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所有事都可以轻松得到结论,不同立场、角度、还有人本身。所以,雷神宗经过此番事态后的氛围和大光明宫根本没法比。
五大宗门宗主齐聚,十年来还是头一次。
南宫烈已经抱怨了很久,虽然大光明宫的做法也说不出错处,可他们所谓的“公正”,给了逍遥仙逃脱的机会。明显是人类大敌,为了铲除祸患做出牺牲有什么不可以?
此时雷一鸣是最没有立场说话的,终究出手的是他,没能拦住对方的也是他。
而丘轸和郗寒凝明显没有什么表态的意愿。说白了谁都明白,若只是你姓雷的一家私仇,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若当真牵连到人、妖两族,我们也会去大光明宫,不会听你废话!
而风清扬是最纠结的,他知道自己该说,别管有没有道理,把责任都推给别人,然后无限颂扬雷宗主的大义凌然!但现在这种情境,可能吗?
半天,才终于挤出句听来是“人”都知道的:“无论如何,妖族有此人在,迟早为我族大患!”
即便废话,但也必定是所有人共识,起码若非明白这一点,丘轸和郗寒凝根本不会来雷神宗!
而雷一鸣自己也有同样的原因,但自然还有更多。只是这种话如果是自己说,一来小气,让人觉得自己不服输。毕竟当时也的确是公平对决,没赢难道要怪对手不肯认输?
另外现在终究还不是自己只手遮天的时候,即便展现实力发号施令,就这五大宗门也难期可以为自己尽心尽力!
南宫烈把忠肝义胆、无所畏惧的姿态是展现了个淋漓尽致,可那副张牙舞爪的德行能起什么作用吗?
实际上火焰宗也算是人多失踪的门派,可门派中称得起高手的实在有限。长子修为又被废,实力更是锐减。
对他来说,其实心里相对单纯报仇的念头更纯粹,只是如今不得不必须把雷神宗这条打退抱紧。
风林宗十年来越发低调,虽然有人觉得奇怪,可也无法左右人家的态度。
剩下两位起码没反对,可话里话外也说明了。同仇敌忾可以,但让我们为你报私仇倾尽全力,那就只能抱歉了……
丘轸和郗寒凝告辞而去,剩下三人,雷一鸣缓缓道:“风兄!其实无论那个人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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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谁,只要他在我们的大业就必然会阻力大增,你该早下决心啊!”
“雷兄所言极是!风兄何必一直为过去的事耿耿于怀?当年一来毕竟是意外,二来你也是为了咱们人族正道,这份大意为先,兄弟一直非常敬佩的!”
风清扬淡淡一晒道:“两位!这些套话我们之间大可免了,风某这条命早就不在乎了。只是为人父,一家之主,我风清扬不惧一死,却终究不能让孩子涉险,还请见谅!”
“风兄这话说的!我二人谁不是为人父?一家之主?但皮将不存,毛将焉附?风兄觉得,若当真是那人,他再来之时能放过你?况且有朝一日万一当年之事败露,风林宗,孩子们又该如何立足江湖?”
“雷兄不必激我!当年之事大不了我认,这条命豁出去罢了!这些年我对你惟命是从,可不是因为我风某人贪生拍死。可是若你想我用整个风林宗做牺牲,你大可现在就杀了我!”
“风兄何必如此?咱们是一家人,雷兄不也是精锐尽出?兄弟我家底薄,但也绝无藏私。你这般说话,可是太让兄弟寒心了。”
“南宫兄不必多言!风兄对我颇有误会。反正如今情形也是大家心知肚明,咱们三家可以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风兄若真为家业亲人考虑,自然知道该如何,对吧……?”
此时风月谷中,风情收到师兄来信,知道母亲病重恐怕来日无多,禀报师父立刻赶回。
一脸三天,风情日以继夜,衣不解带守在母亲病榻旁,她当然也明白再好的药也换不回注定的寿命,但此刻看到虚弱苍老的母亲,她心里十分后悔,觉得自己过去陪伴母亲的日子太少了。
也是每当提起父亲除了伤感,就是因为母亲始终坚持不相信是自己当做亲生儿子养大的孩子杀了丈夫,为此争吵到最后总是不欢而散!
对风情来说,她自己难道希望是真的?可是当时亲眼所见的事实,又该如何解释?况且人心里对“后悔”的恐惧远比想象要严重,如果当年一切真的还有其他原因,风情该如何自处?
何况,后悔永远是出现在无法挽回之后,自非能让人甘之如饴的感觉……
早上,风母忽然精神大好,而且坐起来能说能笑。明知这是回光返照,可还是只能尽量强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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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笑,让老人能高兴一点!
吃了点清粥,夫人握着女儿双手:“情儿!娘梦见乐乐了,他跟娘说了,他没杀你爹!”
虽然母亲一如既往坚定如此,而此时风情却不想再和母亲争论了,微笑点头:“是!他没杀……我爹,我知道的……”
看着母亲脸上欣慰的笑容,可双目中神采也明显开始涣散。
“我知道,师娘知道你是好孩子,一直都是!你是师娘亲手养大的,天下间没有不相信儿子的娘。你好好地,我去见你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