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多日,余欢明白即便可以尽快恢复,也不能凭一己之力在如今的飞来山上成事。
喝下最后一碗汤药,体内的余毒便算是彻底清除了。岳林给他诊脉问:“公子!老夫想多问一句,且不提人间,其实妖族理应知道精灵自有天数,如此这般大费周章,又有何益?”
“前辈医道精湛,明知毒在肌理,会否仅仅割除表皮便罢?”
“你是说,妖族想要毁掉精灵?”
“或杀了我……”
尹羡晴在旁听着欲言又止,因为她本想问既然知道如此为何不早说?可还没问出口,自己心里已经可以有答案了。巨利当前,除非让所有亲眼看到会被咬,否则必定无法消除人心的贪婪。
当然,这话若当真出自余欢口中,只会被人视作自以为是,还会激起更多人的意气之争。
沉吟半晌,余欢看向诸人道:“我这个人一向不会说好听的,各位就将就一下吧!今晚我要施法唤醒水精灵,为保万全,还请各位袭击妖族营地,可以转移其注意力。我不需要别人的信任,因为我也可以放弃,大家自己决定!”
这显然不是求人的语气,但他也并不认为自己需要求人。
其实主要是不愿意等了,而且他感觉到这整座飞来山的内外状况已经渐渐失衡,拖延下去只会更危险……
晚上光明九子按照商量好的分别偷袭各地,岳家三口则在木屋里协助余欢。
而施法中,余欢突然诧异的看向岳诗韵。岳林惊叫:“公子,小女怎样?”
“难怪岳小姐当初能得到万年树灵重托,难怪我在山外还能感觉到水灵气息,可入山反而难以察觉。原来……”
岳林心头剧震,赶忙连连摇头:“不可能的,公子,小女确乃老夫和夫人所生……”
“人自然是由父母所生,但命运终究是上天安排!”
岳诗韵沉吟问:“如此说,我莫非是水精灵转生?”
余欢沉了下:“可以这么说,但也并非完全如此。虽然眼下情况是我意料之外,但大体计划没错,也因此我必须争取时间。”
岳诗韵并不完全是水精灵转世,只是与生俱来体内富有水元灵。余欢一开始感觉到水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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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和其他几种不同,也猜想元灵与本体未在一处。可原先还以为是元灵被封印在山中,为此他不敢贸然行动,一来不知水精灵脾气,二来也担心若不能速决平白惹来事端。
可施法后才发现,飞来山上所蕴含的应该是一种强力水灵脉,或许和水精灵有关,所以自己最初的感应恐怕是有所偏差。但想不到岳诗韵到此,体内的元灵与山中灵脉产生了共鸣,被激活。
此时,余欢需要将元灵从岳诗韵体内抽离,只是必然有一定风险。但若不抽取水元灵,可想而知这世间对岳诗韵从此将步步危机。而且等到水精灵苏醒的时候,她也将会面临被夺摄的危险。
这些事不用说太明白,岳林父女自然也都理解。可作为父亲仍旧难以坦然:“那公子,一旦抽出水元灵,小女是否还能……”
“这一点我不能保证!现在水精灵本体何在,我也暂时无法确定。可毕竟事关岳小姐性命,我总不会随便滥杀无辜!”
岳诗韵沉吟着,决然道:“请公子施法!”
“闺女……”
“爹!事已至此,今夜之后我恐将成为众矢之的。而且来日水精灵苏醒,我仍旧可能会被夺摄。无论哪一种,我都宁愿搏一搏。”
岳林凄然悲叹,其实他自己何尝不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余欢淡然道:“岳小姐果然巾帼不让须眉,佩服!只可惜,我是不会效仿的……”
岳诗韵知道他多心了,微笑点头:“请公子施法。”
岳林无奈,可对他而言要亲眼看着女儿丧命是必然不忍,但事已至此已无法挽回,只好带着岳松出门守护。
二人面对面盘膝而坐,余欢运行自己体内的灵力,渡入岳诗韵体内引动共鸣。
其实这个过程对岳诗韵是十分痛苦的,不过她看起来外表温婉清秀,甚至感觉有些羸弱。可从小就跟着父亲走南闯北,翻山越岭,绝不是吃不起苦的大小姐。
但即便如此,水元灵被触动后自然产生的防御机制,还是让她全身血脉沸腾,不受控制。
余欢发觉水元灵就潜藏在岳诗韵的心海之中,被触动神识后开始浮躁不安。
但此番施法开始就不能停下,否则岳诗韵终究还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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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一死。只能尽可能小心,谨慎罢了。
不过一炷香工夫,岳诗韵整个人就好像被水泡过一样,湿透了。可明明那么痛苦,但始终一声都没吭过,余欢心里也不禁暗暗佩服其坚韧!
足足一个时辰,岳诗韵几次都差点昏过去,但那份痛苦根本不可能让她昏迷失去知觉。也正因如此,余欢才没浪费精力去让岳诗韵昏迷。
终于,岳诗韵感到一点更咽憋在咽喉,迷迷糊糊的听到一声“张嘴”。下意识开口忍不住一声大叫,门外岳林听见赶紧跑进来,看到女儿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余欢强行将水元灵收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