这样大家都可以省事了。不过我还是有言在先,火焰宗没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我们之间也犯不着虚伪的讲什么情分!雷神宗的爪牙,我必定是要一一铲除的。”
南宫烈苦笑点头:“在下明白!今日前来,也不过是……求饶罢了!”
“非常好!对雷一鸣,他永远只会把所有可利用的棋子价值榨干,然后抛弃。而我只需要有用的合作者,大家各取所需,没用我连看都不会看一眼,也就不存在抛弃一说了。所以至少要先证明自己有价值,才能让我选择是否有必要保留?或者……如果心甘情愿永远做棋子也不是不行,但前提是必须听话,除非我吩咐,否则就要有雷劈头顶也要能一动不动的觉悟!毕竟连炮灰如果都当不了,谁也不会需要的……”
南宫烈对自己当下的处境必然感到非常愤怒,但程度也远没有想象那么强烈!
“人”有时候不可否认,的确很“贱”!扪心自问,虽然心里明白自己一直被人利用,却敢怒不敢言!不过因为雷一鸣对自己起码一直还算客气,在其面前也不用刻意压制脾气!
但如今余欢这么毫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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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彻坦白的把自己贬的一文不值,可南宫烈却感到一点脾气都发不出来!
可他也明白自己这就叫咎由自取!其实任何一个人,有多贪?往往临了就能有多贱!
人世间没有什么真正的秘密!保守秘密的难度也永远超乎所有人想象。
任何人都明白余欢绝不是仙缘阁一直以来的老板,可原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确实是仙缘阁的主人!
雷神宗和火焰宗先后到访,会有人觉得仙缘阁保密工作也太差劲了!
但事实上当真如此吗?反正,接二连三有人上门拜访,这让江湖局势更加混淆不轻,也让人心更乱了。
终于,大光明宫关浩然,俞白和苏茵三位长老亲临,外人更无法相像三人之后的随从中,还隐藏着牧空天尊本人!
原本就不知道的事,单靠猜测必定无法得到完整的答案。可即使不用说一个字,游戏开始了,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