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事也不能张张嘴吧就这么定下来,告诉所有的匠户、猎户,在城南、城东外建房子。
我不是在南面三四公里那边发现了一大片平整荒地吗?正好,农户和畜牧户在那里安家。
告诉他们,只要今年春耕开垦出来的土地,全部都会合法的登记在他们的户籍上!”
不过,既然要把这一片的地盘彻底变成自己的治所,那就不能厚此薄彼,余量制度要怎么激发广大群众的积极性呢?
“通知十一乡和准备新设的归明乡,今年的春耕不论他们用什么办法去提高的自己的产量,我们只要余粮!
银子也别省了,拿出一千两!告诉他们,只要余粮交上来的份额比上一次多,那么就可以得到奖赏,至于这一千两怎么最大程度的封赏下去,这些事情你看着办。”
宋玉国点点头,应了下来。
“资金回流的怎么样?”
“散出去的基本上都又回来了。”
王鸿泰点点头,说道:“这样,用剩下的所有钱,去发给那些农户、畜牧户,告诉他们,本大人心善,借给他们,三年之内还清,可以上粮食、皮毛、铁矿、盐等等等等,只要是之前的,都可以用来还债。
通知民匠局加班加点……算了,他们本来就自发的加班加点,让他们注意休息,接下来的生产重心放在农具、民房、畜牧棚等等的工作上,发给这些归明乡的农户、畜牧户的钱必须尽最大可能的收回来,要是真的不舍得花,也没事,以后永丰县的小商业只要发展起来一点点,民间的钱都会回到咱们的手中。”
对于左右手来回倒钱这个计划他已经指定的十分完善了,他将其命名为“财富无限均分”。
当然,本质上来讲也是不断的用各种名义去剥削,再去二次分配、三次分配……
对于这个层次的百姓来讲,比谁家里门槛高,条件好,看的不是钱,而是丁口、土地、粮食、家具物价。
而恰好,王鸿泰解决了粮食这一点,毕竟大家都维持着能吃饱却没有余粮的程度,那就比比别的吧。
土地,你开垦出来养活了,就是你的。家具物价,永丰有这一带全部的匠户,要么买,要么自己尝试着去做。丁口嘛,那就自己家里努力吧,王鸿泰帮不上什么忙。
“接下来的目标只有两个,建造城墙,消化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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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这里人好多啊。”
壮汉摸了摸自家三娃的小脑瓜,安慰道:“不怕,爹爹会用手里的猎弓保护你们的。”
三娃点点头,看着周围人来人往的同胞,还是好奇的问道:“嗯嗯,但是爹爹,为什么大娘家搬去了归明乡呢?”
对于朝鲜人来说,明这个字有着天然的吸引力,毕竟自上而下的“事大”,这种慕明思想是非常严重的,这也是这些山民们愿意走出大山的原因。
壮汉见下一个就是自己了,紧张的扯了扯自己有些褶皱的皮衣,没有说什么。
反倒是自家的老大比较成熟,跟自己的三弟解释道:“三弟,为兄猜测,可能是大娘他们家养了很多的鸡鸭,因为在归明乡生活的大多是种地的农夫和养牲口的人家,而咱们这一批人,你没发现除了到这猎弓的猎户,就是那些做工匠活的人家。”
壮汉的二儿子点头认同,看着那些守在一旁的军队,眼睛都直了,羡慕、向往、渴望等心情充斥着他的内心,但是一对比人家的个头和体型,他就难免有些失落。
壮汉的妻子抱着自己前两年刚生下的女儿,夸赞自己的大娃聪明。
“好了,到咱们家了,都别说话。”
自家的顶梁柱开了口,一家人都不在说话,就连手脚不老实,一直扒拉自己母亲的小女娃也老实了下来。
“下一个,金大木……这都什么名。”已经累麻了的统计官累的手有些不听使唤,发了句牢骚,拍了拍身边的人,替换自己。
他们这群人,是宋玉国曾经的百户下属,后来进了亲卫营,如今又分了出去,由宋玉国掌管,负责一些文书工作。而叫他们认字写字的,则是三县的官员小吏。
这可是给大明总兵做事啊,谁不是抢着干?
最后甚至出现了士兵叫苦连天的想要休息,被这群“好为人师”的老师拿着戒尺打手板、踹屁股的事情,让王鸿泰哈哈大笑。
金大木听见自己的名字,连忙上前说道:“让大人见笑了。”
“行了行了,我可不是什么大人,金大木是吧?家里的人数、工作、成员情况,说一说。”
金大木连忙开口,尊敬的说道:“是是是,俺家金大木,是猎人,是家里的顶梁。”
那小兵听后在一个皮包的小本子第一页写上了“户主金大木”五个字,然后又写上了“职业猎人”四个字。
“这是我的妻子……大儿子……”
之后那小兵又写了五页,问金大木认不认字,金大木不好意思的摇头,士兵就在最后一页拿一个小印章盖戳,上面刻着“户籍部”的字样,只在王鸿泰这一亩三分地有“法律效益”。小兵冲一旁的一个将士喊了一句“新七街九户”后,把这个小本子递给了金大木。