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景文见朱由检并未重视起来,连忙把请功表和书信呈上。
一边阐述其中内容,一边解释这其中的政治意义。
“你是说,这一次出现了两个有能力的武将是吗?”
解释了半天的范景文依旧很激动,声音一直带着一丝颤抖。
“没错!姓宋名玉国的将军奇袭镇江堡和丹东重镇,收复失地,姓许名良虎的将军在鸿棋山两次会战,先后大败了汉军旗的镶红、镶白两旗,满军旗的镶蓝、正蓝两旗,斩首万人,俘虏数万,以及附庸而来的还有蒙古部族的数千精兵,一并歼灭,实乃大捷啊!”
历朝历代以来,每一个继承者,都会根据前朝的缺点,进行修正,大明自称重开大宋天,主要修正点就是不投降。
至于重文抑武这一点,虽然没提,但是大家都知道过分的抑制武将,武风不振,男儿羸弱,是一种什么样的场面。
但是大明朝自打朱高炽上位后,三杨、于谦、张居正等一系列人物,一点点的削弱了武将的权柄,划到了文官手里。
皇帝呢,也越来越不争气,黄鼠狼生孩子,一窝不如一窝,愣是让文官集团一点点做大,皇权(宦官集团)加武将勋贵集团两大利益团体,居然沦落到了给穷酸腐儒让步的地步。
啧啧啧,听听,听听,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不知兵事的文人,当他娘的兵部尚书,统管全局。
切,你当你是政委啊?你也配。
听听,听听,天子不统率兵马,统率就不和朝廷法度,太子不能随军历练……
妈的,朝廷法度?草,皇帝得听大臣。天子不统兵,太子不可随军,否则动摇国本,可真有你!也好意思张嘴!
随着朱由检越发的“残暴”,不少“助纣为虐”的实干派也越发的大胆,公然背叛自己的集团利益,上表有实际意义的请奏。
范景文,就是其中的一个代表人物。他当兵部尚书,最起码挑不出来里,人家可是带过兵,打过仗的。
就连勇三营挂靠御马监,不归兵部管,也是范景文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劝谏的。
马上开国的皇室,不能让皇帝丧失血性吧?前宋血淋淋的教训,就在老歪脖子……
范景文带着一众文武官员殷切的看着朱由检,朱由检扫了一遍又一遍的请功表,面无表情,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至于这些事件的真实性,朱由检也不怎么质疑,毕竟复上的书信里表明了还有十余天,船队……啊,是王鸿泰的皮岛水师就可以抵达天津卫。
到时候眼见为实,撒谎也是没有必要的。
他越来越强了……
朱由检盯着朝鲜王的王印盖章,以及朝鲜北境二十七县县政令的联名担保和表功书,心中五味杂陈。
朝鲜现在的政体他还是稍稍懂一点点的,换算过来,县政令就是土皇帝,真正意义上的土皇帝,偏偏这些北部的土皇帝纷纷为其担保,很难想象王鸿泰的地盘现在有多大。
人没到,名声就已经彻底传遍天下了吗?还愣是传出来了个辽地保皇党,呵呵,保皇党?
创立武将派系保皇党,拉拢半残的东林党,现在又莫名其妙的搞出来了一个朝鲜党?
拿地位最高,政治意义和军事战略意义最重要的藩属国来威胁朝廷?
要死啊这是……
(这个是以语境为主,由于目前法理和实际意义上王鸿泰并没有取代朝鲜王对于朝鲜北境的统治,所以这个所谓的朝鲜党在系统没有备案)
“圣上?圣上?”
范景文见朱由检没什么反应,以为朱由检太过高兴,已经震惊到失神了,十来个官员在这候着呢,这才出言提醒。
(这算天家失仪,不说像宋朝指着鼻子骂吧,最起码喊两声也是正常的)
上至满朝文武,下到各地方军阀,以至于整个南方集团,都以为王鸿泰这一路兵马是朱由检真正的底牌。实在是时间线太巧了……
怎么就在国内武备废弛,皇上军力空虚的时候,关外出了个王鸿泰?这起步的兵马能没人资助?或者说压根就是皇上的安排。
王鸿泰送回来的军需和军队组成了勇三营的底子,成功支援宁武关,阻挡住了李自成。
野心勃勃的建奴愣是被牵制住,无法入关劫掠,保住了北方今年的稳步发展。
你要说这不是皇上的人马,狗都不信。
可偏偏,王鸿泰还真不是朱由检的人马,朱由检连王鸿泰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派过去的太监也一直没回来,不是路上死了,就是……
“嗯……王爱卿弱冠之年,深处异国他乡,忠于国事,上报国家,下安黎庶,实乃朕之能臣良将,祖宗保佑,使我得此大将,此乃朕之幸事,大明之幸事,天下万民之幸事。”
你强归你强,舆论把控好,你也不好造反,给你捧到天上,一点一点的吹你,给你吹成圣人,你还敢造反?全天下都反你!老百姓不认你。
好人,就活该让枪指着。
范景文等人连连称是,如此有能力的武将,对于如今境地的大明朝,实在是一大幸事。
“可是,朕,该怎么封赏呢?”
范景文表情一秒严肃,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