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被二人尊重的请到主座上后,反倒是放松了心情。可能,对于死亡而言,等待和未知的煎熬,才是真正的折磨吧。
“二位将军,不知本宫的大伴和随行太监,接下来怎么安排?本宫现在身边就这么几个人,别晾着了。”
宋玉国哈哈一笑,表示自有人去招待他们,不用担心,不会失礼的。
就这样,一场简简单单的宴请开始了……是的,这就是一次简简单单的宴请,一切的一切都是朱慈烺自己的疯狂脑补,和不断猜想。
事实上,其他任何想要造反的人,肯定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但是王鸿泰不是这样的人。他王鸿泰要是想开了要扯旗造反,那肯定是光明正大的,敞亮的造反,上上下下所有各级军官那肯定就突出一个狂妄。
王鸿泰又不是权谋出身,人家是作弊出身!
“二位将军的意思……是等本宫的三万御营军一到,就正式与建奴展开决战吗?”等了半天刀斧手,却一直没有等到的朱慈烺终于是没忍住,问出了这个一直都是传闻的消息,实在是这个消息对于他来讲太过震撼了。
鞑子已经喊出三十万大军的口号了,更有传言整个建奴属地的男丁能扛甲举刀的基本上都来了,那是真正意义上的十室九空!
许良虎不屑一笑,幸好没出声,就是撇撇嘴而已,没被朱慈烺看到。宋玉国是个十足的高情商,他明白,朱慈烺这么问的确是有害怕的情绪在,但是这种情绪并不能说明朱慈烺是个懦夫。
谁也不能指望一个被宋后儒教驯化后的人,还能头铁的不行。更别说这个人还是被打麻了的,天天就听鞑子赢了,丢了多少地,自己这边死了多少人的少年太子了。
“狗鞑子这一次,虽然兵马巨大,兵种齐全,数量激增到了数十万的恐怖数量,但是,末将认为,此战,鞑子必败无疑。”
宋玉国没有回答朱慈烺的话,而是先安抚一番后,开始给朱慈烺分析当前的局势。
“我军,目前战兵不到十万,可战场却是我们可以决定的!我们只需要沿着海岸部署,水师的大炮就够鞑子喝一壶的!
而且,鞑子兵的精锐部队,现在实数以及不达两万之数,可这样的军队,我军至少还有五六万!
敌人的火炮数量、质量都不如我们,就连他们引以为傲的骑兵,面对我们的硬寨、火枪兵、重甲兵,也不过是一个快速移动的棺材!
而且,这一仗,一旦开打,哪怕我军能够抗住三日,鞑子的军队就会不战自溃!他们,已经没有粮了!”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宋玉国都在对朱慈烺分析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已经己方的部署,既是给朱慈烺压迫感,让他乖乖听话,也是顺便再梳理一次己方的思路。
当朱慈烺彻底明白此刻建奴的处境时,竟然生出了多尔衮的智慧也不过如此的想法。
诚然,一个从渔猎民族开始往游牧民族转换的部落,出现一些强大蛮横的统治者很正常。
但是如今这种,主动挑起一场没有必胜把握的战争,还投入了整个势力所有力量的举动,就连朱慈烺都知道,这是不对的,就连他爹都干不出来上大街抓个人发把刀就让上的事。
怎么的也得训练十天半拉月,稍微补补身体,吃几天饱饭。
同时朱慈烺有在心中感叹,这一幕何其眼熟啊,曾经,他的父亲也是这般病急乱投医,如今王鸿泰横空出世,连着往鞑子的气管子上扎,瞬间让局势逆转。
“丹东伯真是一员良帅啊,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以后一定会加官进爵,获得更高的功绩。”
宋玉国笑了笑,自嘲道:“末将如今也算是身份尊贵了,却无妻妾,也没有后人,有什么高官厚禄,也是一场空。”
朱慈烺突然八卦了起来,宋玉国见此微微摇头,到底是孩子,随便一扯开话题,立马就找不着北了。
许良虎也耐不住寂寞,听着听着就加入了进来,三个人天南海北的聊的火热,一个不断打听关外的趣事,和他们战斗的功绩,一个不断打听关内各方势力的动向,和朝堂中央的各方态度。
虽然更为发精准的情报已经送到王鸿泰的桌案上了,但是这些情报,还没有传阅给他们,王鸿泰这个“母体大脑”还需要思索下一步干什么。
毕竟,一个二百多斤的大力士,也不会为了吃口肉,自己去杀头猪。横推后的结果就是虚胖,不但不消化,还容易伤了胃,反倒生活水平下降了。
“太子殿下,今日末将二人有幸与您攀谈,实乃三生有幸,此刻天色已晚,您的太监恐怕都要等的转圈了,我们过几日再聊。”
朱慈烺笑着点点头,过几天自己的三万兵马到了,到时候说话办事也算是有点底气。
三人高高兴兴的分别,终于看到主子的葛麟连忙迎了上去。又是客套一番,朱慈烺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宋玉国和许良虎的言谈让朱慈烺有无限的遐想,总之就是唠高兴了,让朱慈烺有些意犹未尽。
只可惜,人高兴的时候,时间过的太快,要不是天色太晚,双方还不太熟络,再加上身份也不妥当,朱慈烺说不得就要效仿古人,来一把促膝而谈。
不过以后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